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儿听完,哪里会骂香草?
“香草,洛儿姐不会骂你的,若换作是我,我也会有此疑问的。你想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力那样吧。”
“怎么说?难道子骞公子不是真的喜欢你吗?”
“我说过了,以后不要再提什么子骞公子了。人家是什么人家啊,哪里会和我们这样的小门小户有什么瓜葛,他不过是喜欢洛儿雕刻的砚台罢了。若曾经有那么一丝儿地喜欢过洛儿,也不过是那些富家公子一惯的习气罢了,见着了,喜欢了,然后又腻了,如此而已,当不得真的。”
“可香草觉得那子骞公子看着不像是这样的人啊!香草虽然没有什么阅历,但一个人是怎么样的人,还是看得出来几分的,那子骞公子分别就是一位专性情的人儿呢!”
“罢了,不说什么子骞公子了。”陈洛儿一说起这事,心里就乱了起来。诚如香草所说,看着花子骞像是专性之人,不过最后他却突然来了一遭“玩消失”,让她对他的所有的美好期盼都化为了云烟。罢了,不提,一提,心里就隐隐作痛。
“洛儿姐,对不住啊,香草不是有意的。”香草见陈洛儿心情不太好的样子,有些后悔提出了这个话题。
陈洛儿笑笑,说道:
“没什么,提了就提了。洛儿姐没事的。至于那位秦公子,他是确是一位好公子,不但学识渊博,而且还阳光开朗,不拘小节。不过,洛儿早认了他是洛儿的兄长了,兄妹关系而已,不可能有什么的。香草你可别多想了。”
“好嘛,想不到竟是这样。香草还想着,洛儿姐应该选谁更好些呢。”香草嘟囔了一句。
“傻丫头,你竟这样想啊!现在你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有时候,人与人的相识是要讲缘分的,洛儿姐对这些事情并不着急,先改变自己的境况最为重要,至于什么相伴一生的人,只可遇而不可求吧。”
“嗯,有道理……”香草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迷糊了。陈洛儿知道她这是困倦了,马上要睡着的样子。不觉在夜色里笑了一下,然后闭上了眼睛,排空心思,然后睡了起来。
话说那秦君浩拿了砚台到了屋子里,和旺儿一起关起门来便看起那方砚台来了。总是看不够,摸不够。那砚台仿佛天然长成一样,每一处细节,都处理得十分老到和用心,这是寻常的工匠根本做不到的!
旺儿也被这方砚台给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看了半天,才感叹道:
“旺儿就不明白了,洛儿姐姐是怎么雕出来的呢?要知道,这是石头啊,哪里会看到里面长什么样?她仿佛有一双透视的眼睛,能够看到里面一样,真是太神奇了!”
“是啊,不但好像能看到,而且还知道那里的颜色雕刻成什么最合适,这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像神仙一般呢!”
看得越久,对陈洛儿的敬佩之心便更上了一层来。
俩人赏玩了好久,洗漱毕睡觉的时候,秦君浩还觉得不够,将那砚台小心翼翼地放在枕边上,用手抚摸着,好像一位多年的朋友一样。
没有睡着的时候,回想起了以前往京城而去的时候,有一天晚上竟然和陈洛儿共睡一榻的,那时候,他喝得醉了,而且根本不知道陈洛儿是个女孩子,现在想来,既觉惊心动魄又觉后悔不已,那样的时刻啊,他居然什么都不知道,硬生生地以为陈洛儿真的就是一个男孩子!
夜里,秦君浩开始做梦,梦见枕边放着的那方砚台变成了柔媚无比的陈洛儿,她目光盈盈,羞涩的躺在一侧,有些害怕,有些期待的样子。他侧了身过去,将她的头放在怀里,疼爱地说:
“休怕,君浩不会欺负你的,你闭了眼睛好好睡觉吧……”
陈洛儿在他的怀里拱了几下,调整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闭了眼睛开始睡起来,他忍不住,在她的脑门处轻轻地吻了一下,深情无比的,好像生怕惊醒了她一样……
梦是香甜的,又是狂乱的,等到一觉醒过来,发现外面天已经亮了。
秦君浩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微光,再摸摸放在枕头边的砚台,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他心里暗暗地说道:
“洛儿妹妹,你等着君浩,君浩一定会来娶你的!”
起了床,走到外面,才发现陈洛儿和香草已经起来了。大家收拾好,一起吃了早饭,然后秦君浩将砚台还给陈洛儿。
“洛儿姐姐,你不知道,我家公子好生喜欢这砚台啊,一晚上是放在枕头边上睡的呢。”旺儿嘴快,说了一句,羞得秦君浩脸都红了,假装不满意地瞪了旺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