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蝶灵的肚子还没见隆起,但腰却粗了许多,也越来越能睡了。只是,她昨晚睡得早,原本是想等尧尧回来再睡的,谁知她靠在榻上眯一会儿之后,竟也能睡着了。
此刻,段逸尧原本是小心翼翼地,不想弄醒她的,但她却醒了。这才发现自己又枕着尧尧的手臂睡,不禁又有些担心将尧尧的手臂给压麻了,嘟着红唇碎碎念道:“以后我睡着了,要是又枕着你了,你将我移到枕上啊。笨蛋! 手臂又给我枕麻了么?你昨晚什么时辰才回来?我居然睡着了!一觉就睡到现在?”
她一边说一边伸了伸腰,被子下面突然发现自己的睡衣不见了,连条小内内都没穿时,当即就羞红了脸。脑袋当机了一会儿之后,她有些迷糊道:“我昨晚上睡觉前不是已经穿好睡衣了么?怎地睡着又自己脱了?”
段逸尧一本正经地回道:“嗯,你最近喜欢裸,睡。所以,你半夜自己把衣裳脱了。而且,你半夜总是拖着我的手这样,那样。”他一边说一边做着示范的动作,脸皮很厚,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假话有什么问题。
沐蝶灵表示十分怀疑地瞧着他,丢给他一个大白眼,问道:“真的是我自己脱的?不是你?”
段逸尧摇摇头,俊脸居然不脸红,还厚颜无耻地说道:“宝贝,这个习惯成自然也没关系,反正有被盖着,有夫君给你暖着,不会着凉的。听闻,裸,睡其实对身体好,何况,还挺方便让为夫的给你做按摩,适当地给怀了宝宝的娘子推经活胳,这是为夫的职责……我不反对你以后睡觉除光光,并且养成习惯。来,夫君陪你做晨间运动,这样,对宝宝也有益。”
沐蝶灵被他的按摩方法和晨间运动羞得脸象天边的彩霞,但脸上的表情却甚为喜欢和享受,声音娇滴滴,搂上段逸尧的脖子,在他的俊脸上象小鸡啄米地啃着道:“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讲那么多理由。宝宝听了都羞羞脸了。”
“宝贝,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就做一整天我想做的,不去上朝了!”段逸尧想整个压上身,但才做了一个要压的动作,又躺了回去,将灵儿翻过去,让她侧睡,背向着他道,“可不能压坏了我们的宝宝。”
沐蝶灵的表情羞涩却又甜蜜蜜,娇嗔着道:“你还知道宝宝,可不能太重太狂野,嗯?”
“宝贝,我都很温柔。”段逸尧有点委曲地说着。
沐蝶灵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只是突然就“啊!”了一声娇呼:“轻点儿!”
“……”
……
室内,还在继续着缠-绵悱恻,甜蜜蜜的夫妻晨运。窗外,其实天未算亮,只是一点点的晨曦微照,有些泛白。但是,就这微微的晨曦之中,也依稀可见,这古老皇宫的巍然屹立,气势恢弘,充满了神秘感。<g了。无论她怎么得*,到底,她还是一个丫环,所以,习惯了早起。搬入了皇宫之后,小竹丫环被升为大尚宫女,官品从四品,也就是伺候皇后的所有宫女的首席宫女,也叫大长宫,可以说,她不是小丫环了。
她有自己的独立宫房,无需跟别的宫女住在一起。此刻,她起来后就坐在梳妆台前,这个时候,门帘被掀起,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宫女擅自走了进来,笑容可掬地说道:“大长宫,您吩咐奴婢买的绣线,奴婢一早就给您买来了。”
小竹一见是小宫女小沁,便说道:“买来了,那就先放着,过来帮我梳个髻。”
小沁乖巧可爱地说了声:“好咧!”便走到小竹的背后。当这个小沁走到小竹的背后时,在小竹完全没有防备的状态下,猝然地,眼神划过一抹狠厉,“咻”地,就在小竹的背后狠狠地一拍!翻手连连点了几点,小竹“呃”地一声,当即翻着白眼倒伏在梳妆台上了。
这个小沁点倒了小竹之后,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就将自己扮成了小竹的模样,居然扮得维妙维肖,简直就是出神入化!那易容术无疑就是柳子然的老祖宗。即便是柳子然在此,只怕也要自叹不如了!犹其是,这小沁跟小竹的的身高肥瘦几乎一样,就更难让人分辨真假了。
她扮成了小竹之后,在梳妆镜前自语道:“要本宫扮成一个小小的丫环,真是太委曲了!”说完,又将真正的小竹扮成了小沁,然后在小沁的口中喂入一粒药丸,将她拖入g底里面去。
这一切都做好了之后,刚刚好,另一个小宫女的声音在门外问道:“大长宫,您起来了么?要不要奴婢进来伺候大长宫?”
这个小竹回道:“进来吧!”
门帘掀起,又是一个小宫女走了进来,笑容可掬道:“大长宫,要不要小青帮您梳妆?”
小竹道:“好!”
叫做小青的小宫女立即如中奖似地,欢欢喜喜地给小竹大宫女梳妆,一边梳一边讨好地问道:“怎么样?奴婢的手势好不好?要是大长宫觉得好了,以后小青就天天早起过来给大长宫梳头吧?”
“嗯。”小竹非常老神在在地让小青为她将头发梳理好,梳成了一个大宫女的发鬓,然后才挥手道,“好了!见你这么机灵懂事,就让你办一件事去。要是办得好,日后我就在娘娘的面前给你提提吧。”
小青丫环非常兴奋,立即就象被打了鸡血一样低头道:“大长宫即管吩咐,小青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的,绝不会出错。”
于是,小竹小声地有些犹豫似地说道:“你……应当听说过天闽国的柳子然柳殿下吧?”
小青猛地点头道:“知道,当然知道。啊!对了,皇上和皇后这几天一定是太甜蜜又太忙碌了!所以,那柳子然还在战王府上被人看管着,许是被忘记了吧?大长宫为何突然问起柳子然来?不知道皇上和皇后要怎么处理他。”
小竹板着脸小声说道:“这正是我要交给你办的事情,你附耳过来!”
“是!”小青将耳朵倾上,认真地听着小竹在她的耳朵边说道,“皇后娘娘吩咐,偷偷地将他放了!来,你拿着我的腰牌,悄悄地去叫一顶花桥,将柳子然秘密地送至南岳衡山山脚下,十里长亭。听着了!这是秘密,不能让皇上知道,更不宜让宫里别的人知道,这是我们皇后娘娘的秘密。你可明白,办得妥当?”
这小青宫女拿着小竹递给她的腰牌,拼命地点头表示明白。因为,这天元国里虽然人人都知道皇上和皇后非常恩爱。但是,也人人都知道,柳子然曾经在金銮殿上和段逸尧争过皇后娘娘。所以,也有人私下里传言,皇后娘娘之前其实对柳子然也是有些私情的。之所以,这个小青宫女一听皇后娘娘要私下里偷偷地放了柳子然,也就理所当然地有了一番想象,不疑有假,并领命而去,以为是在为皇后娘娘办事,自然就十分地用心。
小竹等这个小青走后,就斯斯然地出了门,直接地向皇后的寝宫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