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怔了一下,下意识寻找声音的来源,蓦地就看到费思爵正跷着二郎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双犀利逼人的桃花眼正冷若冰霜的紧紧瞅着她。
“费思爵,你怎么在我家里?”虽然被他吓了一跳,但明姿画仍装做一副镇定的模样。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这么晚回来?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费思爵眯着眼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明姿画逼近,脸上的阴沉之色若隐若现。
明姿画嗤笑了一声,带着嘲讽地看着他:“费思爵,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就像一个愤怒的丈夫在质问红杏出墙的妻子一样!而你好象忘记了我只是你的妹妹情人吧,又不是你老婆,你有必要干涉我的私生活吗?”
费思爵猛然噤声,脸色变得铁青,盯着她的眼神很复杂。
明姿画撇起嘴角,给了他一个冷淡又无情的笑,带着讥诮的口气说:“你不是想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去哪里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没等她说完,费思爵倏地一把将她拉进了他的怀里,双手死死地箍紧她,在明姿画的耳边低喃:“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
他的逃避并没有博得她的同情,明姿画依然毫不留情地刺激他:“我这段时间都跟别的男人在一起,还住进他的家里,天天跟他上床!”
“住口!你……你竟然又背着我勾搭了别人!”费思爵眼瞳积聚收缩,对她大声地咆哮着,显然她的话在他心里起了不小的波澜。
明姿画冷眼地看着他,嘴角弯起笑得非常狐媚,纤细的指尖沿着他的脸庞滑动到他结实的胸前,“这番话从一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口中说出真是讽刺啊!”
费思爵抓住她按在他心脏上的手,深如幽潭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片刻后他轻启着薄唇声音沙哑地说:“画画,你最好不要再惹怒我!”
“我惹怒你?”明姿画冷笑了笑,抽开了她的手,红唇轻启质问道:“费思爵,我就算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也不关你的事吧?可是你呢,你上女人都上到我闺蜜头上来了,你说这世上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非要捡我身边的人招惹呢?”
费思爵闻言眉头一皱,漂亮的眸子里顿时掀起了波澜,像被扼制住了喉咙一般,半天发不出声音来。
两人激烈的对峙着,一种窒息的气氛从他们周围散开。
半响,费思爵才握紧了双拳,隐忍着咬牙:“我没有碰蓝翎儿!那晚我只是把蓝翎儿当成了你……”
“那季影倩呢?你敢说你跟她之间是清白的,你们之前什么关系都没有?”明姿画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嘴角弯起一抹讽刺,剪水秋瞳一眨不眨地瞪着费思爵。
“……”费思爵眼神深了几分,俊脸一阵紧绷。
明姿画咄咄逼人地扫了一眼他,弯了弯唇角,毫不留情地嘲弄:“费思爵,你说你还真是够变态的!竟然让自己的旧情人,给我做闺蜜,你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还是你觉得跟你有过关系的女人,都应该和乐融融的做闺蜜,所有女人围着你转还关系不错,你以为你自己是皇帝啊?”
“季影倩早就跟我分手了,我只是让她帮我照顾你而已。”费思爵深邃的眸子里不明的暗光起起伏伏,慢条斯理地解释。
照顾?!
明明是监视,他竟然能说成是照顾?!
他还真是会狡辩啊!
明姿画努力深呼吸,直直地盯着他的眼说:“听着,费思爵,我不在乎你有多过少女人,就算你现在跟我上床,明天去找别的女人,我也不在乎,但是麻烦你管好了自己的下半身,不要饥不择食的什么美女都想要,至少我的闺蜜就不行!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怎么,你吃醋了?”费思爵那双眸子潋滟,氤氲起了一丝别样的情愫,他倾身靠近她,别有深意地贴着她的耳畔问道。
明姿画厌恶地推开他,又厉声问了一遍:“我问你,到底能不能?你能不能别去招惹蓝翎儿,更不要再让季影倩帮你监视我?除了她们,其他女人随便你怎么玩,我都不会干涉!”
她实在没办法接受,跟自己的闺蜜共享一个男人。
那么多女人他招惹谁不行,为什么要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不会干涉?你还真是大方啊?要是我不答应你呢?”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眸中泛着幽深的寒光,沉着嗓子玩味道:“你的那个闺蜜季影倩似乎一直都很喜欢我,要不她也不会答应为我做事,至于你那个闺蜜蓝翎儿,蓝天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我对她的身份可是很感兴趣呢。”
明姿画紧抿了一下唇瓣,抬高了下巴直视于他深邃莫测的双眸,“费思爵,你要是敢碰蓝翎儿,我就跟你绝交!”
