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路上,他倒是心里一直暗暗思忖,这花公子花子骞请他来干什么呢?花公子的父亲花无尘是当今太子太保,炽手可热的人物,他的公子这么急找他,所为何事呢?
想归想,这可是大事,不容他耽误。所以一路急急地来了。
到了书房门口,那花子骞先出来迎接他了。进了书房,还没有喘匀气儿,但见一个气宇轩昂的高大公子正坐在椅子上,定睛一看,却是当今三皇子煊瑾,慌得他忙着作揖,只道是恕罪恕罪,只差是跪下磕头了。
“不必惶恐,今天是在家里,上官大人不要太过拘礼。”花子骞知道这些人见了皇子,一定是这副样子,便上前劝慰,必竟,今天是他要有求于这些人的。
上官大人在位置上的名声倒还不错,平常为人也还低调,花子骞虽然与他交流并不多,但还是略微有些了解他的。
几人见了面,花子骞让上官坐下了,并且让人上了茶,然后寒喧几句。
“花公子,这么晚了叫下官前来,所为何事?三爷也在这里,真是让下官很是惶恐呢。”上官有些大汗淋漓的感觉。
三爷煊瑾先开口,说道:
“上官大人,今天就我们三个在这里,我也不婉转了,那是有求于你的。”
“三爷哪里的话?三爷和花公子唤下官来,那是下官的荣幸呢,哪里谈得上什么求不求的?三爷再这么说,倒让下官没得容身之地了呢……”
煊瑾和花子骞相视一笑,微微点了一下头。
“真的是有事相求,还望上官大人全力支持才是。”花子骞说得也很客气。他虽然在所有人的眼里很是显赫,但是从不压人。
“花公子,再不能这样说了,有事但说便是,小人能够帮得上忙,那是花爷和三爷看得起下官呢。”上官拾起袖子揩起了汗。这三爷可是玉树临风,走到哪里都是一道风景,平常很少得见,今天一见,没缘由的有一种压力感。
花子骞看了一眼煊瑾,会意,然后对上官说道:
“今日下午时分,京西府衙里是否抓了一个据说是窃了人家翡翠镯子的人?”花子骞也不客气,直接开门见山了。现在事情紧急,容不得他有时间再来委婉了。
上官一听,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好大一会儿,才抬起头拱手对花子骞和三爷说:
“禀二位爷,是有这么一回事,下午我听那王都头说过了,因是小事,便没有在意,但听您一说起,倒是有一点儿印象的。”
“哦,看来你是知道的。”三爷深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上官听出了意味来,忙说道:
“三爷,这事下官真的只是知道一点儿,这些小事,都是下面的人去办,我也没有太在意,你们是知道的,这些事情总是免不了的,偷偷摸摸的,人家抓住了证据,只得按后周律法来处理的。”直到现在,他还是搞不清楚这俩位公子咋对一起这样的案子感兴趣了,只得说一些四平八稳的话。
花子骞听说,点了点头,十分理解地说道:
“上官大人严格按律行事,自然是十分好的,不过,这桩案子里的当事人,是我的一个朋友,而且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担保,她一定是被人陷害了,如果被判了刑的话,我只能说我十分得遗憾了。”
这话一出,仿佛平地里起了一个惊雷,惊得上官一下子站了起来,惶恐地说道:
“两位公子爷,下官当真不知道这事的实情!居然有人敢陷害花公子的朋友?真是吃了豹子胆了!”
花子骞补充了一句:
“当然,他们这样做,也是并不知道那当事人是我的朋友,竟只认为她是一个普通的人,可以随便拿来欺负的。”
“公子恕罪,这事都怪下官没有细查,竟让公子的朋友蒙了冤,你放心,下官这就马上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爷及时地说:
“那倒也不必。我们只是猜测当事人是被陷害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罢了。放她出来肯定不行,因为不能洗清她的冤屈,眼下,最紧要的,还是私底下让合适的人去找那告状的人,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晓之以理的话,说不定那告状的人都可以说出实情的,这样,到了过堂的时候,便可以还当事人以清白的了。不然的话,真上了堂,当事人无故认罪,让好人蒙了冤的话,那就是西京府的不对了。”
这话语气虽轻,但是里面的意思却是很严重的。上官听得出来。这分明是要他马上下去调查清楚事情,看到底是谁和谁勾结起来陷害于当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