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瞧你见了三爷紧张的样子。”花子骞喝了一口茶,邀三爷坐下,然后仔细听来福的汇报。
来福站着,低了头,详细地说起来:
“公子,小的下午去仔细打听过了,那‘宝砚斋’里现今住着五个人。”
“哦,哪五个?”
“一个年纪较大的男子,唤作郑鹏程,原本是街上摆摊给人写状纸的一个落魄书生,现在被那东家请去做了掌柜,专门负责店子里的买卖。”
“有什么特点吗?这个人,怎么还被人请去当掌柜了?”花子骞好奇地问道。
“小的也问了,据说是那郑鹏程一直没有及第,后来也灰了心,不再考试,只是摆摊挣些小钱养活自己罢了。听说那人写得一手好字的,其他的,小的便不知道了。”
“不错了,打听了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继续说吧。”
来福咽了一口唾沫,继续汇报:
“还有一个老年人,叫马四叔的,听说是房主原来的老仆,一直住在那里的。”
“哦,还有三个呢?”花子骞若有所思。
“还有两个小孩子,都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一个男孩子叫陈宝儿,是‘宝砚斋’真正掌柜的弟弟;另外一个叫香草,是掌柜一直带在身边的丫头。”
“哦,那个掌柜呢?”花子骞的眉头紧皱了起来。怎么与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呢?
“最后一个便是那个会雕砚台的掌柜了,姓陈,叫什么不大清楚,只知道别人称他陈公子,公子是见过的,就是那天到咱府上来送砚台的人。”
“再没有人了?”花子骞不服气。这几个人里,没有一个像他遇见的那个开门的女孩子,更没有一个像是那天晚上他抱在怀里的姑娘啊!那个姑娘,怎么着也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是的,再没有人了。一共五个,四个男子,一个女孩子,唯一的女孩子叫香草,今年十二三岁,是个小丫头。小的打听得很仔细,不会有错的。”来福总结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说道。
一旁一直听着的三爷说道:
“来福不错,打听得很仔细嘛,连每个人的名字都记得一清二楚的。”
“来福惶恐,这都是小人的本份,多谢三爷夸奖!”三福被表扬了,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好吧,你干得不错,可以下去了。”花子骞心里疑惑,但是下面的事情就与来福无关了,所以他招手示意来福先下去。
来福正要走的时候,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
“请公子的示下,还有一事,不知道当不当说?”
“还有什么事情?说吧。”
来福说:
“是这样的,小人今天下午到那‘宝砚斋’去打听事情的时候,正瞧见那宝砚斋时发生了大事。”
“什么大事?”花子骞有些吃惊,茶碗里的茶差点儿泼了出来。
“公子别急。当时我去的时候,正碰上府衙里的公人去店子里抓那陈掌柜。就是送砚台到咱府上的那位陈公子。”
“所为何事?”花子骞和三爷都吃惊不小,在他们的忽印象里,那个陈公子长得文弱,文质彬彬的样子,很招人喜欢的啊,怎么着才过一两天就被人抓了?
“当时小人也是心里疑惑,便站在那里冷眼看了一阵,后来了解清楚了。原来是那街上做文房用具生意的程掌柜,请陈公子去店子里小坐了一会儿,结果陈公子回来后,程家便说自己的一件翡翠镯子被人偷了,怀疑是陈公子偷的,让公人来搜。”
“搜着了吗?”
“没想到,真是搜着了,就在那店子上搜出来的。见搜出了赃物,公人便封了那店子,将陈公子带走了。”
“啊,陈公子是小偷?子骞,你觉得呢?”三爷用心地听着,但第一感觉是不可能,那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与小偷挂起钩来呢?
花子骞有些发蒙,自己想要搞清楚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现在又闹了这样的一出来,怎么可能?
“那陈公子承认了?”花子骞有些心痛的感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真是看错了人,以为那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会是一个不错的人呢。没想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