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荆泽铭转过身来,讥笑道:“你有时间操这些闲心,倒不如想一想皇上说的那个游戏,输了不打紧,但你可是当朝贵妃的弟弟,若是输得太难看,就不好了。”
何富贵一愣,接着面色猛地紫涨,跺脚道:“呸!别以为人人都说你文武双全,你就真以全才自居了,看过些日子的游戏,我打你个落花流水。”
这口气确实很大,然而荆泽铭心中却是微微一凛,他猛然想起江青路说过的话,何富贵是无能,但万一他身边有能人呢?
一念及此,不由沉着打量了对方几眼,却听何富贵冷笑道:“看什么看?这会儿知道怕了?呵呵!晚了。”
这厮竟似没有半点心虚,难道他真有未卜先知之能?知道会有这样一场游戏,所以特意带了精通兵法战斗的人前来?唔!有可能,毕竟他三叔如今就在京城,皇上或许是在闲谈中,让对方窥出了一点迹象,这一次就派了人跟随侄子,免得丢人丢到姥姥家。
果然是不能掉以轻心啊,自己险些犯了轻敌的大错。世子爷暗暗警醒了一番,不再理会何富贵,转身离去。
这里何富贵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就哈哈一笑,转头对身旁一个高大护院道:“那荆泽铭自诩文武双全,皇上这一次设了这样一个游戏,他必然以为自己展才的机会到了。阿甲,这次你一定要给我狠狠杀一杀他的威风。”
那高大护院面上没什么表情,听了这话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这态度让何富贵十分不爽,然而想到对方神鬼莫测的武艺,以及经常摆的那些石子阵法,就还是努力将这份儿不悦压了下来。
然而心中到底恼火,暗道你个死瘸子不就是在战场上打了几年仗吗?妈的连个千夫长都没混上,残废了就让人撵出来,流落街头连口饭都讨不到,有什么可拽的?这一次用到你,少不得笼络你一下,等这次秋猎结束,日后用不到你了,看少爷我怎么折磨你,哼!别怪我过河拆桥,做奴才嘛,就要有个做奴才的模样,你这傲骨铮铮的样子,哪个主子看了心里不生气?我这可是好心好意教你为奴之道。
且说荆泽铭,因为何富贵而起的那点不快,在踏进帐篷,看到方采薇正如一只小老鼠般在偌大帐篷里忙碌着的一刻,便烟消云散了,因含笑道:“忙什么呢这是?”
“爷回来了。”
方采薇直起身,扭头看着荆泽铭,骄傲道:“如何?帐篷我已经打理的差不多,爷看看可还满意?”
荆泽铭四下里看了看,不由哑然失笑道:“就是个帐篷嘛,临时住几天的地方,连个家具都没有,一床一榻足矣,这还能怎么打理?你也好意思邀功?”
方采薇的笑容立刻转化为额头一排细面条似得黑线,看着自家老板没好气道:“老板,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这样是很容易打击员工积极性的。好歹也是贵族子弟,你那眼里怎能只看到一床一榻呢?还有没有点品味了?难道你没看见这块大白石?这可是我找了许久,才在那边林子外找到的,你看看这造型,够不够别致?”
荆泽铭上千看了下,点头道:“是够别致的,像一个碗,中间凹进去一块,怎么?你这是想用石头做锅,晚上煮肉汤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