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了,高烧不退,而我也听说这不是她第一次生病,并且行宫还没有草药,我每年都吩咐林安送大量的食材、药材和补品送来行宫,难道都已经用完了么?于是我责问月儿和锦瑟,月儿立刻跪地禀报:“皇上息怒,皇太后平日身子健康,从未生过病,所以奴婢每年四次接受赏赐之时,便遵从了皇太后的意思将大量药材都请林公公带回皇宫,只留下燕窝和一些补品,但皇太后并不爱吃,也一直都搁着。所以,行宫里并没有什么药材,原本也下山采撷过一次,但,但前些日子,皇太后也染过风寒,已经用完了。”
这倒是的确符合她的性格,我记得她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也鲜少用补品,只喜欢吃些清淡的食物。难怪她的身子这般单薄,我蹙眉,突然又想起了她前段时日病过,便问道:“皇太后病过一次?”
月儿的面色瞬间苍白,我双眼眯起,直觉有什么不对劲,而锦瑟而是胆怯的立刻代替月儿回答道:“是,是…也是下了一夜雨,所以……”
我眯起双眼,锦瑟似乎在说谎,但是现在还不是我计较这些东西的时候,于是我立刻打断她的话:“够了,要采药就赶紧下山,多派一些人手,快滚。”,太医吓得立刻带领众人走了,宫殿里只剩下月儿和锦瑟。
我扫视了她们耳热略显心虚的面容,暂且不想计较这些,而是快步走到玥宜馨身侧,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更烫了,她真的病了,于是我立刻转头吩咐月儿取毛巾来,给她擦拭,想将温度稍微降下来一些,但是她肌肤烫的泛红,一碰到冰冷的水,更是转头闪避一般的不愿意碰触。
我蹙起眉宇,知道她的抗拒,但是此刻我更不能顺从她的意愿,可是她即便在睡梦中都知道要违逆我的意思,我又怒又觉得好笑,只能抱起她的身子哄着:“乖,你发烧了,先用凉水敷一下,会舒服一些。”
她身子微微一动,我以为她一定会抗拒,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温柔乖顺的依靠在了我的怀中。我诧异于她的乖顺,我微微拥紧她散发着铃兰花香的身子,瞬间觉得自己迷醉了,因为她从未如此温柔过,也不曾这般安静过。
我凝视她泛红的肌肤,娇艳若桃李艳丽,细密如蝶翼一般的长睫缓缓的颤动着,似乎睡得极不安稳,而她自己也似乎知道身体的滚烫,所以便开始拉扯着那件月白色的寝袍,力气虽不大,但两三下便已经露出了灿若明霞,娇艳如玉的肌肤。
我的目光陡然一沉,全身的血气瞬间冲了上来,我看着眼前的春色,她胸前的肌肤上还有我昨夜留下了痕迹,闻着沁幽的香气,看着那似玉一般的肌肤,我的喉间顿时无比干涩,更是无法承受,也无法控制的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可是闻到的却都是她身上诱人的香气。闭上眼,可是眼前还是浮动着她的窈窕撩人,男人的想象是可怕的,因为看不见了,我还可以想象她是如何的美好,甚至,更美好……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现在病了,而我又无法克制自己,于是想了一个最有效的办法,那就是抱着她一同在冰水里泡一会,因为她再这么烧下去一定会出事,于是当即吩咐月儿和锦瑟去将冰窖里的冰块全部取出来,用毛巾包着冰块给她敷一下。
可是她在体温渐渐升高之时,又开始拉扯衣服,我只能紧紧的包裹住她,不住的在她耳边哄着:“乖,别扯衣服,会着凉的,乖一些……”,可是她偏偏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孩子,刚刚安静片刻,而后却扯得更凶了。我知道她的病情更加严重了,但是太医却还没回来,而且,用冰块敷熬的时候,她的抗拒比之前更为激烈。
我心疼的看着她在昏沉中挣扎,不住的吻她的额头,想安抚她,可是病情的加重却使她怎么都不肯听我的话。月儿和锦瑟都已经吓得低泣起来,可见这一次玥宜馨的病情来势凶猛,比上一次更为严重。我很厌恶女人哭泣,那会令我心烦,而怀中的人儿似乎也极为干渴,是了,烧得这么厉害,一定很渴,于是当即吩咐她们道:“下去倒杯凉水来。”
月儿和锦瑟匆匆的下去,然后捧着用冰镇过的水来给我,我试了一下温度,恰好,可是她现在只怕不肯喝水,而且因为燥热,她趁我接水的空隙,又从被褥下逃了出来,凌乱的寝袍早已遮掩不住她撩人的身体,我呼吸凝重炙热,觉得自己也快燃烧起来了,于是我含住了一口水,压在她不安分而微微张开的红唇上,慢慢的喂她饮下。
她起初很是抗拒,但是也许是真的干渴了,竟然立刻停止了挣扎,在喝水之中发出轻微而满足的叹息,呢喃着不知在说什么,可是秀眉却紧紧聚拢在一起,像一个无助的少女,令人怜惜。
