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就笑了,暖房的事儿交给她爹去忙,既然决定了在县城郊外起暖房,那就同样不能耽搁。
想着穿插在干农活闲着的功夫,等沈承厚把镇上田庄的事儿安排好,指派了其中一个老实人帮着看管着些,有啥事儿就去问李氏和七夕,就又匆匆进县里去了。
七夕的意思是既然要起就多起,左右家里田庄上头地方大,手里也不是没银子,干脆就雇了人按着现在家里的暖房起上越多越好,至于里头的火炕,怕是往后也瞒不住人了,七夕也不怎么在意,就让人一道弄了,只是尽量不要往出张扬,左右关键是她的空间水而不是旁的。
这头沈承厚一走,七夕也忙上了,想方设法把脑子里那几道吃食给做出来,一想到吃着很是爽口的凉皮凉粉一类的,非但是等着天热了好给家里摊子铺子卖,就是她自个儿也想吃了。
这日正在后院忙着,厨房里头人来人往的,七夕嫌不能让她专心,干脆就挪到后院去了,把人都给赶走了,自个儿在厨房鼓捣着。
前头门前两辆马车也正好在门口停下,下来的人彼此也都认识,正是许天赐容佑,以及后面马车的季羡。
“天赐哥?”季羡看见两人也吃了一惊,先是对容佑点了点头,就跟许天赐打招呼道。
“你也过来了?季先生没来吗?”许天赐也笑道,往后瞧瞧没见人再下来。
“祖父这几天没什么胃口,我来这里给他买些吃食。”季羡说着自个儿此来为何,想了想又不甘心地说了一句,“给他买碗红烧肉,家里做的怎么尝都有些油腻,只得来这里买了。”
“季先生身子不适吗?”许天赐跟容佑听说胃口不好,就对视一眼,忙关切问道。
两人前两天还过去请教过功课,当时看着还气色极好啊,且这两天也不曾变天,季先生怎么就会病了,若果真如此,那两人可是要马上去探病的。
“他是想不适了。”季羡脸色变了一下,原本不想说,可一看这两人的神情,怕不说就要劳动他们去探病了,只得有几分无奈地回了一句。
许天赐当即一个没忍住句笑了出来,就连容佑都脸上有几分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嘴角微微有些弯起,显然都听懂了季羡的这句“想不适”是甚么意思了,这是老先生又嘴馋了给自个儿找的借口,这对他们来说已经不稀奇了。
想一想还真是怪可怜的,老先生一辈子风光霁月,谁能想到偏就贪口腹之欲,还被子孙管得严严的,整天只能琢磨这些歪门邪道让自己得逞了,说来都不忍心拆穿他。
“咳。”许天赐笑了会儿,赶紧假装咳嗽一声,帮着找理由道,“想来都是年纪大了,我祖父也是,一旦苦夏胃口就不好,七夕的厨艺好,做的菜吃了也没什么,倒是来这里买些还不错。”
容佑闻言就脸色古怪地看了他表哥一眼,就算再怎么给季先生留面子,好歹找个靠谱点儿的理由啊,苦夏,那也得到夏天才能苦吧?
季羡也留意到了,只能装作没听见,附和道:“天赐哥说得是。”
几个小辈费心给季先生留了面子,这才一同往里头走去,显然都是奔着七夕的厨艺来的。
一进门就遇上从厨房走出来的云朵,云朵看见许天赐顿时有些心虚,前些日子许天赐过来的时候,当时她答应了小妹若是回来她就去告诉一声的,可后头把这事儿完全忘到脑后去了。
只是这会儿被许天赐有些揶揄的眼神一看,云朵又莫名有些不解,这些个公子哥不该每天都忙着吗,连她大哥二哥都在县里念书等闲出不了学堂,咋这些人好像每天都没有事儿做一样?
云朵其实说错了,他们不是没事儿做,即便家世再好,可到了这个年纪也是该念书得念书,为了日后的前途更不会放纵了他们,只是因为这几位有些特殊,有的是随着大儒祖父过来,有的恰好家里有些事情,加上他们已经到了家里放心的年纪,是以才没有管束得厉害,否则府城里像是他们一般的贵公子,可基本都在书院呢。
过来说了话,云朵原本想直接将人领到楼上包厢,本来他们就是一起的,加上夕儿嘱咐了今儿个不要打扰她。
可许天赐容佑显然不乐意,他们本来就是奔着七夕来的,若是不为着她何时不能来?
季羡更是直接,看着云朵说什么都不肯抬步,只是问道:“这么说七夕在家?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