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实话你们那机关挺精秘的,我还想再研究一阵子,放心,一定做好。”
“这样,那我们岂不亏了?当年那机关老板可花了大笔银子的,要是你没弄好还修坏了······”
“也对,那怎么办?赔?”傻乎乎的,尧钺眨眨眼睛。
“那······”有些犹豫的看眼尧刃,麻杆儿深吸口气道,“这样,包吃包住,其他免谈,你过来修机关,如何?”
“成交!”
尧家还真是一窝傻子啊!
先有个傻不愣登呆不拉几的少主,这回来了个看似精明的少主他哥,其实也傻帽一个,还有旁边儿看着的那十长老,吭都不吭一声,其实,也傻吧。简直是傻蛋发源地。
这件事给麻杆儿的震撼太大了,以至于到了晚上,麻杆儿还在想着。
晚上,麻杆儿习惯性的在静河里溜冰,没冰的时候洗澡。
今晚的月光很好,潋潋滟滟,清雅柔和,看的麻杆儿的心都痒了,不自觉的回忆起他被和尚师傅抛弃那年。
“啪!”突如其来,从头上伸出来的一只手直直打在麻杆儿脑门儿上。
“嘶——”浑身直抽抽,麻杆儿下一瞬却欢喜的跳起来,大叫,“师父!”接着,那墨发高束,眉眼含笑,一身蓝纹水素衫的身影当真现在了他面前,轻身落到冰面上,那人一脚,将麻杆儿踹到了河中央!
“嘿嘿,师父,我不怕。”仍是笑嘻嘻的,麻杆儿顺着冲力溜行一段时间后双脚猛地一旋,自地而起后又脑袋朝下,“唰——”的一掌打向冰面,“唰啦啦,哗!”麻杆儿那一掌周围原本固若金汤的冰块儿立时碎成粉末,且以光速,向着周围扩散。“师父,接弟子一招。”
“屁!”话音刚落,麻杆儿就觉得耳朵一紧,接着就被人拽了起来。“显你力气大是不是?还以为你聪明呢怎么还这么傻?”
“那怎么弄?”
“当然是只朝我这一个方向打,费那么大劲儿顶多伤我个一成,你却累得半死,有意思?”
“没,没有。”挠挠脑袋,麻杆儿嘟囔着,“师父,有件事我得告诉你。”
“说。”
“嗯,有人认出我的剑法了,还说我是你徒弟。不过,那人说跟你认识,他叫杜思丽,就你说的那什么纳特,我,师父。”
“谁赢了?”
“平手。不过她要不一开始对我下杀招,我一定赢她。”
“瞧你那点儿出息,干嘛不来个秒杀?我教你的剑法喂狗啦?算了,反正今天有的是时间,教教你。”
“真的?谢谢师父。那,师父,你准备待几十天?”
“天一亮就走。”
“不是,为什么呀,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师娘管你很严?”试探着,麻杆儿看向无霜的脸颜,师父,不会生气吧。
“关你什么事?”声音蓦地放大,无霜看了麻杆儿好一会儿,才在他一脸的心惊胆战中开口,“沈连诚对你好不好?”
“好······就是老板常扣我工钱,本来我都想好了买把剑来着,可他常扣,扣着扣着就没了。哦,还有,今天杜思丽来了,我看她跟师父是旧识,就不让她掏钱,我垫着得了,谁知道她喝着喝着就找来了一大帮人,其中尧无双和尧钺都要了雪山云雾,尧钺还是双人份的。”
“我听说大红袍的机关被破了,你准备怎么办?”
“找尧钺呀,听说他对阵法机关的了解,连尧家一些长老都不如。我就随便吓唬吓唬他,他就答应免费干活了。对了,这样一来老板修机关的钱就归我了,那我不但能买把剑,还能买幢房······师父,到时候我给你留一间,想怎么住就怎么住,好不好?”
“你真以为尧钺不知道你算计他?”
“嗯?就那傻不拉几的样儿?”
“你认为他傻,是因为他所做的远超过你所给的,是不是?”
“嗯。”
“那你怎么就知道在尧钺的世界里银子最值钱呢?”
“嗯?”
“不要把尧家人当傻子,他们不是不会算,而是他们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在他们的眼里价值最高,其他的懒得在意罢了。”看着麻杆儿懵懂的小脸,无霜忽然笑了,“懂得卖世人真正在意的东西,从而换取你自己真正在意的东西,你才是真正的生意人。”
“不懂。”
“谁要你现在懂了?你师父我想了好几年才明白的你要一听就懂我还要不要混了?”瞪一眼麻杆儿,无霜才慢慢说,“你还年轻,什么事别着急,一步一步来。慢慢想,有什么不懂得就问沈连诚。”
“可你是我师父······”
“再废话我把你赶出师门!”
“哦。”
“行啦,别苦着个脸,师父带你玩儿去。”
“现在?都,都快半夜了······”
“去不去?”
“去!”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自地而起,如风般急速掠向远方。
静河,哗啦,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