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背对着他的。
房间里没有开灯,但是蕾丝窗帘拉开着,窗外的月光倾泻进来,淡淡的光晕将整个卧室变得十分的温馨浪漫。
画画肯定是今天撞见他跟季影倩在一起,生气了,所以故意睡到这个房间里,让他找不到。
费思爵这样想着,忍不住迈开步伐朝房间里大床上的女人走了过去。
他站在床边,低着头喊了一声:“画画?”
女人没有反应,睡的似乎很沉。
她如凝脂般白皙诱人的美背,暴露在费思爵的视线中,仿佛无言的邀请,诱人一亲芳泽。
费思爵心头动容,像是被吸引一般无法自拔,他俯身爬上床,靠近那白皙诱人的美背就这样吻上去。
轻轻地吮吻,像羽毛一般怜爱地扫过她的肌肤。
费思爵抬起头,唇边含着一丝笑意,似乎刚才吻到的是一汪蜂蜜,令他心头满足又甜蜜。
他继续加深了这个吻,大掌同时也向前探去——
蓝翎儿正睡得香甜。
忽然她的梦变得靡艳了起来。
她和一个看不见样子,但充满张力和肌肤的触感极好的男人在接吻,男人的技巧极好,挑拨得她浑身激动,沉沦在热吻里面。
肌肤似乎被羽毛一般的动作在来回扫动,她熟悉的轻哼一声,下意识地打了个侧,寻了一个更温暖的位置继续睡去。
费思爵望着在自己怀中扭动的小猫咪,眸色忍不住染上了极重的色彩。
蓝翎儿玲珑有致的身子紧紧贴在了他强健的身躯上,小脸还在他的胸膛蹭动了一下。
就像怜人的小动物般,而她浅浅的鼻息也一下又一下地挑逗着他的耐性……
该死!
费思爵已经压抑不住心中这股莫名的饥渴,三下五除二将她身上那碍事的衣服全部脱掉,现在在他怀中的是光裸像美人鱼一般滑溜溜的女人。
蓝翎儿的皮肤非常好,滑腻又有弹性,触感极佳。
她跟明姿画是好朋友,经常一起逛街,出国采购,用的护肤品都是一样的。
费思爵手肆无忌弹地在她牛奶般丝滑的肌肤上游移,吻住了她无辜的樱唇。
这一吻,再次无法自拔,更深入地吸取。
费思爵的滚烫的肌肤贴着蓝翎儿的丝丝冰凉,冰与火的感觉,他的眸底涌起的色彩更加浓烈。
费思爵的唇离开了她那诱人的小嘴,顺着下巴一路向下吻去,凡是被他吻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嫣红的痕迹。
在他的挑拨之下,睡梦中的蓝翎儿涌起了兴奋的感觉,她本能地扭动着身子,只以为还在梦里。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难道是因为最近都没有男人滋润,所以欲求不满了?
呃,身上的这个男人是不是太热情了一些,这样的狂吻会不会太真实了一些?她居然在梦里也觉得呼吸越来越艰难?
这男人在她的身上的动作实在太狂野了,她在梦里都觉得邪火像天雷地火一般被勾出来。
蓝翎儿微睁开眼睛,迷乱慵懒的眼神望着身上的男子。
这个到底是什么梦来的,为什么醒来了,她还是被男人压在身下亲吻?
最让她羞得要命的是,这男人似乎还挺陶醉,就要到最后一步了。
她这个梦是不是也做得太绝了一些?
等等!
这感觉这么清晰,更不像是在做梦啊。
蓝翎儿终于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啊!”她尖叫一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这男人是谁?
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她还在梦里?
否则怎么可能有登徒浪子敢占她蓝翎儿的便宜?
蓝翎儿想也不想,低下头就狠狠地咬住了费思爵结实的肩膀,很快就感觉到了腥甜的味道。
费思爵停住了动作,微微抬头,他本来就是极英俊,脸部的线条极完美,桃花眼魅惑邪肆,这样扩大化地出现在蓝翎儿的面前。
无可否认,这男人这种简直就是妖孽一般的俊美,让所有女人宁愿灯蛾扑火的特质。
可是她怎么觉得他有些眼熟?
