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慕年想离开医院,但是他才坐上车子,狠狠的踩下油门,出去经过医院的正门,却见到了凌彦楠的身影,还见到他和医生簇拥着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人。
心狠狠的发紧,莫名的痛得让他窒息!
他下车拉开车门,竟然有些不敢上去了,颀长的身躯缓缓的颤抖着。
他咬牙,顿了下跟了上去,但是他到底还是晚了一步,他到达时,那边的电梯已经关上了,他做好坐上另一扇电梯。
电梯里,他的心如捣鼓,一直翻滚不断。
他出了电梯,见到凌彦楠,还没来得及开口,凌彦楠的拳头就狠狠的落在他的脸上,“连慕年!你这个混蛋!”
连慕年心急如焚,也不不手,心急的拉住凌彦楠,“浅浅跟孩子怎么了?我不知道,我没有接到浅浅的电话,浅浅怎么了?”
凌彦楠不说话,他说不出口,他的手下看着,将事情说了一遍给连慕年听。
连慕年颤抖着身子,缓缓的后退一小步,“不、不可能,浅浅,还有我们的女儿中午还都好好的,怎么可能有事,你们骗我……”一个下午而已,他先是被告知这么多年来,他竟然一直都认错了人,一直在伤害自己爱的人。
出生不到一天的女儿忽然离世,他还没来得及给她起名字,而他的妻子现在正在手术室中生死未卜……
想到这,连慕年脖颈上青筋凸起,俊脸却面如死灰,麻木得像失了魂的木偶,深邃的眼眸毫无焦距。
凌彦楠看着他,攥紧了十指。
对于连慕年,他是不喜的。
因为他霸占着曲浅溪,却一次次的伤害她,不懂得珍惜她,现在孩子跟她都出事了,他懊悔又有什么用?
他冷笑一声,俊脸缓缓的逼近他,“你知道浅浅跟你们的女儿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吗?”
连慕年的眸子是没有光圈的,黯然失色,闻言,心底一抽,抬头看他。
他知道,是他没有保护好她们……
凌彦楠见他眸子颤抖了下,知道自己的话刺激到了他,他冷笑了下,“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下的手吗?是许美伊,你将她捧在手心这么多年的女人,你的孩子是她杀死的,当着浅浅的面儿,一刀刀的割着孩子稚嫩的皮肤——”
“啊——!”连慕年抽动着背脊,大吼一声,青筋凸起的手背紧紧的捂住耳朵,眼眸里布满了血丝,阴狠冷鸷的咬牙,身上阴冷的气息将整个医院走廊都围绕起来,“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手术室里!”凌彦楠抿唇冷笑了下,眸子看向另一个正在进行手术的手术室。
连慕年有今天的痛苦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不值得他同情,是他让他有可能完完全全的失去浅浅,都是他的错!
连慕年没有说话,嘴唇漾开冷血的笑容,眸子阴冷得让见者惊骇,他抿着唇打了个电话,不久院长的身影就匆忙的出现在走廊里,“连少爷……”
“见叫人开门!”
“这……”院长七尺男儿,见到连慕年身上骇人的表情也不禁的吓得抖了抖身子,他不敢答应,因为他感觉连慕年进去肯定会做出让他们惊骇的事情来的。
如寒箭般锋利冷厉的目光狠狠的射向院长,语气却平静无波,“我说开门!”
院长觉得只要他不答应他就会上弄死他,他哪敢不从?吞吞口中的唾液叫人开了门。
连慕年如地狱爬出来的罗刹,傲挺的身躯出现在正在手术室里作包扎工作的手术室里,医生在没有得到任何通知的情况下,见到有人进来,均一惊,想问什么却被连慕年身上的气给震慑住。
许美伊身上的伤口很深,但是还不足以致命,更没有伤到内府,医生正在帮她止血,打了一些麻醉药让她睡过去了。
连慕年跟院长进来的时候,包扎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连慕年一言不发的越过医生,冷笑一声,冷冷的睨着躺在*上的许美伊,也不将她身上盖着的被子扯开,大手就捏住她的脚踝,将人当废物一样拖下*。
“啊!”有胆小的护士姑娘被连慕年残狠的举动弄得立刻尖叫了起来。
要知道,那可是一个病人啊,身上的伤很严重,再者,就算不是病人,*这么高,谁会将一个躺在*上的人冷漠的拖下*?
眼看着许美伊的头部着地,医生忙做来抱住,叫道,“你这个疯子!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这里是手术重地,请你马上离开!”
是的,在医生的眼里,连慕年就像一个疯子。
“滚开!”
医生不放手,苦口婆心的说,“这是犯法的,你——”
连慕年眸子赤红,“我说滚开!我犯法又怎么了?谁敢动我?!”说着,抓住脚踝的手狠狠一拉,跌落在地,清醒过来。
她痛呼一声,睁开眼眸,看到在手术室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看到现在的场景时,倒吸一口气。
医生们都紧张的看着她,而她不是躺在病*上而是在地上,而她也看到了连慕年的身影。
“年……”
连慕年见她醒来,倏地放开她的腿,冷着脸踱步到她的跟前,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扯起身,狠狠的按在墙上。
“啊——”许美伊痛得头皮发麻,感受到连慕年身上的阴冷气息,身子簌簌发抖,但是她才痛呼完,立刻眼眸就惊恐的挣开,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犹如罗刹般的男人,因为连慕年狠狠的将她往墙上摁,她很快就晕了些,白灰墙上一到血痕缓缓的往下流,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