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袁天下域柳盈盈共处一室,袁天下自己还没怎么回过味儿来,怀中伊人便借故逃之夭夭了。并不是柳盈盈不愿意,而是两人既然一开始并未住进正房,因此
这般明目张胆始终是有些不好。更何况还是大白天,这般闭着门,都不知道隔墙到底有没有耳呢!柳盈盈一走,袁天下这才发现这妮子真的是越发懂得欲擒故纵了,把他撩拨的火热,然后又再拍拍屁股走了人。不过话说回来,走了也好,自从在武安县经历过耿腕儿的事情之后,袁天下便发觉柳盈盈是越发的喜欢对自己各种诱惑了,甚至于在和耿腕儿、甄荣姐妹俩、还有这新入的卢家大小姐卢锦,暗里较着劲一般。虽说自己与柳盈盈只有夫妻之名,却并无夫妻之实。而自己其实也在刻意的回避与柳盈盈之间进而真正的发生那一层关系。想到此处,袁天下不由得苦笑一声,
也不知这是福还是祸了,看来自己还真是有些不懂女人吧!也难怪先贤总是常说,女人心,海底针了!袁天下慢慢悠悠从长几里爬了出来,跪坐在长几旁,给自己斟了一杯茶,一口便喝下了,心里也稍稍变得平静了些。趁着这个空挡,袁天下把这两日的事情捋了一遍。先是传自冀州的汉献帝东迁和党争,然后便是白马堂在涿郡被肃清,再就是二哥袁熙与前燕后人喜结连理,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且并无半点拖泥带水。原来这史上的袁熙乃是被后世给污了,什么软弱无能,唯命是从,分明就是个励精图治,宏图伟愿之人。再有今日便有自己举荐的刘、卢二人,各代表着汉
室宗亲以及名门豪阀,也纷纷入了涿郡这座小庙堂。不过料想以这二人的才干,今后该是会伴随着袁熙一路慢慢的成长起来肱骨之臣了吧。
这般正想着,门外忽地传来敲门之声,伴随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公子,太守府那边有一孩童送的一封信件给您!”
袁天下开门一看,正是鸳鸯手里拿着一张半卷的麻纸立在门边。袁天下一面接过麻纸,一面微笑的道:“谢谢你了,鸳鸯,不过那孩子是谁知道么?”鸳鸯似乎有些紧张,赧然的小声说道:“送信的人没说,他只说是个髻发孩童把信往门前的石像上一丢便自跑了,不过被门口的甲士捉住了,孩童这才说是一个戴
着斗笠的大哥哥让他送来的!”袁天下接过麻纸,其上写着,“袁天下亲启”五个隶书大字,字迹工整且多有笔锋。袁天下迟疑片刻,仍是记不起来自己认识之人是如此字迹的。管他呢,拆开看了再说,此番想罢,便自把麻纸上的黄绳子揭开,舒展来一看,其上写道:”公子,俺是三斤。俺爹回乡下去了,于是俺便也跟着去乡下呆上几天。您与柳姑娘万
万注意安全,三斤过些时日便自会归来,切勿挂念!三斤拜上。”“我日,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三斤这小子!”袁天下忍不住的脱口笑骂道。倒是很好奇三斤平日里都是亲历亲为,今日不但找了路边先生写了口信,竟然还会托个
孩童来送信,看来这小子肚子里也有不少花花肠子嘛!
“公子,你,你怎么还还会骂人呐!”鸳鸯扑哧一声便笑了。”额,我刚才,骂人了么?呀,对不住,对不住!“袁天下忍不住又暗骂了一声,都是这厮,惹得自己竟是在女孩子面前出了洋相,回来以后定要好好惩罚惩罚这
小子!鸳鸯颠着她特有的小碎步离开了,袁天下耸了耸肩。既是收了信,现在倒是不用再担心三斤那厮了。不过问题又来了,三斤既然是随他父亲去了乡下,而且他只
是徒有蛮力罢了,那么究竟是谁把那号称涿郡第一高手的焦触给打成重伤的呢?如今这件事倒真的是另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这是离武安县约莫十里之外的一个小村落,村落人不多,已经由三年前的十几户人家变成了如今的一户人家,而这一户也就仅仅只是一个人在住。这里基本上已经能称之为一个村,它的衰败和萧条更像是一个废弃的难民营,虽然此地连难民都没有。不仅仅是因为此地深处山涧,交通不便,而是因为几年前出的那件怪事
之后,村里头的已婚女子便再也生不出下一代来,算算日子足足有三年了。后来还是老村长专门从县里请了懂风水的老道人回来看了看村子的风水。老道人说,这里的风水之前一直都很好,可是后来因为有异物凭空来到了这里,这才破
坏了原有的五行,从而降了灾难给村子里,使得女子不再受孕,继而不能再繁衍后代。老村长和乡亲们一听,便倒当真邪了门,原来村里有一个从不外传的秘密,是说有一伙窃贼几年前从洛阳皇宫里盗了些金银器皿来此地。后来官差也跟着杀了过来,贼人虽说都死了,倒是那批财宝却不翼而飞了。有人说那批宝藏一定是埋在了山里的某个地方,但却始终没有人能够找到。后来从山里流下来的山泉,该是
也产生了异变,年轻的女人若是喝了便再也孕育不了下一代。而这个老道长竟是能够猜出村里从不外传的秘密,这倒怎能不惊?于是村里的人,连财宝也不要了,纷纷往外迁去,而此地人才会越来越少,直到人们在这三年之中几乎都迁到别地去了,独独除了那户老人,而且还是个老女人
。老人也曾有过子女,只不过儿子被迫从了军,打仗打死球了,媳妇为了生计,被迫改嫁去了县里,独独的一个小外孙,还被山里的大虫给叼了去,再也没能回来。这个村的人也基本上都走了,只有她还没走。除了她腿脚有些残疾,行动不便之外,更多的就像她说的一样,这里曾经是她的根,大半辈子了,去哪还不是一
个死?因而只有她还依旧住在这个已经算是人迹罕至的地方。
不过现在,这个村又来了两个陌生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乃是一个中年人,听说还是个大夫,会一些祖传的偏方,还会针灸。女人是个年轻女人,据说是那中年男人未过门的妻子,温柔贤惠,长得明艳动人。两人如今已在村子里住了小半个月了,就住在老女人的对门。中年男人平日便是早出晚归去山里头采药,劈柴回来。年轻女人则在屋后的园子里种些蔬菜瓜果,偶尔得空也会去看一看对门那位寡居的老妇人,能帮的尽量帮趁着。虽然两人看起来就像是珠联璧合的一对,可看在老人眼里总觉得这两人有些问题,表面上像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