安笒心事重重,边走边想心事,冷不丁的被一只大手攥住。
“霍庭深!”她诧异的看着男人,瞬间冷了脸,“您是要送我去公安局的吗?”
她眼圈泛红,神色憔悴,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抗拒和防备。
“我们谈谈。”霍庭深皱眉。
他相信她是无辜的,但不希望她一次次被卷入漩涡中。
“我和霍总无话可说。”安笒冷着脸道。
既然不相信,还有什么可谈的?
霍庭深眸子一紧,不顾安笒的挣扎强行攥着她的手腕,将人塞进车厢里,“砰”的关上车门,车厢里的空气却陡然绷紧。
“我会调查清楚所有的事情。”他双手放在方向盘上,侧过身看着安笒沉声道,“你不要乱来,安心等着就好。”
她是他珍爱的小妻子,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安笒挑眉看他:“我不阻挠霍总,也请霍总不要干涉我的事情。”
他包庇季美莘没关系,也别拦着她给自己一个清白。
“小笒!”霍庭深手指收紧,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或者不相信,有什么关系吗?”安笒嗤笑道,“我还有事情,再见。”
她推开车门离开,背影单薄且倔强。
这次,霍庭深没拦她,右手握拳在方向盘上狠狠一砸:“该死!”
显然,这次的事情,对小妻子的打击很大。
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必须马上帮小妻子洗清污名。
“召开新闻发布会,为安笒澄清。”霍庭深拨了霍皓阎的电话,沉沉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威压,“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那边顿了顿,好一会儿才传来霍皓阎的讥讽:“你有病吧?!”
且不说田月云一直昏迷不醒,也不说他刚失去了自己第一个孩子,仅仅因为安笒是霍庭深在乎的人,他就不可能放过她。
“如果老爷子知道,你动用霍氏集团储备资金炒期货……”霍庭深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声音不缓不慢,“你觉得,你还能不能好好呆在现在这个位置?”
霍皓阎声音陡然一紧:“你怎么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霍庭深冷冷道。
虽然公司是霍皓阎在打理,但老爷子还有绝对的话语权,如果老爷子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雷霆大怒,到时候霍氏集团谁说了算,就未可知了。
“算你狠!”霍皓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电话“砰”的挂断。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嘴角噙着冷笑,既然敢对付小妻子,就要有勇气承担他的怒气。
安笒回到家,看到李叔站在门口,似是在等她,心里一紧:“有什么事情吗?”
“少爷让少夫人安心,事情他会处理妥当。”李叔恭敬道。
安笒愣了一下:“他回来了?”
他知道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
那么,他会怎么想?会觉得她是一个恶毒女人吗?
第二天晚上八点,霍皓阎的公开声明视频出现在各大电台。
“鉴于之前对安笒小姐的误会,我谨代表自己以及家人表示歉意,之前种种流传都是谣言,希望大家不要偏听偏信。”
从直播间出来,霍皓阎脸色铁青,狭长的眼睛里翻滚着浓浓恨意:“霍庭深!”
总有一天,他会将今日的耻辱尽数讨回。
与此同时,季美莘一脸愤恨,她手指揪着床单,恨的咬牙切齿,安笒到底有什么好,可以让他不惜和霍皓阎反目成仇?
如果当初,他能为她做出今日十分之一,她何至于沦为今天这种境地?
“安笒!我不会放过你!”季美莘低吼道,手掌抚上凉凉的小腹,她用了一个孩子还是不能动她分毫,“我不甘心!不甘心!”
“阿嚏!”
安笒揉揉鼻子,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明明才是秋初,她怎么感觉到一股凉意窜到了后背。
她没看新闻,还不知道新闻发布会的事情,整整一天,她都窝在书房,捧着一本《简爱》看的入神。
“如果上帝赋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让你难于离开我,就像我现在难于离开你一样,可上帝没有这样安排。但我们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如你我走过坟墓,平等的站在上帝面前。”
她合上书,靠在沙发上揉着有些酸痛的脖子,脑子里还是简爱和罗切斯特先生的纠结爱情。
“爱情从来没什么道理。”安笒叹口气,坐直身体,视线不经意扫过书架,她眼睛闪了闪,起身走过去。
挨着书架摆着一个珐琅花瓶,典雅大气的宝石蓝上铺陈着精致的花纹,里面插着几根孔雀羽,十分好看。
“少爷的品位很好。”她轻轻抚摸花瓶,手指仔细抚摸每一寸地方。
忽然,她眸子一紧,侧过身,看到花瓶背后有一个小凸起,和瓶身的宝石蓝不同,小凸起泛着白色似乎经常被抚摸。
安笒皱了皱秀气的眉头,心思一动按下去,接着看到了另她目瞪口呆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