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切莫让歹人伤了吴师爷分毫,歹人提出的要求,只要不过分,尽量满足,一定要将吴军师平安的救回来。”那时候的武人比文官直爽,别人对他一分好,他便会还以二分或者更多,而且吴永麟确实帮他了了很多焦头烂额的事情,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对吴永麟的好他其实是牢牢记在心头上的。只是感觉这个军师什么都不缺,又比自己阔绰,对女人也不那么热衷,也实在想不出好处给他了,哎这人太低调了,太低调了。这时听说吴永麟被劫,差点就亲自带兵去追讨了,但看见周勋都没动,估计也知道那伙贼人的厉害,便暗暗压下心头的焦虑,静静的等着前方的回报。
“报。”一名探子急急忙忙慌慌张张的道,他避过众军官渴求的眼神,知道有些话如果乱说出来,自己可能有被群起而殴的可能,所以谨小慎微的在脑中分析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切。
“快讲。”似乎看见了一线曙光,周勋和王大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些歹人不知去向,只在一处乱石中发现了红衣歹人骑乘的马匹,已然被毒杀。吴军师一直被他们捉拿着,应该被那些人抓去当人质了。”探子小心翼翼的讲道。
“继续在周围巡查,有最新消息随时来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些人找出来。”周勋下了死命令,这些军官和王大人等了良久才渐渐退去,这一夜,他们经历了太多,虽然早已疲惫不堪,但却迟迟睡不着,众人等着吴军师回来一起庆功,军营中稍微一点的风吹草动会惊醒一大批人,今夜,注定无眠。
酒保阿三和二宝也听说了吴掌柜被女贼人抓去了,或许这三年早已学会了吴掌柜的遇事慌乱解决不了问题,这个时候更需要冷静。这些歹人把吴掌柜劫去大不了就是为了银子嘛,所以早已将能动用的银两早已准备妥当,就等着歹人送信过来拿赎金放人。
宋嫂听说吴永麟被月灵儿抓走之后,也是寝食难安,如果没有特别的大事,她是不能随便离开这间豆腐坊的。锡城这次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吴永麟此去多半是凶多吉少,但以什么理由去山上把吴永麟要回来呢?如果强行上山去救他,虽然能将他救回来,那之后就是与整个红杉教为敌。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她越想越心焦,这次她是真的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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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麟这一夜或许是真的太累了,一躺倒床上沾上枕头就睡着了,这一夜,他却梦见了月灵儿,好一片旖旎之色,而且对方似乎非常主动,正欲与对方来个香吻的时候。吴永麟一个机灵,突然感觉怎么这么真实,那双游弋在胸口的小手怎么还有老茧?这一惊,早已吓醒了,李管事那双不规矩的大手正欲对吴永麟上下其手,那张涂满胭脂的脸正准备向吴永麟靠近,把吴永麟整个人都吓蒙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此龙阳之癖的人,吴永麟也不好当面开罪他,假意朝外面翻滚了一下,从床上掉了下来,掷地有声,他是真的摔,结果从地上起来的时候,左手使不上劲,当他知道自己真的骨折后,这一关是过了。
李管事知道吴永麟真的摔伤害后,早已吓的手足无措,如果月左教主真的怪罪下来,自己可真的担待不起,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那里晃来晃去。
“此事都怪我不小心,自己从床上摔了下来,李管事莫往心里去,见了左教主我也会这么说的,但前面的话我不知对左教主当讲不当讲,就看我这几日能否安然休息了。”吴永麟假意道。
对于吴永麟赤裸裸的威胁,李管事早已气的咬牙切齿,自己在这个寨子中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但却心有戚戚,把柄被人抓在手上,也只能隐忍不发,心想有一天你别落在我的手上,要不然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这一夜相安无事,但他们之间的梁子却接下了。
第二天,见到月灵儿的时候,吴永麟自然没有将自己受伤的责任推到李管事身上,毕竟他现在还不清楚李管事到底在众人心中的地位和他周围利益牵扯的那一帮人,如果陡然树敌,自己现在仅仅是这里的一个“男奴”,又如何能扳倒这位炙手可热的“男宠”。若贸然与之闹翻,也只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即使月灵儿有心袒护自己,毕竟众口铄金,女人口里的是非本来就多,这个心无城府的左教主哪儿能招架得住这些有心人的群起攻之。
吴永麟在作夜看见李管事那愤恨的眼神就知道,此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在月灵儿面前恭迎讨好,背后却如此龌蹉不堪,自己若不早点准备,估计下场和那些真正的“男奴”的下场没什么区别。
他私下打听了这里看管的几十号男奴早已对这个李公公早已恨不得拆其骨,食其肉。有些寨子里的女人也是敢怒不敢言,吴永麟心想如果挑起这些人的愤怒,再帮寨子里的人做点事情,树立起威信,将此阳奉阴违之人尽早除之,一定会让众人拍手称快。而且自己确实想帮这些苦命人做点事情,让这些人至少能有间房子,能吃饱穿暖吧,这些人其实都是一帮受人蛊惑的无知少女,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愿景苦苦支撑着,这又是何苦呢?若生命都不存在了,谈那些豪不实际的理想有意义吗?
一日,李管事叫来一个贼眉鼠眼的下人,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那人匆匆离去,李管事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容。岂不知害人终害己,当这件事情闹大的时候,才发现他根本就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