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下肚,大家越发得放得开来。
大家你敬我,我敬你,喝得不亦乐乎。
吃着美味的佳肴,陈父陈母他们觉得一切都不像是真的。这样的生活,在他们的印象里,不是属于他们这样的穷人的。但看着,听着,一切又都是真的!
俩老儿不但地念着阿弥陀佛。
陈洛儿喝了几杯酒,对父母说:
“爹,娘,你们到了京城,便可以安心地住下了。那陈家沟,现在不要去想它。这宝砚斋虽然不是我们自己的房子,只是租的而已,但是租金早交了一年的,而且租房的人家人,与我们一家关系都是极好的,所以,住在这儿,也可以像在自己家里住着一样自在,别天天想着这是人家的房子怎么的,弄得自己心里不痛快。”
“行,行,我们都听你的,洛儿,你说的做的,总是没有错的,爹娘现在可以安心了……”杨氏和陈二现在觉得说啥都是多余的了。
香草爹看到这一家人这么幸福,便对陈父陈母感慨:
“哎,弟,妹,瞧你们这一家人,现在可是好了,团聚了不说,还住了这样的大院子,天天不愁吃不愁穿的,真是让人羡慕啊……”
陈洛儿听到了,忙安慰道:
“叔,你可不能这样说啊!洛儿住的地方,也是你的家,这可是早就说好了的呢!你放心吧,有洛儿的爹娘吃的,就有叔你的一口,他们有住的,你也一样有,我和香草俩,早不是姐妹胜似姐妹了,叔再将自己当外人看的话,洛儿可就要生气了哈……”
说着。佯装嘟起嘴来。
香草爹笑得脸上开了一朵花,忙说:
“行行,洛儿姑娘,叔以后不会再说这样见外的话了……叔就当又多了一个干女儿呢……这样的好事。叔恐怕是睡着了都要笑醒了吧。”
陈洛儿纠正道:
“叔,不是干女儿,是亲女儿呢!我和香草一起孝敬您老人家,前半辈子的苦,就让它过去吧!现在,好好享受便是了!”
说着,邀了香草一起,端了杯子满满地敬了香草爹一杯酒,喝得他心里甜滋滋的。
香草眨巴着眼睛,对陈洛儿发誓:
“洛儿姐。你对咱爹这么好,香草当牛作马,万死不辞!”
陈洛儿说:
“傻妮子,什么万死不辞?跟谁学的这些话啊,你记着。咱俩都是他们的女儿,不敢是谁,都要好生地孝敬他们,给他们养老送终,我做不了的事情,你便是去,你做不好的。我一定会安排好的。听见了吗?”
香草听得脑子有些绕,高兴地说:
“知道啦!洛儿姐……”
周大娘端了杯子过来,问陈洛儿:
“我的好妹妹,以后不会再走这么久了吧!你不知道,你走了的这段日子里,我可是想你得很呢!以前你在这里的时候。竟也没有怎么觉得离不了,当你真的走了后,才知道生活里不能没有你,没了你,一切似乎都没有味道了……”
陈洛儿很有感触:
“我的好姐姐。在京城这样的地方,有你这样一个好姐姐帮衬着,洛儿真是太有福气了!多谢你这么久以来,天天照顾着咱家,不然的话,凭着宝儿和郑先生俩男子,他们一定不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提到这,周大娘有些脸红。陈洛儿看出来了,便试探着问道:
“想来,周姐姐是对某人上心了是吧?”
“坏妹妹,说啥呢?”羞涩一笑,心思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陈洛儿心里有数,觉得甚好,便悄悄劝道:
“我的周姐姐,依洛儿的眼光啊,你若与这郑先生在一起了,那才是一桩好姻缘呢!”
周大娘兴起,问道:
“妹妹何以见得?”
陈洛儿说:
“以前你的那个什么公子,他比你小许多,而且家里似乎还不同意,将来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的;而这郑先生,经历了苦难,知道心疼人,脾气性格又好,又会诗书,若跟了他,虽说暂不会有大富大贵的日子,但是平安顺和的小日子还是可以过的。周姐姐现在应该早想明白了,再多的钱财,都比不上身边一个贴心的人强,是吧?哈哈……”
周大娘听了,悄悄地看了一眼正在和秦君浩喝酒的郑鹏程,悄悄说:
“妹妹你别说,以前的印象里,总觉得那郑先生十分古板,你走了的这段日子里,天天过来看他们俩一眼,一来二去的,接触多了,慢慢觉得他还是挺有趣的,而且,性子稳重,让人十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