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炜提到正事,丁邱面上表情一正,带着几分自傲说道,“我[危楼]要杀的人,逃得过一次,也逃不过第二次!——那个赶赴江南任职的何広,丁某已替太子殿下做掉了!”
“好!”李炜闻言面sè大悦,负背双手在殿内踱了几步,眼中闪过一丝凶sè,冷冷说道,“那个何広,不识时务,本太子有意招揽他,他竟暗中向朝廷御史监告本太子暗结朋党……得罪了本太子,他以为右迁涂唐县县令、贬个几阶官职就算完了?哼!”说着,他转过头来,对丁邱问道,“其家眷呢?”
丁邱抬手做了一个斩首的动作,带着几分职业xìng的冷漠,压低声音说道,“照殿下吩咐的,其全家一十三口,外加轿夫、车夫、护送官兵二十余人,一个不留!——人头不曾带来,过些rì子,太子殿下可到刑部打探消息,看看丁某可曾蒙骗殿下!”
“那倒不必,我信得过你等!——按照先前约定,那何広的人头五十万两,其家眷一人十万两,回头我会叫人将银票给你……那些轿夫、车夫、护送官兵,再多给你等十万两吧!——做得好!”李炜脸上喜悦之sè更浓,舔了舔嘴唇,嘴角旁挂起几分残忍的笑容。
“多谢太子殿下!”丁邱闻言眼中隐约露出几分喜sè。
“无须客气,这是你应得的,对于有才能的人,本太子向来不吝赏赐!”说着,李炜好似想到了什么,带着几分好笑,问道,“你主人呢?也在干这种无本的买卖?”
“这个……”丁邱犹豫了一下,说道,“丁某回冀京途中,曾到金陵转了一圈,大姐好似开了几间义舍,用以收留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
“义舍?”李炜哈哈大笑,撇嘴说道,“哈哈哈,有意思,那个杀人如麻的女人,打算收手么?啊?哈哈,[鬼姬]的名号,可是会哭泣的哦!”
丁邱闻言皱了皱眉,也没多做解释,只是问道,“太子殿下寻大姐有事?——莫非太子殿下打算再刺杀朝中哪位将军?”
“暂时没这个打算!上次叫你们杀前将军卢彦,也是无奈之举,谁叫那个家伙仗着自己是四弟一系的人,对本太子诸多冒犯……虽说那个女人做的干净利索,但朝中那些御史大夫,还是对本太子起了疑心……再说了,一个将军的头颅五百万两银子,就算是本太子,也花销不起啊!”
“太子殿下过谦了,您乃一国储君,rì后的九五之尊,区区五百万两,何足挂齿?”
“呵!”李炜淡淡一笑,挥挥手说道,“好了,无关紧要之事,暂且不提,丁邱,本太子要你替我杀一人!”
丁邱闻言面sè一正,沉声问道,“何许人?”
太子李炜微微摇了摇头,将当rì把梁丘舞骗到偏僻房间,在其酒中下药,最后却被人打晕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丁邱。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那贼子坐收渔利,与那梁丘舞有了夫妻之实?”
回想起那rì所见到的那张一片狼藉的床榻,李炜心中嫉恨之火顿时燃起,强压愤怒沉声说道,“只要你找出此人,杀了他,将头颅带来与我,本太子便付你两百万两酬金!”
“两百万……”丁邱下意识双目一睁,颇为心动地舔了舔嘴唇,在想了想后,问道,“太子殿下可曾派人调查过东公府?”
“东公府?为何?”
“丁某以为,既然太子殿下肯定那梁丘舞与那贼人多半有了夫妻之实,那么这件事,就有些蹊跷了……”
“什么意思?”
“梁丘舞此女子,丁某也有耳闻,此女xìng情如男儿般刚烈,有[炎虎姬]之称,乃[四姬]之首,威名更在大姐之上,似她这等女子,岂能默忍自己清白被污?据太子殿下所言,您那rì苏醒之后,却不见那贼人尸体,丁某想来,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那贼子在梁丘舞苏醒之前便已逃离;要么,他二人已达成了某种协议……殿下不妨叫人去追查,近几rì里,东公府可曾与什么人接触!”
李炜也不是笨蛋,闻言恍然大悟,懊恼说道,“我竟疏忽此事!”说着,他回顾丁邱,沉声说道,“很好,丁邱,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太子殿下放心!”丁邱点了点头,微微抱了抱拳,一跃身上了房梁,消失不见。
抬头望了一眼,护卫王叙皱眉说道,“太子殿下,倘若此事牵扯到那梁丘舞……”
“你想说什么?”
“卑职以为,万一那梁丘舞见已**于那贼人,无奈从之,故而包庇此人,殿下若杀了那人,恐怕……”
“恐怕什么?”李炜冷笑一声,咬牙说道,“那个女人已经没用了,与其留着添我那四弟威势,倒不如趁早一并除去!”
“卑职可不认为那丁邱会是炎虎姬的对手……”
“呵,本太子又没叫他去杀梁丘舞,”李炜淡淡一笑,回顾王叙说道,“你派心腹之人走一遭金陵,叫那个女人来!”
王叙闻言微微一惊,低声说道,“殿下的意思是……”
“哼!”李炜轻哼一声,嘴角扬起几分笑意,淡淡说道,“[炎虎姬],对[千面鬼姬],一个是我冀京四镇之一、在战场上令敌军闻风丧胆的猛将,一个是为了酬金无论是谁都敢刺杀、并且十余年来从未曾失手过一次的[危楼]当牌刺客……很有意思吧?”
“是,是的!”
“哼哼哼,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