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妹夫呢?”
“也没有,这些日子就是忙着考试,也没有别的啥。”麦香想了想,仍是摇摇头。
“那就好,一会你小心点,别冲撞了他。”乌拉多敏一听不是因为麦香受气,松了口气,推着麦香进了书房,书房的地上一堆碎瓷片,连书和字画也有不少被扫到了地上。
“跪下。”永恩看见麦香进门,说道。
“姐夫?”麦香吓了一跳,她从永恩的脸上看出了悲愤、自责、哀伤、心痛等多种情绪。
“王爷,妹妹还小,有啥慢慢教着就是了。”乌拉多敏劝了一句,因为她知道,如果不是麦香犯了大错,永恩不会让她跪下。
“夫人,没你事,你去外面守着,不许让人靠近。”永恩对妻子挥挥手。
乌拉多敏只得给了麦香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把门关上出去了。
“你跟我说实话,这桩亲事,你真的满意吗?你们两个,是不是真正的夫妻了?”永恩站着没动,看着麦香的眼睛充满了深深的愧疚和无奈。
麦香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姐夫这话从何而来?”
门外的乌拉多敏听了也是大吃一惊,这两人都成亲半年了,好端端的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你只需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是。”
“那小子以前的事情,你真的都清楚了?”
“是。”
麦香这会已经猜到了,想必是裴大人那边的事情『露』了出来。
果然,麦香刚想到这,永恩便问道:“好,那你告诉我,七年前,怀慈,那会还叫万志远,曾经有一段时间失踪了,那会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姐夫,既然已经知道了,还问什么?这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是被『逼』的,那段日子对他来说,是生不如死的屈辱,因为这,他出来后曾经『自杀』过,可惜没有死成,但是也成了一个废人,这才改了把自己的名字改了苟且活下来。”
“混账,你知道你还瞒着我,不早说?”永恩又拿起一个水杯砸地上了,飞溅的碎片蹦到了麦香的脸上,麦香的小脸立刻破了一道,但是麦香没有动。
“王爷,这到底是咋回事?”乌拉多敏从没有见过丈夫这么大的怒火,忙推门进来了。
“咋回事,你问她,你,你死人呀,你不会躲?来人,去喊一个郎中来,不,不,去宫里找一个太医,你疼不疼?”永恩看着麦香脸上的划痕和血迹,又心疼了,忙扶了她起来。
“姐夫,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碍事,用那个西洋医生留的消毒水擦一下就没事了。”麦香扯住了永恩要迈出的脚。
乌拉多敏听了,顾不上盘问别的,忙去把消毒水取了来,用棉签亲自蘸了替麦香擦拭一遍。
见麦香呲牙咧嘴疼的直吸气,永恩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也知道麦香是使了一招苦肉计,接着骂道:“你这算什么,啊?你就那么护着那小子?你拿我们当啥了?我们是谁?这么的事情你不知会我们一声,你这是自己往火坑里跳,你知道吗?你,你,不对,是我把你推进火坑的,是我,都怪我自己太信任你了,居然忘了去查一下那小子的底,这才把你害了,你等着,我饶不了他。”永恩一想到这个就恨得牙根痒的,如果早知道了怀慈的经历,说什么他也不会同意麦香嫁给怀慈的。
“姐夫,是我自己愿意的。”
“到底怎么回事?”乌拉多敏又问一遍。
“你还不赶紧从实招来?”永恩气得直转圈。
麦香只得把他跟怀慈两人之间交往细说了一遍,包括第一次的相识,交往,救人、动情,怀慈的拒绝,以及拒绝的理由等,再到后来的种牛痘。
“你说啥?他被人。。。”后面的话,乌拉多敏没有说出来,她气得哆嗦了。
“何止呢,关了半年,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我们?是想自己憋屈死?”永恩又加了一句。
“我可怜的妹妹,我一定要帮你讨这个公道,你说你咋不早告诉我们呢,你们两个,得偷着流了多少眼泪。。。”乌拉多敏抱着麦香哭了。
那边,永恩打发人去宫门口守着怀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