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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娃娃教育从小抓,关于宫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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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情窝在他怀里,男人长期习武,肌肉结实,偎在他怀中,倒也有种宁静被呵护的感觉,见他主动提及,倒也不藏私,简单把几个出众的刁奴供了出来。

“我知道,这采买的,账房的,还有教引处的都算是肥水衙门,再来外头畏惧王府的权势,他们出去都是挺直了腰杆子做人,有些底气也无可非厚,可如今连我这个王妃都不放眼里,任我敲打还是斥责都油盐不进的拽样,我就在想,这些人背后可有其他势力?”

“这些内宅里的管事,我也不甚清楚。改明儿问问母妃去吧。若真的过份了,你就告诉我一声,找了个错处,让她们给你洗马桶去。”

如情扑嗤一声,揪他的胸膛,“除了抡你的拳头外,就不能使些别的本事么?”

李骁不以为然,“若是拳头能轻松解决一切,何需再动脑子?”

果然只有四肢发达的人才会这样的话,如情道:“我仔细打听过了,这几个领着最肥差事的管事,在府里都有着盘枝错节的关系。我若动了他们,保不准便会有人向父王母妃告状哭诉去。”采买上的洪大成家的被卸了差事后,便成了周勇家的一家独大,她又是太妃一手提拨的,男人又是门房上的,极得老王爷器重。儿子女儿也都在嘉欣苑当差。若是处置了她,保不定会惊动老王爷和太妃。到那时候,长辈出马,她有再多的理由都会落个“不给长辈面子”的罪名。

既然这厮一心不会让她受委屈,那周勇家的这个硬骨头就交给他好了。

李骁挑眉,很不可一世道:“这有何难?明日我借故把父王母妃请出府去,你再仔细收拾这群刁奴。”

如情摇头,“这个不妥,太明显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骁受了她的窜掇对付父母身边最得脸的奴才,这要是被人挑唆几句,一个不好便弄成她使媚挑唆,连公婆身边的人都敢下手。

李骁仔细想了想,“你不是已抓着了她们的错处么?那还不好办,交给我,让我狠狠收拾他们去。”

如情摇头,“这些内宅事儿,你一个大男人插什么手呀?”在这种大家族里,男主内,女主内分工明确,又不易扯经扯皮,如果女人连管个奴才都管不好,还回回都要男人出面镇压,也乱没面子一把的。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该如何办?”

如情:“我原想着把采买的账本交给母妃过目,由她老人家作主处理。”

“为何又不施行呢?”

如情无耐道:“若处置了周勇家的,可她的男人儿子女儿都还在府里,指不定会计恨我呢。”所以,不处置就一个都不动,若要处置的话,全都给打发了最好,免得留下后窜。

李骁刮目相看起来,“想不到我的娘子还能想得这么长远。厉害,厉害。”

如情得意地道:“那当然,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妹子。”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是她在出嫁之前,知义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王府可不比寻常人家,虽比不得皇宫里的明争暗斗拿人命当儿戏,却也不枉多让。所以这些妾室妹妹最好还是下死手管制了,千万别让她们生什么妖蛾子来。”这话是余氏的,不过以余氏的宅斗水平,也不可能出这番话来。难为知义了,为了她这个高嫁的妹子,不可谓不用心。

而何氏给她的忠告也挺实用,“宰相门前七品官,王府里的管事也比寻常人家体面三分。这些管事大都是家生子,在府里结党私营,盘枝错节。妹妹若想管制他们,可得狠下一番功夫。”

李骁却不满了,轻扣她的额头,“小笨蛋,平时候不总爱拍为夫的马屁么?娘子应该……”

“也不想想我是谁的妻子。”如情接口。

李骁唇角歪了歪,点头,“嗯,乖。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也。”得到几记粉拳侍候,李骁哈哈大笑起来,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又细细吻了她娇艳的脸儿来,

李骁知道如情与知义感情深厚,原先就有些嫉妒了,但想着名不正言不顺,也只好把那份酸意藏在肚子里头,可如今如情已是他的媳妇,再听她以这般语气出来,立马发作起来,“你很喜欢知义?”

