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夫人也太自以为是了,你以为小候爷为了你,真的会剪掉旺财的毛吗?”
秋棠斜睇着薛燕,眼里闪着阴险恶毒的光芒,一脸的不屑与轻视,声音更是酸溜溜的:“你也不想想,旺财可是我们老夫人的心爱之物,若有个损伤,老夫人必会伤心难过。我们小候爷岂会为了你这种女人,做出那等忤逆不孝之事?”
薛燕抚着旺财的动作顿了顿,侧头望着刚才还一脸温顺的秋棠,平静地道:“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与真心话吧。”
“咯咯!”秋棠掩唇娇笑两声,看着薛燕的目光充满妒恨和厌恶:“你说的不错,我老早就想这么对你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而已。告诉你实话也无妨,无论我们小候爷对你做些什么,他都不可能娶你这种不要脸的女人,所以,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嫁我们小候爷了。”
薛燕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她两眼,转身就要离开,身后却传来秋棠鄙夷刻薄的声音:“你这种贱女人,除了长着一张到处勾引男人的脸,真看不出哪里好!当过别人的小妾还不算,被一群男人玩弄奸淫过不算,竟然还不要脸的企图勾引我们金尊玉贵的小候爷,真是不自量力!下贱至极!”
薛燕豁地转身,紧紧盯着秋棠,如水的目光一时冰凉若霜:“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夫人,怎么了?”站在外边的红玉被薛燕的声音惊动,马上探头向屋内张望,刚才秋棠的声音压的较低,她听不太清,只以为两人在说旺财,但薛燕的声音很严厉,她听到了。
秋棠红唇边泛着恶意的笑容,一脸得意的向红玉招手:“红玉妹妹,你快来,你恐怕还不知道你们的燕夫人是个什么下贱货色吧,今日我便……”
啪!
薛燕猝然扬手,狠狠掴了秋棠一记响亮的耳光。
“啊!”秋棠的脸都被打的偏向一边,尖酸刻薄的话语也戛然而止。她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嘴角抽搐,神情有片刻的僵硬,好似没想到薛燕会打她。
“红玉,出去!”
薛燕冷着脸,头也不回的命令红玉退开,然后抚了抚打的有些麻痛的手掌,倏地再度扬高手臂,又重重抽了秋棠一记耳光:“说,你那些话从哪里听来的?”
委实没料到薛燕温婉高贵的外表下竟是一副火爆性子,秋棠连吃两记耳光才反应过来:“你就是个贱女人!你这个贱女人敢打我?你没有权力打我!小候爷回来不会放过你的……啊!”
啪啪啪!
薛燕面无表情的继续挥手,又用力甩了她几个嘴巴子,冷冷地道:“说重点,再废话,我就杀了你!”
秋棠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已肿的像猪头,嘴角流出腥红的血丝,她用颤抖着手抚着又痛又麻的脸,目光凶狠地望着薛燕,声音又尖又利,语速快的无以伦比:“你管我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只要我说的是事实就够了!你就是给人当过小妾,被不知多少个男人奸污玩弄过,你比妓子都不如,就是个一无是处的烂货!破鞋!脏货!”
她飞快的骂出这段话话,本以为薛燕会再打她,都摆出了防卫的架式,可薛燕只是一脸冷漠地看着她,淡淡地问:“骂完了吗?”
秋棠对她怒目而视,还想张嘴再骂,可薛燕手一伸便扼住了她的脖子,将她紧紧抵在墙上,尽管秋棠忙不迭的挥手低挡过,但薛燕出手的角度非常刁钻古怪,令她防不胜防。
她不停的咳嗽、挣扎,双腿不停的踢打薛燕,力气几乎都用尽了,却无法撼动弱不禁风的薛燕半分。
“说,你这些话从哪里听来的?是不是自己造的谣?”薛燕苍白的脸上如覆着一层薄冰,眸色寒利沉静,无视秋棠的踢打,扼着她脖子的手却越来越紧。
秋棠感觉自己都不能呼吸了,脸上都泛上了青紫之色,声嘶力竭的唤了几声救命,接着才断断续续地道:“不是造谣……是有人告诉我的……”
“谁告诉你的?”
“咳……咳,是……”
“燕燕,你果然在这里!”就在这时,况鸿霄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身后跟着想拦住他的红玉,还有脸色绯红的思琴。
况鸿霄和倪臻回来后,得知薛燕和风三娘真的被秋棠请来了,惊喜之情可想而知。秋棠原来说过会帮他,他压根不相信,没料到她们竟然真的能说动薛燕。
可他只见到了风三娘,并没有见到薛燕,顿时失望不已。不过风三娘告诉他薛燕去看旺财了,他转身便要去找薛燕。
但旺财住在哪个地方,他根本不知道,因为那天见旺财被薛燕送回来,他气的胸口疼,当时便负气的让倪臻把旺财扔了。他知道倪臻不会真的扔掉旺财,只是放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而已。
至于那些孔明灯上的狗毛,当然也不是旺财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薛燕有多么喜欢旺财,哪有可能真去剪旺财的毛。
思琴见他不知道地方,忙自奋告勇的要替他带路。
只是,他找到薛燕后,脸上的惊喜之色还未褪去,却看到她掐着秋棠的场景,他倒是一脸镇定:“燕燕,你这是干什么?”
薛燕对他熟视无睹,目光牢牢锁着秋棠,平静地道:“不关你的事,出去!”
