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看着她,神色变幻阴晴不定。明明满肚子安慰的话,却被她这一句卡得死死的,半句再也说不出来!
看着这般冷静得冰雪似的人,听着这近乎冷酷的话,燕王心中下意识的涌起一股恐慌。
似乎一下子,他与她之间蓦然拉开了距离,隔得好远好远,远到他无论怎样努力都走不进她的世界、靠不近她的身边!
“这种事不会再发生!”燕王喉头发紧,胸腔中闷得发痛。
他双手用力扶着她肩膀,低声道:“盈盈,你相信爷,这种事再不会发生!”
徐初盈眸中波光动也不动,眉梢也不见挑一下,说道:“臣妾相信。”
燕王明知她是敷衍,却是半点也发作不出来。
她总是这样,他明明知道,明明什么都知道、感觉得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没给他说的机会。
燕王猛的将徐初盈揽入怀中紧紧抱着,似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中,低喘着道:“盈盈,不管你现在信不信,你且看着便是!爷若连自个的女人的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
徐初盈心中突然一阵悲哀,鼻子一酸,差点儿滴下来来。
他的女人吗?他的女人,又何止她一个!
她想要从他怀中挣扎出来,他感觉到了,用更大的力气将她更加紧紧的抱着,在她耳畔道:“盈盈,乖乖把药上了,别再这么折腾自己,听话!”
他松开她,扬声便唤人。
徐姑姑等早已等着,药早已备好,只是徐初盈一回来脸色便冷沉得可怕,她不准人靠近,谁也不敢在这时候再触怒她,只得守在外头。
听了燕王的话,连忙答应一声,徐姑姑和苏嬷嬷两个亲自进来了。
徐初盈从燕王手中抽回自己的手,道:“药臣妾自己会上,眼看近年王爷事务繁忙,您请自便吧!若再耽搁了王爷,便是臣妾的错了!”
燕王见她目光笃定,语气坚决,又知她看似柔顺,执拗起来却是个不回头的,若自己执意留在这儿,她不肯上药,岂不又耽搁了。
便无奈一叹,温言道:“好,你好好的上药,留在殿中休息,哪儿都不必去!爷晚上再来看你!”
“王爷!”徐初盈叫住说完欲走的燕王,“臣妾要陪太妃吃斋一个月,王爷还是不要再来明春殿了!”
既然吃斋,自然得忌别的事情,尤其是男女间那事儿,他当然就不必来了。
“你说什么?”燕王脸一黑,怒道:“你身子还没养好吃什么斋!府中没有旁人了吗?非要你陪着?”
他扭头盯着徐姑姑,冷声吩咐:“去一趟福安殿,就说是爷的话,让薛氏和秦氏陪着太妃吃斋!王妃还需调养身子,不宜吃斋茹素!”
徐姑姑一怔:“……”
“不必!”
“还不去?”徐初盈话未出口就被他打断。
徐姑姑垂着头不敢看两人,只得勉勉强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徐初盈大怒,“王爷非要挑拨臣妾和太妃之间的关系吗!王爷一句话说的轻松,却置臣妾于何地!”
“本王说了能护得住你自然就能护得住!”燕王也恼了,索性夺过苏嬷嬷手中药膏,坐在徐初盈身边拉住她的手欲要涂抹。
“王爷!”徐初盈气急败坏推开他站起身来,不想情急之下没提防膝盖上的伤,蹙眉轻哼一声踉跄着差点跌倒。
燕王眼疾手快一把揽扶住了她,苏嬷嬷惊出一身冷汗,忙上前搀扶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