“嗯,二哥哥虽面冷,可我知道,他是真的疼我的。我也好喜欢他。”尤其在大同那两年时光,是她这一生过的最舒心的了。压根没有察觉自己无意间的话已快惹火某个火药桶的她还感慨地道:“尤其先前二哥哥娶了二嫂子后,我还嫉妒过呢。生怕娶了嫂子就不疼我了。”所幸,知义仍是一如即往地疼她,而余氏也是难得的温柔贤慧。

李骁脸黑如锅底,嘲笑道:“可惜了,你们是兄妹。”即让他庆幸又让他吃味的身份。

如情也哀声叹气,“是呀,若不是兄妹那该有多好,啊,你你,你干什么?”男人忽然如恶魔上了身似的,一个跃起把她压在身下,又恶狠狠地吻了她双唇,一番狼吻后,似乎,又激起了男人的兽欲,好一通胡天海地折腾,总算消了停后,如情细细喘着气,抱怨道:“讨厌……”虽着讨厌的话,但声音却拉的又细又绵。

李骁爱怜地亲吻她的脸,“明天我留在府里,帮你教训那些奴才。”

如情点头,目前她也还没想出最好的法子,估计请出李骁这樽大神镇压一二吧,希望周勇家的看在李骁的份上,从此安份守已。

“我娶你来是享福的,可不是来受气的。你也不必顾忌,父王母妃那,一切有我顶着。”

如情笑了笑,了声好。既然男人想表现一番,就让他表现好了。

“不过,王爷除了亮拳头外,还有没有别的本事?”

“有。”李骁唇角都带着笑意,“脚也成。”

“……”如情无语了好一会,忽然又道:“那万一哪天我也惹你生气了,你是不是也要抡你的拳头?”防窜于未然呀。

李骁翻身,面对着她,小妻子肉乎乎又红扑扑如苹果脸蛋儿激发着他最原始的渴望,又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最后还轻拍她的屁股,“我不会对你动粗的。”

如情轻哼:“你这个保证能保……”话还没完,李骁已挨着她的耳朵,邪恶地道:“我只想对你上下其手。”着还吻了她光嫩粉洁的脸颊,犹觉不可瘾,又啧啧有声地啾了几下。

如情恼怒地推他,想当然她这个身板儿是推不动他的,虽然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语不能当一回事,但心里倒是很受用的。

李骁想着昔日与如赙斗嘴的场景,哀声叹气的,“你可知,每每被牙尖嘴利的你惹怒,我最想做的是什么?”

如情红着脸装傻,“想揍我?”

脸颊又被袭击,“答对了。真想揍你的小屁股,然后再狠狠把你这张气死不偿命的小嘴给吻住。”李骁一边一边吻上她的吻。

如情略略挣扎了下,最终敌不过他的强势,与他唇舌相戏,一番温存,忽然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今儿个河山子村送来了好些飞禽走兽,其中便有熊掌。”

“你想吃熊掌?”

“熊掌确实美味,我先前想吃也只能请二哥哥从大同给我捎来。想不到,王府的熊掌却堆得海了去。”人比人,气死人呀。怪不得人人都要争当人上人。

李骁道:“若是喜欢,明日里让厨房的给你熊掌去,清蒸红烧腌炖都随你。”李骁轻拍小妻子的脸,“我过,这府里的小事,你自己作主便成。”

如情幽幽地问:“那为何当年非要搜刮我的熊掌?”

李骁:“……”

如情本想扯他的衣襟质问,可惜刚才一番运动,脱得精光光赤条条,只能用粉拳招呼他的胸膛,“你呀,你呀。今天若不是给个丁字卯正,我,我就……”

李骁抓住她的小拳头,在她唇上又偷了记香,“你就怎样?”

如情横眉倒竖了好一会,恶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我就榨干你。”就目前来,虽然这个成本会大了些,但她至多就多累一会儿,睡一觉起来仍是生龙活虎。但男人就不一样了,保证把他累到趴下。

李骁当场笑得趴覆在如情身上,如情被压得几乎断了气,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他,恼怒道:“起来啦,别压我这。”好不容易长成的荷包蛋,若是被压成煎鸡蛋,还要不要她活呀?