也许是因为这清凉的液体使得她的痛苦暂时得以缓解,所以她竟然本能的迎合向我,那柔软的唇在我的唇上轻柔的吮吸着,我僵住了,身子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瞬间有些颤栗,我想推开她,不让她在无意识中做这种危险的动作,可是她似本能求生一般的抬起如藕一般雪白的双臂环住了我的脖颈,她的寝袍瞬间脱落,胸前的春色尽显,那傲然的高耸抵在我的胸口,她的唇无比迷醉。
我的理智瞬间松动,若不是我还知道月儿和锦瑟在寝殿内,或许此刻就已经把持不住的受了蛊惑,于是我立刻又喝了一口水哺入她的口中,她满足的叹息,脸上甚至有了笑意,美得动人魂魄,接着,我又喂了几口,她才慢慢的松开我,躺在床榻在睡了。
大殿内,看到这一幕的月儿和锦瑟都已经吓得呆滞如木偶,但我没有功夫去理会她们,她们都是玥宜馨的心腹,有些事情不用交代,她们也应该知道这么做。这时,大殿外传来禀报,太医回来了,我立刻吩咐传进来。
我起身整理好幔帐,只握着玥宜馨的手腕给太医诊脉,而太医诊脉之后却面色大变,惊恐的禀报道:“不好,皇后娘娘的病情加重了,只怕光吃药还不行,需得先将身体上的温度降下来才好,免得伤及五脏。”
我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而月儿比我发问的更快,但太医却回答道:“看太后娘娘现在的状况,为今之计只能用冰块敷着,或者将这冰水融化,让娘娘的身子浸泡在其中,稍微缓一缓,只是这种办法恐怕会伤身子。”
用冰水敷,那她一定会很痛苦,但是现在她这个样子,只怕只有这么法子了,于是当即下令准备。太医没有想到我会藏在幔帐之中,顿时吓得呆住,但月儿还算够机灵,立刻将太医搀扶了出去。不多时,冰水准备好,我则挥退众人:“下去”,而后亲自抱起玥宜馨。
我看着她娇艳的容颜与凌乱而遮掩不住春光的衣襟,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压制住身体内叫嚣的滚烫野兽,可是我却悲哀的发现,自己真的没有那个定力。或许是我太年轻了,也太想念她,所以她就在眼前的时候,我根本无法把持。可是我更明白自己现在需要做什么,于是我只能闭上双眼,慢慢的扯下她的腰带,褪去她的衣物,抱着她柔软无骨的身子,探入冰水之中……
她因为瞬间的冰冷而挥舞双手,似乎在求救,我立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在让耳边轻哄,她渐渐的安静了,紧紧的依靠在我的怀中,卷缩的身子就如同无助的小兽,不时发出细微的呢喃。我待她的身子温度降得差不多时,将她抱起来,可是在睁开眼看到她美丽的身子之时,炙热的呼吸还是出卖了我此刻的狼狈,我忍不住的在她的眉宇,长睫,鼻尖和红唇、脖颈间亲吻、流连,最后伏在她的胸前大口的喘息。
“月儿,锦瑟”我僵硬的唤她们,吩咐他们整理床铺,然后将她的身子抱回床榻上,接着,我破门而出……
……
她病的很重,整整三日汤药不离口,才渐渐好转。因为她一直处于昏沉,所以她的药都是我亲自含在口中喂下去的,我每日陪着她,累了就在她身侧静躺片刻,我突然喜欢这样的生活,因为这样可以离她很近,而她也难得这样没有锋芒,并且全心全意的听从我的意愿。
我哄她时,她会乖巧的钻在我怀中,我喂她喝药时,即便苦涩,她也会慢慢的咽下去,我累了时,拥抱她的身子,她不会抗拒,而我想她时,可是躺在她身边,借着朦胧的烛光整夜的看着她的睡容……
三日后,她大有好转,而我也必须去处理一些关于慧德太妃的事情。六年前,慧德太妃因为受太子妃父女密谋之罪的牵连而不能被册封为太后,当时在她离开之时,我就在随行的人中安插了不少探子,随之禀报动向,因为我早就算到,在诸多的亲王之中,也只有这个女人会愚蠢得挑衅我的权威。
而今日,我手中的密保终于证明了我的想法,这个愚蠢的女人当真这么做了,而且密信上还说,南宫辰诞的一切歌姬侍妾因一夜宠幸而怀孕月余。怀孕?我眼神陡然暗沉,随即冷笑起来,南宫辰诞纳妾已经有八年多了,可是至今无一人能有所处,诸多亲王也都如此,可是偏偏宠幸的一个歌姬一次就能够有孕,这实在令我不得不觉得好笑。
慧德太妃还未造反,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的后宫早已经祸起萧墙,不过,这场戏我现在还不想这么快就唱完,既然慧德太妃就要抱孙子了,我自然不能打击她的喜悦,而且既然是孽子,必然要生下来才能滴血认清,才能有证据绊倒她,不过我从来都不喜欢凌迟,我喜欢一次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