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她当然不知道在陈洛儿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的陈洛儿,还真没想过什么嫁人不嫁人的事情呢,如果嫁不出去倒更好些,只要有钱,到处逍遥快活,虽不至于见一个爱一个,但也可以对自己心仪的男子享受爱情的甜美。说起来,人生再长也不过百年,百年一过,什么山盟海誓你死我活都烟消云散了,哪里有放不下的?
陈洛儿绞了一下手,然后抬起头,看着黄氏安静地说:
“黄婶子,你怎么说我咒我骂我我都不气,你是大人,黄大奎是你的侄儿,小青是非黄大奎不嫁的了,如果你真是对你侄儿好的话,你便速速找他,将事情说清楚,让他父母也是你的兄弟赶紧找媒人来小青家提亲,这事若这样了,便是好事一桩,若你不管不顾,必是闹得鸡犬不宁。到底怎么办,黄婶子恐怕也不需要我教你说的了,凭着黄婶子的一张利嘴,什么事都搞得定的。”
在黄氏的目瞪口呆中,陈洛儿顿了一下,脸上绽出好看的笑容来,她款款说道:
“说到底,我还是要感谢黄婶子的,感谢黄婶子关心我的终身大事,也感谢黄婶子对我们家里的关心。这事爹妈并不知情,一切后果均是我陈洛儿承担。我知道黄婶子也忙,今儿便不方便再耽误了,我也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说着,陈洛儿优雅地站了起来,挺直了背,在黄氏发呆的目光里,离开了黄氏的小院坝。
待走出去几十步,黄氏才醒悟过来,追了几步,嘴里有气无力地喊道:
“陈洛儿,你——”右手手指指着陈洛儿的身影,又是咬牙又是跺脚下的,却再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陈洛儿从她的视野里消失。
从黄氏院子里出来,陈洛儿走到小路上,顿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来。
哎,这事总算是说了出来。一个人闷在心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总在想着解决的办法和各种的后果,真横下心来一下子说出来了,心里倒轻松了。事情好或者坏,都统统地来吧!
陈洛儿在这事上吃写了黄氏,料她不可能不管这事的,村妇里的妇人将这事一定会看作是天大的事情,更何况这事还牵涉到了自己的亲戚,岂有不管之理?
只有陈洛儿有条件啥事不管,因为现在的她根本不属于这个村子。除了家人的安居悲喜,任何人的事情她都可以放下的。
陈洛儿一路上想着砚台的事情,越发有些着急起来。看样子,暂时地远离陈家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呆在这里,除了嫁人,没有前途可言,没有新鲜可言,就像那些年轻的男子,除了科考得中或者做生意发了财外,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生活得更好,真还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
想到这些,陈洛儿不觉信步往那半山上的鱼洞河里走去。那里的东西,还得继续往空间里拿。自己要做出香甜的米饭来,还得继续收集些“石头”来才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