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店主说的很有道理,工地就开在村子马路对面,其他的地方距离这里都很远,水电都要从村里引过去。
不可能不和村里人打交道的,最后还是要把采购这种事情,交给村里人去办。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问题,工地上这么做,绝对不会是为了赚钱,单纯要是为了赚钱的话,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绝对是为了控制工人,让更少的人能够接触到工地。
这样的话,工地上面有什么事情,也传不到外人的耳朵里面。
我记下了这个店主的电话,心里盘算了起来。
第二天的时候,冯一宁已经到了高铁站,还是直接给我打了个电话,让我去高铁站接她。
说实话,我有点不太愿意,高铁站距离市区可不近,要是拉活儿的话,至少大几十块。
再说了高铁站到市区明明有地铁的,这个人不自己坐地铁过来,非得让我去接。
说白了就是不愿意自己花钱罢了,算了算了,反正接她也是去老鹞子的店里,就当是接客户了。
到了高铁站之后,很快我就看到了冯一宁。
不过奇怪的是,冯一宁的沈本,还有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看起来挺凶的。
上了车之后,两个人都不怎么说话,就算我主动搭话,也不怎么理我,氛围相当的尴尬。
很快到了老鹞子的店门口,让我没想到的是,冯一宁一下车,就指着老鹞子的店说,“给我砸!”
我一下子吓坏了,赶紧拦住,“怎么了?不是说到这里来买东西的吗?有话好好说。”
冯一宁冷笑了一声,“买东西?这就是一个黑店!压根就是骗人的,他卖给我的脚链,根本就不是纯金的,是假的,我今天一定要砸了他的店不可!”
“不可能!”我惊呆了,老鹞子虽然贪财,但是这种事情不会作假的,而且那些脚链上的金珠子,都是有鉴定证书的,克数也写得清清楚楚。
这人是我介绍过来的,可不能让他们真的砸了我师父的店,我拼命的拦住两个傻大个。
我毕竟是冯一宁的同学,两个大个也没有直接对我动手,而是看了看冯一宁。
冯一宁冷着脸说,“徐浪,要不是看在咱俩是同学的份儿上,我今天就连你一起收拾了,赶紧让开。”
这鸟人,翻脸不认人,我好心好意招待了她两天,连吃带玩儿,没花她一分钱,居然这么不讲情面。
就算是脚链有问题,也得先跟我说一声,沟通一下吧,这倒好,直接上来就砸店,没有这么办事儿的。
我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不行,这家店是我师父开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这条街上也开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卖出过假东西,怎么可能骗你?又不是走街串巷的小贩。你来之前还跟我说东西有用呢,上来就砸店,跟我说一声都没有,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面子?你有个屁面子!一个跑滴滴的,要不是有辆破二手车,在城里都混不下去的主儿,你有什么面子?让开,再不让开连你一起收拾啊。”冯一宁原本还有些姿色的脸,此刻变得异常的刻薄可憎。
我气得气血上涌,“好,既然这么说,有本事就从我身上过去!”我一边说着,一边从店门口摸了一个摆在外面准备修复的酸枝板凳。
就在我跟三个人僵持着的时候,老鹞子出来了。
这老头儿刚才肯定已经听见我们说话了,现在才出来,肯定是想好了对策。
“好说好说,几位稍安勿躁,进里面说话。浪崽子,把凳子放下来,好几百块的东西,你就打架用了?”
老鹞子看了我一眼,我赶紧放下凳子,知道老头儿已经有办法,没有再多说,但是心里还是气不过,什么恶心事儿都被我碰上了。
冯一宁趾高气扬的进了店里,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怎么样?现在有两个解决办法,一个是你退钱给我,额外陪我一万块精神随时费,这件事情我就看在徐浪的面子上算了。还有一个是你不退钱,我们就把店砸了,然后天天到你门口来,看你的生意还怎么做。”
我差点儿吐血,这鸟人刚才还说我的面子是个屁,现在又说给我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