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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下手够狠的啊。”执剑府的大殿内,诸人散去,唯有徐寒与萧蚺对坐于殿门之中。
“我只是做了阁主大人想让我做的事情。”徐寒笑眯眯的看着萧蚺。
一大一小二人的目光对视,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狡黠之色。
这并不是一件太难以理解的事情赤霄门做大,必然对执剑阁造成威胁,今日那些叛出执剑阁的人便是最好的证明。这些已经被赤霄门拉拢的宗门自然留不住,就算留下,也不见得是好事。
壮士断腕,自然成了执剑阁最好的选择。
而这些还远远不够。
萧蚺需要稳住那些尚且还在观望的宗门,而徐寒很好的帮他做到了这一点——以本源妖力为引,留下了那些执剑人,虽然这样的做法只是暂时的,但执剑阁此刻需要的便是这时间,方才能够找出一个应对之策。
徐寒与萧蚺,说到底还是一个相互利用,各取所需的关系。
执剑阁需要徐寒这样一枚棋子来牵制赤霄门,而徐寒则徐寒执剑阁保下自己。
聪明人之间的对话,就是如此简单。
听闻此言的萧蚺在那时淡淡一笑,坐回了身后的木椅,那昂贵香木铸成的木椅似乎是无法承受这位阁主大人异于常人的重量,发出阵阵咯吱、咯吱的声响:“咳咳,这椅子不好,回头会让姓杜的老家伙给咱们换一副新的...嗯,结实的。”
萧蚺自然不会承认这一切是由他骇人的体重造成的,他在那时轻轻咳嗽了一声,如此言道,但脸上的神情却多有些强作镇定的尴尬。
不过徐寒却并未点破这一点,只是神色泰然的立在原地,并未有率先发声的打算。
萧蚺见状又是轻咳一声,这才言道:“徐府主这好好的天策府少府主不做来我执剑阁,倒是让萧某人好生诧异。”
说罢此言,这位萧阁主的眼睛忽的眯起,看向徐寒。
徐寒的脸色也确实在闻言之后微微一变,但转瞬便恢复了原状:“我这少府主如何做不得,我想阁主大人理应清楚。”
南宫靖想来已经将徐寒的身份告知了萧蚺,但饶是如此萧蚺依然要保下他,徐寒推测除开这形势所迫之外,萧蚺对于大周当年发生的一切也应该有所了解,否则他自是不可能将徐寒这祸端留在身边。
果然,在听闻徐寒此言之后,萧蚺又是讪讪一笑:“这龙蛇双生之法,果真阴毒,在下也没想到天策府会对少府主使用此法。“
“不过,徐公子既然是躲避天策府,那理应隐姓埋名,为何还要入我执剑阁呢?”
徐寒知道这个问题是如何也避免不了,他微微沉吟很快便说道:“我要入藏经阁。”
“藏经阁?这可就有点麻烦了。”萧蚺顿时皱起了眉头,一副为徐寒暗暗苦恼的样子。
只是这般的演技着实太过拙劣了一些,徐寒眯着眼睛问道:“麻烦?会比去镇魔塔还麻烦?”
藏经阁虽然收纳了天下藏书,但除开那些龙隐寺不外传的秘法,所存留的功法比起三门十二镇各自的传承不见得厉害到何处,对于寻常的修士倒是颇有吸引力,但对于真正来自大门派的修士却是可有可无。
相比之下,镇魔塔才是这些修士最重要的目标。
因此一位执剑人想入镇魔塔难,但想入这藏经阁却要容易许多。
被揭穿的萧蚺脸上不免露出了尴尬的笑意,但他显然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窘状,很快便又恢复了常态,一本正经的言道:“要知道这藏经阁也分为数层,对寻常人开放的部分,想来徐公子如此大费周章来到我执剑阁,为的可不是这些,若是萧某人没有猜错的话,徐公子要去的是那藏经阁最核心之处。”
这话却是戳中了徐寒的痛点,他想要查出自己的身世,而这就连魏先生也难以说清的东西,显然是属于某些从不对外宣扬的辛密,恐怕还正如萧蚺所言需要去到那藏经阁的深处...
为此,徐寒的脸色一沉看向萧蚺:“萧阁主不若直言,如何才能让徐某人去到那处。”
那时,萧蚺满是横肉的脸上荡开了一抹得意之色,他朝着徐寒伸出了三根手指。
“简单,帮萧某人做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