难道明姿画觉得她一个人太寂寞了?给她找了个牛郎?
“你……你是谁……嗯……”明明是质问,却因为他刻意的挑拨,蓝翎儿发现自己的嗓音让她很丢人,居然像是在娇嗔的慵懒。
蓝翎儿想推开他,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她的浑身正处于一种让她又怕又羞的状态。
“你觉得呢?”费思爵的嗓音沙哑而魅惑,仿佛像一个恶魔在引诱着无辜的女孩在犯罪,无人能拒绝得了这种丝丝的魅惑。
蓝翎儿这时候才发现,两人都是赤果的,他修长而不失结实的身材,看在她的眼里,若是换了别人,蓝翎儿一定忍不住嗷嗷地看了个饱。
模特的身材也只不过如此呀,何况这个费思爵实在是有着妖孽的资本。
可是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啊,他为什么会在自己的床上?
难道真是画画给她找的牛郎?
“我……”发现自己的声音依然很丢人,蓝翎儿假装轻咳一声,想冷静地和他谈话,可是现在两个人的都光着身子地贴着,零点的距离,实在很难冷静。
感觉他的热度,蓝翎儿的心都快要沸腾起来了,还冷静个屁呀。
眸底闪过了一抹恼怒,不管是怎么回事,此时必须结束这一回事。
蓝翎儿双手抵住他霸道的胸膛,咬着牙低问:“等等,先说清楚,你到底是谁?”
费思爵一怔,动作狠狠地停住。
这声音,并不是明姿画的!
“你是谁?”他眼瞳一缩,伸手擒住蓝翎儿的下颚,凉薄的语气带着浑厚的威慑力直直朝她逼了过来。
“这个问题是我先问你的,你应该先回答我!”蓝翎儿扭了扭身子,努力摆脱他,扬着脑袋。
不料,她这样的动作让男人身体愈发的滚烫,蓝翎儿一惊,自觉这样的动作不对劲,连忙不敢乱动。
费思爵倾身过去,将卧室里的台灯打开。
借着光亮,费思爵终于看清了身下的女人。
她果然不是明姿画。
与此同时,蓝翎儿也狠狠地一怔。
天啊,她面前的这个男人,不是画画的混蛋哥哥费思爵吗?
想到刚刚费思爵的肆意妄为,他们差一点就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蓝翎儿的脸瞬间滚烫得可以煮熟一只鸡蛋,她的意识也瞬间回来,真想一头撞死!
“费思爵,怎么是你?!”蓝翎儿懊恼的尖叫,一副完全不能接受的模样。
她慌忙地想要推开他,逃离开。
可是费思爵却紧紧地压住她,不让她动分毫。
“你认识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在画画家里?”费思爵眸底掀起了一波暗涌,目光紧盯着她一字一顿咬的极重,在蓝翎儿的耳畔间重重地荡开。
“放开我,你放开我!”蓝翎儿心里顿时涌起了恼羞成怒的怒气。
虽然她是思想开放的女人,可费思爵跟明姿画的那点事她还是清楚的,她把明姿画当朋友,自然不可能跟她的男人有什么瓜葛。
蓝翎儿现在一心只想跟费思爵离的远远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当一场噩梦忘记了。
可是费思爵却不那么轻易放过她。
他的脸庞微微逼近,和她的脸距离一厘米,眼底渗出森森的寒意,暗哑的嗓音威胁地响起:“快说!再不说清楚,信不信我现在就强了你!”
两人此时肌肤相贴,触感真真实实得让蓝翎儿觉得这个男人肌肉的张力和狂野。
她在他的眼里就是一块唾手可得的美食,她根本逃不掉。
是的,就算他现在狠狠地要了她,她也没办法反抗。
“不要,费思爵,你不要乱来!我是画画的好朋友蓝翎儿,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去跟画画告你的状!”蓝翎儿惊声尖叫,眼里写满了慌乱。
“你敢!”费思爵眉头一皱,俊脸愈发的阴沉,掐住她下颚的大掌收紧了力道。
蓝翎儿吃痛,却仍旧不服输地瞪着他:“你再不放开我,看我敢不敢!”