李骁伸手揉了她的胸前那团柔软,眸子里射出邪淫的光茫,啧啧有声,“不错,总算有些看头了。”

如情恼怒地揪他的肉,“你还没回答我哩。”

李骁挑眉,痞痞地笑着:“如果我,就想看你忍痛割爱又敢怒不敢言的呆样。你会不会生气?”

如情气鼓鼓地道:“我已经在生气了。你没看出来吗?”

李骁轻松一笑,又亲啄了她的粉唇,“你生起气来也好可爱。”着又重重啾了她的脸蛋儿,左右开弓,两边各两个。

如情气得几乎背过气去,遇上这种脸皮厚又死不要脸的无赖,越发衬托她战术的单一。

“你可知道,我可是心痛了好久。”

“谁要你要偷奸取巧?”头一回拿个又大又沉的罐子,害他误以为里头有两个熊掌,还兴冲冲地特意邀来一堆猪朋狗友品尝,顺便大肆显摆他的辉煌战绩,谁知会出如此大的糗?

如情不依道:“所以你就仗着你王爷的权势逼我?”

李骁居然大言不惭地道:“本来我还没想起的,是你主动提起来的。”他哪能不善加利用?尤其这丫头见了他就一副老鼠遇到猫,这就催生了他越想捉弄的心。

如情嘟唇,也觉得自己太笨了点,一百个后悔。不过又想起一件事,又捶了他的胸膛,“那时你并没有认出我,对吧?”

李骁也话实,“当时天色昏暗,确实没有认出你来,只觉得你好面熟。”顿了下,又道,“最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你头上的宫花。”

如情“哦”了声,“这枚宫花究竟有何独特之处呀?”

李骁闷了一会儿,这才道:“自从把方如燕休了后,母妃便想着给我物色个优秀的大家闺秀,可惜想不到后来又阴差阳错的找上圆善大师,圆善大师什么也没,只是给了我母妃两枚宫花。”

那两枚宫花,一模一样,一枚给太妃,让她仔细保存好,另一枚让太妃给李骁,让李骁保存好,让他折个纸做的船,把宫花放到湖里,任他飘去,若是这枚宫花出现在某个姑娘头上,这个姑娘便是他命定的王妃。

如情听得双眼发直,想着知义与她提到过的版本,问:“那你照做没?”

李骁冷哼一声,“我哪会照做?这和尚最爱诓骗人。后来刚好要去大同,便给丢到大同了。原以为那和尚便再也骗不到母妃的钱。可谁知……呵,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如情蹙起了眉头,也有些不解,“可是我听我哥哥,这枚宫花是代王府一个僧人赠给他的。他觉得好看,就转赠给我。你究竟把宫花丢到哪了?”

李骁好一阵惊讶,“就是,代王府。”他也曾在代王府住过一宿,最后在离开时,便随手把宫花给丢到床上然后自己离去。

那估计是后来那宫花又被王府里的僧人给捡着了,再然后便转赠给知义,而知义再转赠给她,而她在参加庆昌候爷大婚时,刚好戴了那枚宫花,又被李骁给发现,进而堵着她敲诈她。

“之后那枚宫花就没找着了,是你捡到了吧?”

李骁点头,当时他已经有隐隐不好的预感,但仍是未放心上,只是把那枚宫花拿回去后,再也不轻易拿出去见人。可后来又去了大同,陡然发现如情也在大同,心头活泛了些心思,带着一半好奇一半期待把这宫花以赔罪的名义送给了知义。

然后,李骁又问如情,“那宫花呢?在你手上吧?”

如情吐舌:“当时我也猜到这宫花不同寻常了。为怕再与你有任何牵扯,就叫丫头给扔了。”

昏黄的夜明珠照耀下,李骁的脸沉浸于一片朦胧中,大概是如情的错觉吧,这家伙似在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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