“你敢!”费思爵疾声厉色开腔,那张宛如神袛的完美脸庞整个阴沉了下来。
“你试试看我敢不敢!”明姿画不服输的迎上他的眸子,脸上写满了认真。
费思爵眸子里暗波涌动,深深盯着她半响,很快脸色恢复如初,薄唇轻启淡淡说道:“不就是两个女人吗?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在乎她们!她们算什么,能影响到我们吗?既然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去理会她们就是了。”
明姿画瞪着他:“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会跟你分……”
手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费思爵突然俯下身来,攫住了她的唇。
费思爵的唇舌霸道地和她纠缠着,使劲吸着她口中的甜蜜,一双大手来窜过来直截了当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明姿画意外的没有反抗,任他象疯子一样把她的衣服扯开,撕碎。
直到他狂乱的眼接触到她布满全身的激情痕迹后,他的手蓦地停了下来,表情顿时变得狰狞可怕,脸部的肌肉抽搐着,模样十分恐怖。
“还满意你看到的吗?”明姿画丝毫没有逃避他凶狠的眼神,反而大方地任他欣赏,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费思爵眸底的光芒沉了又沉,那双大手攥地死死地,青筋毕露,连带周身都瞬间包裹上了一种肃杀之色。
他用一只大掌捂住明姿画的嘴巴,似乎是不想再听到她任何挑衅伤害的话语,然后利落地把她推到了沙发上。
“唔……!”明姿画瞪大眼睛向他抗议,拼命地扭动身子想摆脱他。
“别挣扎,你这个浪女不是很想要男人吗?我现在就满足你!”费思爵眼底渗出森森的寒意,阴沉可怕的字语就那样一字不落地砸了下来。
他蓦地松开捂在她唇上的手,把她的身子撑到最大,仔细地审视一番后,唇角勾起深沉幽冷的笑容:“真是骚,都这样了,还那么想要!”
“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想要就快点!”明姿画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怕死地冲他大叫。
费思爵忽然身体一怔,眼底闪出一抹痛苦之色,随后倏地放开了钳制她的手。
明姿画一下子失去了重心跌到了地上,当她哀叫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走到了门口,拉开了门。
就在她不明所以的时候,费思爵突然背对着她开口道:“明姿画,别以为你勾搭上了别的男人,就可以摆脱我,我跟你之间永远不可能结束!”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费思爵就已经黯然离去。
明姿画失神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回到沙发上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费思爵刚才的背影显得好孤独又忧伤,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傲气跟不羁!连说话的声音好象也变了,变得不自信了!
她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难道是她伤了他?
不,不可能的!
他费思爵是什么人?天之骄子,风流不羁,在女人堆里混的向来都是无往而不利的。
就连她的闺蜜季影倩,都没有能逃出他的魔掌。
他怎么可能对她动真情?何况她还是跟他争夺家产的妹妹!
他们是利益竞争的床伴关系。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其实如果不是费思爵触碰到她的底线,跟她的闺蜜有一腿,她今天也不会跟他争执,更加不会有意识的刺激他,将自己跟司绝琛风流过的一身痕迹,故意让他看到。
本以为像费思爵这样的人,不可能在乎的,他以前也从未在乎过,顶多是在床上再惩罚她一顿。
可是他今天的反应跟表现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他竟然就这样黯然地离去了。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他了,或许她也从来没尝试过去了解他。
明姿画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一会,直到困意再次袭来,她便上楼洗了个热水澡睡觉了。
她向来我行我素,一直信奉自己的信念,从不看人脸色,也从不关心不该关心的事情!
费思爵今天晚上奇怪的反应,但很快就被明姿画抛诸了脑后。
睡了一觉醒来,她的精神倍增,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拉开窗帘,感受着清晨窗外的阳光照射在自己肌肤上,明姿画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这段时间她一直跟司绝琛堕落纠缠在一块,基本上都是睡到午后才醒来,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早晨的太阳了。
原来早起沐浴在阳光下,感觉是这么的好。
既然难得的早起,明姿画索性换了身运动服,出门晨跑。
沿着别墅前的大道上跑了一圈,远远地就看见那座最高处的山顶古堡,也是整座蔷薇庄园拥有者陆擎之的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