费思爵深深眯了一下眼眸,寒光一闪而过,如刀似剑地刮了一眼蓝翎儿,粗鲁地推开他,猛地离开了床。
蓝翎儿立即用床单将自己的身子包裹起来,狼狈地跳下床,看不都敢看他的脸就冲进了浴室里,反锁上门。
她背靠在门,身子滑落下地,心里羞愧的想死。
好不容易才平复了情绪,蓝翎儿狠狠地清洗了一番自己,用浴巾裹紧了自己,这才缓缓地从浴室里出来。
本以为费思爵已经离开了,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没走。
此刻费思爵正慵懒的依靠在床头,桃花眼直直地睨着她的方向,那神袛一般俊美的脸庞上表情深不可测。
“你怎么还在这里?”蓝翎儿瞪大双眼,紧张兮兮地盯住这头随时会发情的猛兽,生怕他再对她做些什么。
她可是听明姿画说,她这个混蛋哥哥花心的很,饥不择食,是女人都上。
她这么如花似玉的大美女,没准就被他这头饿狼给盯上了。
偏偏今晚明姿画又没有回来,她一个人危险异常啊。
“这里是画画家,我是她的男人,出现在这里很奇怪?”费思爵眸子轻扫了她一眼,勾唇淡淡地道。
蓝翎儿冷冷地撇唇:“什么男人?你分明只是她的哥哥,就算来她家也该提前通知一声,而不是这么一声不响的就闯进来。”
费思爵俊脸沉了下来,幽深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愠色:“看来画画并没有告诉你,我跟她的真正关系。”
“她说了又怎么样?反正是你强迫她的,她已经有未婚夫了,你最好离她远一点!”蓝翎儿鼓足勇气警告他。
费思爵眼神一暗,心里燃起一团无名的窝火,表情瞬间沉肃下来。
蓝翎儿见到费思爵眼底的神色越来越阴寒,她知道他这副表情代表他快要发怒了!
她下意识地浑身打了个寒战,一点点往后挪,奋力地向门口逃去。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逃到门口,费思爵阴霾地嗓音蹦出了口:“是她跟你说的?”
蓝翎儿抿了抿唇,眼神防备地瞪着他:“画画跟少泽是我们圈子里公认的一对,你休想破坏他们!少泽跟画画从小一起长大,他在画画心目中的地位无人能及,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费思爵沉如墨的眸底积聚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暗涌,性感的薄唇抿成一道深纹,浑身萦绕着一股肃杀的气焰。
蓝翎儿眼皮子直跳,心里暗叫不好。
她连忙转身向门口逃去——
“蓝翎儿?!蓝天集团的大小姐,也是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费思爵低沉迟缓地嗓音,一字一顿地在她身后响起。
蓝翎儿身形一顿,本能地转身看向他。
“干嘛?你还想报复我不成?”她咽了口唾沫,虽然心里有些惧怕费思爵,但面子上还是逞能:“我这也是实话实说,好心规劝你!不要做第三者!”
“蓝大小姐这么晚了,怎么不在蓝宅里待着,跑到画画家里来冒充她,难道是想要故意勾引我?”费思爵眸光幽幽,斜睨了她一眼,不怀好意的打探目光从上至下流连忘返。
蓝翎儿脸色一变,瞬间气结:“我勾引你?刚刚明明是你对我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怎么反过来诬赖我?要不是看在画画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饶过你?”
“那蓝大小姐怎么解释,你这么晚了,为什么出现在画画家里?”费思爵懒懒地眯了眯眼眸,目光深深,折射出一抹邪魅的气息。
“我跟家里人闹翻了,不行吗?是画画给了我钥匙,让我暂时住她家里的,我怎么想到会被你半夜闯进来,占了便宜?”蓝翎儿心中忍不住懊恼,早知道她就应该锁门的。
她怎么想到费思爵这家伙晚上会闯进来,还差点把她当成明姿画给吃了?
