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雷不能自己来当人这格物院的院长,崇祯有些失望,确实按照张雷的功绩来说,没有人比他更加合适的了。
不过张雷说还可以推荐一人,崇祯又再一次打起了精神,问道:“不知这人是谁?”
张雷说道:“此人名叫仇崖,是徐大人的关门弟子,我们也有过合作,和微臣一样,他也是对科技发明及其狂热并且有着杰出成就的人才,可能是运气没有微臣好,因此不为人所知。身份还是松江廪生。”
“竟然有如此人才流落民间,真是朕的损失!”崇祯痛心疾首地说道:“那他人在何处?”
“微臣不知,不过徐大人应该知道。”张雷回答说。
崇祯转过头对徐光启说道:“徐爱卿,过来。”
徐光启还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听到崇祯叫他,于是过来说道:“老臣在。”
“听说你有个弟子叫做仇崖的?有没有这么个人?”崇祯问道。
徐光启有些诧异,然后想到可能是张雷说的,于是说道:“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
崇祯说道:“朕决定批准你的奏章,成立格物院,除了教授科技之学外,还否则将科技推向市场。你不是说过,所有的科技的最终目的都是推向市场作用于民吗?”
对于崇祯突然之间批复了自己的奏章,徐光启显然有些转不过弯来,他说道:“皇上,按照老臣的估算,成立格物院至少需要二十万两白银。”
崇祯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去做吧,钱的事情不用担心,朕满足你的愿望,那个仇崖,就去担任南京工部营缮所所副,主管格物院一事。”
“那老臣先替弟子谢皇上隆恩了。”徐光启说道。这南京工部营缮所所副虽然只是个正八品的小官,不过毕竟也比仇崖现在这白丁身份要好得多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蒸汽机的水已经烧开了,发出了声音,张雷说道:“皇上,请微臣来演示蒸汽机。”
大家都围拢了过来,切割机转动起来,大家都显得十分惊讶,张雷解释说道:“只需要往炉膛里面烧火,水烧开的蒸汽就能够源源不断地产生,蒸汽传送进切割机的驱动装置,带动锯条的转动。”
锯条已经开始转动了起来,蒸汽的动力再加上惯性的作用,使得锯条的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的时间已经发出了嗡嗡的声音。
张雷到是时候了,于是将那女人腰肢粗细的一截圆木放到了台子上面,随着“滋滋滋……”一连串的声音,不过眨眼的功夫,木头就被整齐地分成了两半。
这效率,可比人工不知道快了多少倍了。
到大家目瞪口呆的模样,张雷十分得意。崇祯说道:“这就是蒸汽机?”
张雷说:“这是蒸汽机,这个是切割机,蒸汽机产生蒸汽作为推动切割机运转,只要有足够的水和燃料,那切割机就可以永远工作下去。”
“奇哉妙哉,张爱奇思妙想,巧夺天工啊。”崇祯赞叹道。
张雷他似乎是十分高兴,乘机说道:“皇上,蒸汽机的作用远不止于此,微臣正在构思一种交通工具,利用蒸汽作为动力,一次性可以运输数千人乃至上万人到全国任何地方,日夜兼程,吃穿都在这上面,从最难到最北横跨整个国家也只需要五天的时间。”
崇祯震惊了!
诸位大臣也震惊了!
徐光启也震惊了!
大家都在脑海中奋力地想象着那个场景,马车最多也就能坐四个人,那成千上万人在一辆车上是什么概念?现在就算是从松江府上京也要半个月的时间,而张雷设计中的交通工具从国家的最南边到最北边也只需要五天。
那么如果在打战的时候,一下子运送出数万人,那岂不是等于一支从天而降的奇兵?!
没有人相信张雷的话,大家都在认为这只不过是他头脑发热信口胡说而已。年轻人嘛,爱慕虚荣,第一次见着皇上,想要引起大家的注意,这样的心情还是可以理解的,不过这牛皮稍微吹得大了点罢了。
到他们的表情张雷就知道他们不相信,不过他并不奇怪我,历史上当火车第一次出现在封闭的中国的时候,还有人被它吓哭的。
“皇上,诸位大人,微臣知道你们认为刚刚所说是夸大其词了,但是微臣却能够万分肯定,只要皇上能够准许微臣进行这一项工程的研究,不出三年,微臣便可将这一种伟大的交通工具呈现在皇上面前。而且考虑到资金的问题,微臣不需要国家支付任何费用,只需要皇上答应微臣,在微臣有需要的时候,为微臣开个方便之门。”张雷郑重其事地说道。
不等大家说话,他又接着说:“除此之外,微臣还在研究新式的炮船,一旦有了研究成果,将会在第一时间将所有的图纸都送与格物院!”
当张雷说到设计制造新式交通工具的时候,崇祯还想说朝廷担负不起研究费用了,不过张雷一说自己负责,崇祯马上便不说话了,这样的结果,他太喜闻乐见了。再加上张雷刚刚送了自己那么多钱,顿时对他是越越顺眼了。说道:“张爱卿,果真是我大明朝栋梁之材!”
张雷弓着身子,谦虚地回答说:“为国尽忠乃是为官者本分罢了。”
崇祯心情大好,说道:“好,那朕便要赏你……赏你什么好呢?对了,先赏你住宅一套,就在京城,随时准备接受朕的召唤。还有,朕再赐你特权,但凡是和科技有关的,你可以便宜行事。”
张雷大喜,不由得跪在了地上,高呼道:“微臣谢主隆恩。”
虽然没有升官发财,但是对于张雷来说,那个便宜行事,却比升官发财好用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大臣走上来说道:“皇上,此子年少无须,办事牢靠程度还有待商榷,皇上给他如此大权利,恐怕不妥。”他头戴七梁无雉尾冠、赤罗衣,青领缘白纱中单,青缘赤罗裳,赤罗蔽膝,赤白二色绢大带,革带,佩绶,白袜黑履,显然是驸马爷。
大家都能够得出来,现在的崇祯正在兴头上,所以都乖乖地没有去说话,却不料这驸马爷站了出来唱反调,大家都不由的朝他了过去。他起来不过刚刚三十出头,面容白净,如同戏台上的白脸小生。
“驸马,你有什么意见么?说说,为何不妥?”果然,对于他的出现和反对,崇祯显得有些愠怒。
毕竟是当了数年的驸马爷了,对于察言观色还是有一套的,崇祯语气中的变化他在眼里,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但是事已至此,只得硬着头皮说道:“皇上,张雷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当上了锦衣卫副千户,正七品把总,也算得上是风光一时无两,若是再给他大权,臣恐怕别人心中不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