“……爷……”见到况鸿霄,秋棠挣扎的更厉害了,眼里流出了泪水:“爷,救命……爷……”又哭着喊思琴救命。
“燕燕,到底发生何事了?”况鸿霄有些踌躇不定,薛燕的脸色白的像雪,嘴唇都是淡无血色,极不正常,而她的神情也令他担忧,有种孤注一掷的狠戾。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思琴骤然出手,重重地推了拦着她的红玉一把,接着冲进屋内,狠狠地对着薛燕撞去。
“燕燕小心。”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薛燕避无可避,眼看就要被思琴撞到在地,况鸿霄脸色一紧,不假思索的腾身跃出,衣袂轻扬间,他已展臂将快要落地的薛燕抄在怀里。
红玉踉踉跄跄的稳住身形,正要冲进去帮忙,有人轻轻拉了拉她,并竖起一指在娇艳欲滴的唇边:嘘!别出声。
“咳,咳……”获救的秋棠在思琴的扶持下,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迫不及待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以缓解胸口的憋闷和疼痛。
薛燕的情况更差,尽管她掐着秋棠,但实际上她只是硬撑着,秋棠那些恶意中伤的话,在她脑子里像跑马灯似的来来往往,不停回放,弄得她脑子疼痛不堪,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若非要弄清秋棠说的那些话的源头,她早就晕过去了,全凭一口气支撑着,这会被思琴撞狠了,虽然被况鸿霄所救,她依然头晕目眩。勉强推开况鸿霄,身子却摇摇欲坠,哪里能站稳。
“燕燕,你究竟怎么了?”况鸿霄连忙将她搂回怀里,紧紧抱住,心疼不已替她擦拭鬓角的虚汗。她的情况令他又是焦急,又是不安,有种从来没有的心慌和忐忑笼罩着他。
况鸿霄对薛燕呵护备至的模样,让一旁的思琴看红了眼:“小候爷,那个贱女人都要杀死秋棠姐姐了,您还抱着她?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个下贱的狐媚女子罢了,不知被多少男人睡过,您别被她的外表骗了!”
与此同时,缓过气来的秋棠看到况鸿霄只顾着疼惜薛燕,对自己不闻不问,妒忌和恨意令她红肿的脸庞更加扭曲,显得十分狰狞和可怕,尖声喊道:“爷,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好歹曾做过爷的通房,侍候了爷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会被那贱人快掐死了,爷竟然只顾着那贱人!”
她伸手拉过思琴,恨声道:“好,我是昨日黄花,那思琴呢,她可是老夫人赐给爷的,所谓长者赐不敢辞,思琴鲜花一般的年纪,又还是处子,哪点不比你怀中的贱人强?她不但做过别人的妾,还被人……啊!啊——”
秋棠嘴里滔滔不绝的话语被凄厉的惨叫声所取代,一只纤长柔美的玉手直直的插进了她的胸膛,腥红的血液迅速染红那只手!
她瞪大眼睛望着玉手的主人,张大嘴啊啊惨叫,浑身抽搐不止,却还未断气,因为那只手还在她胸腔里残忍地搅动着,搅动着,好像在寻找什么……
“卫……你,你杀了秋棠姐……”与秋棠一唱一喝骂着薛燕的思琴简直惊呆了,不敢置信的望着冷若冰霜的若雪,被她凶残暴戾的模样吓得瑟瑟发抖。
“若雪……你?”正要叫秋棠和思琴闭嘴的况鸿霄望着若雪,也是一脸的震惊,不过,他到这时候还想着薛燕,知道用手捂住她的眼睛。
若雪冷着脸,谁也不看,右手微一用力,在秋棠放声尖叫中,眯着眼将她的心攫了出来,像扔垃圾一样,随手往地上一扔。然后,轻飘飘地看了脸色煞白如见鬼的思琴一眼,轻声道:“轮到你了。”
“你”字未落,她血红的右手再一次插进思琴的胸膛,不顾她的凄厉的尖叫,如法炮制将她的心挖了出来,同样扔在地上。
“若雪,你……”况鸿霄抱着不停挣扎的薛燕,不停地安慰她,又看着血腥满屋的屋子和地上的两具开了胸膛的女尸,已不知说什么好了。
若雪看也不看他,蹲在两颗还在噗噗鼓动的心脏面前,抽出寒光闪闪的匕首拨弄着,头也不抬地吩咐:“卫雷,带燕夫人和红玉回去。”
卫雷绷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毫不犹豫的从不愿放手的况鸿霄手中夺过薛燕,转身就走,战战兢兢的红玉尾随其后,况鸿霄担心薛燕,可自己又没权力霸着不放,只好跟着卫雷身后,看能不能跟着蹭到卫家庄去。
卫雷刚走出没几步,又缓缓回头,对若雪道:“小姐,门外还有一个,要不要一起杀了?”
“不要杀我……呜呜……不要杀我……我只是路过……”门外是倒霉的金彩霞。
这家伙的一条腿因为打赌还瘸着,整个身体半歪在门外的一棵歪脖子树上,面如死灰的哭着求饶:“若雪,求求你不要杀我……呜……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我真的是路过……”
说这种话的人,大多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说看完了全场,至少看到了最关键的地方。若雪抬眸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脚旁有一摊水印,想必这没出息的家伙尿裤子了,然后想跑,又没跑成,就成这个样子了。
她继续低下头,拿刀去划秋棠和思琴的心,要笑不笑地道:“金彩霞,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哪里不好路过,专门来这里路过,没办法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啊——”金彩霞惨叫一声,两眼一翻,直接倒在尿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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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就会揭开薛燕和老瑞之间的过往恩怨,以及钱氏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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