他这么不请自来,还总是乱来,也难怪明姿画会讨厌他,哪有女人喜欢睡的好好的被人强迫的?
费思爵居高临下一副心有城府地样子审视着她,突然就启唇说了一句令蓝翎儿震惊的话。
“跟家里人闹翻了,蓝大小姐是想逃避相亲吧?”他一副看穿了她的样子,眼神犀利。
“你怎么知道?”蓝翎儿一怔,没有想到费思爵竟然连这也能知道,难道是明姿画跟他说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只是蓝大小姐连相亲对象的面都没见着,就这样冒然的逃跑出来,会不会有些武断?”费思爵冷情的薄唇一掀,意味深长地提醒她。
蓝翎儿冷哼了哼,不以为意:“我怎么就武断了?那些跟我相亲的男人,无非是看上了我的家世背景,以及我蓝天集团继承人的身份,他们又不是真的想娶我,只是想跟我家联姻而已,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去理会?”
她最讨厌的就是商业联姻了,根本就是没有爱情,只有利益的结合。
蓝翎儿从小身在豪门,见惯了这种无爱的婚姻悲剧,她可不想成为利益婚姻的牺牲品。
“蓝大小姐果然与众不同!身在豪门,却不愿意接受利益联姻!难道你以为自己这样逃出来,就可以摆脱家里的安排了?”费思爵纤长的眼尾一挑,脸上露出了像是狐狸一般的精光,讽刺地反问道。
蓝翎儿脸色一滞,用力的攥紧拳头。
费思爵的这句话自然是说到她心底的痛处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样逃避不是办法,逃的了一时,却逃不了一世。
可是不逃掉,又能怎么办呢?难道真要接受家里人的安排吗?
她又没有明姿画那么好命,未婚夫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对她百依百顺的。
不用说她的相亲对象,肯定是个又丑又坏,满身铜臭味的男人。
没准还是风流成性,女人一大堆的种猪。
要她嫁这样的男人,她还不如一个人单着呢。
“关你什么事?!我逃出来又没让你收留我?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多管闲事!”蓝翎儿正了正脸色,不耐烦地皱眉,似乎不想多谈这个让她头疼的问题。
“外人?”费思爵底暗涌波动,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冷笑,那笑容有说不出来的诡异:“蓝大小姐,我有一种预感,我跟你很快会再见面的!”
蓝翎儿闻言,不由得撇撇唇,并没有怎么放心上。
费思爵是明姿画的哥哥,她又是明姿画的好朋友,她跟他再见面有什么奇怪的?!
“你想赖着我房间不走吗?你再不滚,我自己先走了!”蓝翎儿冷着一张脸,再次下逐客令道。
“站住!”费思爵吼住她,阴沉着嗓子冷冷地开腔:“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要去哪里?”
“我去酒店住!”蓝翎儿毫不犹豫地说。
“蓝大小姐,据我所知你逃出来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带,像你这样的大小姐非五星级大酒店不住,你有钱吗?”费思爵眉眼轻挑了挑,薄唇轻启,直直地反问道。
“我……”蓝翎儿脸色尴尬,语气吞吐。
她确实是囊中羞涩,什么都来不及带就逃出来了,没想到费思爵连这个都知道!
真是神了!
“走吧!”费思爵敛了敛幽眸,起身,朝门口走去。
“去哪儿?”蓝翎儿不明所以地愣在原地。
“我开车送你去酒店,顺便帮你开一间房,你暂时就住到那里!”费思爵瞟了一眼她,嗓音低沉而慵懒。
“……”蓝翎儿怔怔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
费思爵挑了挑眉梢,神色阴晴不定,嘴角挑起冷凝的弧度警告于她:“你要再敢住到画画家里来,打扰了我跟画画的好事,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可不保证下一次会不会控制不住,直接就把你给强了。”
“你!混蛋!哼!”蓝翎儿恨恨地咬牙,想到刚才那个画面,更加欲哭无泪。
她今天晚上差一点就被费思爵给染指了!
要她怎么对得起画画!
看来画画说的很对,这个男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明知道自己是画画的好朋友,还敢公然调戏她,出言不逊,简直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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