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祺珩又起身走进卫浴间,不一会,又折身回来坐在牀边,从被子里拉出简忆涵的小手,温热的毛巾敷在上面轻轻的擦拭。
男人的动作轻柔缓慢,神情认真,整个过程沉默不语,密而直的睫毛遮住黑曜的眸,看不见里面的情绪,但是简忆涵知道,男人生气了,从他完美的下颌绷得僵直的线条就看的出来。
简忆涵咬了唇,一股难言的滋味堆积在心底。
看着男人擦干净左边的手,然后是右边……
忽然一股强烈的痛感传来,内脏轻微出血,盆骨粉碎性骨折,昏睡时意识不到,可是随着清醒痛感也跟着加剧,人的身体受到损伤之后,疼痛总是忽轻忽重。
此时,简忆涵觉得自己的髋骨处像似被千斤巨石碾压一样,又似无数只虫蚁啃咬,那种钻心的痛感让简忆涵的一双眉紧紧蹙起,额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小手也本能的抓住男人为她擦拭的大手,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嵌入男人的手背。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异样,男人抬眸看过来,俊脸明显写着担心。
简忆涵阖眼,蹙着眉,一张小脸因为疼痛而皱在一起。
“很痛吗?”男人关心的问,蹙紧的眉峰是他的心疼,大手也不自觉的抓抓紧了简忆涵的小手。
“嗯……”简忆涵用尽力气才勉强发出一个单音节。
医生昨天就事先告知,虽然手术后没什么大碍,但是前三天会不定时疼痛,并且痛的时候不是一般人能忍,如果患者实在无法忍受可以跟医院申请要求打某种强力镇痛药,但是,这种镇痛药有依赖性,所以,如果能忍受还是坚持一下,因为这种强力镇痛药用多了会上瘾每天只能用一支。
看到简忆涵因疼痛而紧皱一起的小脸,如淋浴一样布满水滴,霍祺珩真希望自己能为她分担。
“忆涵,你先坚持一下,我叫医生打止痛针。”
霍祺珩腾出一直大手按了病牀前的呼叫按钮,没一会,白大褂推门进来,没等询问病情,霍祺珩就急忙开口,“医生,我太太她伤口疼痛,请您帮忙打只镇痛剂。”
“好,请您稍等。”白大褂转身出去,没一会拿着针管进来,一边推药一边说,“镇痛剂要二十分钟之后见效,一会输液的时候我给里面加上安神剂,患者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痛了。家属帮下忙。”
“好,”霍祺珩应着,掀开棉被,露出简忆涵一,丝一不一挂小半部分吓体,把她身子轻轻搬起,露出臀部配合医生打了镇痛药。
拔出针管,医生走出病房,病牀上,简忆涵紧紧的咬着下唇,一张小脸因剧烈的疼痛而失了血色。
“忆涵,再忍忍,马上就不疼了。”男人一边轻轻擦拭简忆涵脸上的汗珠一边轻声安慰。
“霍祺珩……”简忆涵紧紧抓住男人的一只大手,因为剧烈的疼痛,意识也跟着薄弱,哪还有心思顾及两人是不是已经离婚,委屈的红了眼眶,“疼……”
“乖,一会就不疼了……”男人的唇一下下落在简忆涵的额上,眉上,看到她咬得没了血色的唇,心中一疼,干脆直接覆上薄唇,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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