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厚脸色黑,一巴掌又落了下来。
“呜呜……疼……子厚,我疼……”绵糯娇软的声音轻轻的啜泣着,仿佛在谴责他的暴力。
他在一巴掌下手轻了些。
许莹然见状,知道有戏。水光潋潋的眼睛立时真的大大的,盈盈的水雾如同江南的烟雨,缠绵而多情。
“嗯,子厚,疼!”她再接再厉,模仿着某次的娇喘。
李子厚眼神渐渐深邃,眸光愈来愈暗。
他本就禁、欲了几天,再被许莹然这一诱、惑,哪里还能忍得住,粗粝的双手轻轻放在她的翘臀上,摩擦的姿势渐渐带着暧昧的气息。
许莹然见美人计奏效,当即主动出击,吻上李子厚那性感的厚唇。
当即,两人如同干柴烈火,一时间屋内被翻红浪,好一番痴痴缠绵。
事后,许莹然浑身懒洋洋的躺在李子厚的臂弯,也不知是李子厚连日没做,还是故意惩罚,总之,她现在是连拿筷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突然,她有种上当了的错觉,那不成这才是惩罚。
想到此,她偷瞄了李子厚一眼。
“然然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李杨氏就是一个臭虫,你何苦为了她施展什么苦肉计,真的伤到自己怎么办?”李子厚的手此时还停留在许莹然的双峰上,他一边说话,一边捏捏揉揉。
此时,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真软!
他咬住她的耳朵,“怎么,然然还想要?说好的是喂饱为夫的,不过既然是然然的要求,为夫怎么好意思拒绝。”
醇厚的声音如同大提琴般动听,话毕,她又噙着许莹然的耳垂,轻轻的舔着。
上当了,上当了这厮……
许莹然听到话后,脑中有一丝清明,但却是昙花一现,很快就陷入李子厚的魅力里。
宸院这边春意浓浓,西院的婉院却风雨凄凄。
蓟北侯府的格局是,东边为主,是嫡,西边为仆,是庶。西院的婉院住的是李子厚唯一的姨娘,老夫人的侄女晚秋。
婉院在西院偏西,有些偏僻,但因为院名中与晚秋的晚同音,因而晚秋才住了这么一个偏僻的院子。
婉院地偏,府中下人很少从这里经过,院中便知紫薇花,环境清幽,可也正是这份院里人烟的寂静,使得整个婉院阴气森森,让人心中发寒。
现在已是八月末,院中紫薇花大多已经凋谢,郁郁的枝叶中稀稀落落的独立着几只孤单的花朵。
此时,晚秋站在一簇紫薇花前。
“姨娘”兰嬷嬷蹑手蹑脚的走到晚秋身后一米的位置,细声的唤到。
晚秋赏花,最不喜欢被人打扰,她默不吭声,身子一动也不动。
兰嬷嬷手心出了大把的汗水,深吸一口气,她终于又鼓起了勇气,声音大了些,再次喊道:“姨娘,出事了!”
“说”晚秋依然没有转身,毫无情绪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九幽而来,听得紫兰全身直掉鸡皮疙瘩。
“上次安成镇的行动暴露了,小业寺的人已经抓到了那个杀手,他只怕已经交代……”兰嬷嬷战战兢兢的将话说完。
小业寺那群和尚,不好好的念经,做什么救世主,当什么间谍!
晚秋心中气闷,咬碎一口银牙。
不过,现在,她曾经在盛京城外捡到的女人已经失踪,谁也不能证明她就有火药!
所以,当务之急不是那个杀手,而是水牢里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她,必须死!
“老夫人现在在做什么?”晚秋问了一个看似与事情无关的问题。
兰嬷嬷却不敢大意,将李杨氏近来的做事儿,一字不漏的和晚秋报告。
“娘既然近日忙于新夫人,想必不太喜欢管这些琐碎的事儿。”晚秋说完,慢慢走到自己的房间。
兰嬷嬷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别的话一句也不敢多说。
她从屋内书案上扯出一张画像,细细的端视,画中是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女人,坦胸露背的,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人。
当然,如果许莹然在这里,一定能认出,这就是她在当铺是遇到的那个疑似穿越女的人,不过,如果她能看到这幅画,也就会明白,那不是疑似,那就是活生生的穿越女。
“这个女人,就是我关在水牢中的女人,没想到,关了这个贱人四年,她竟然还有力气逃跑!”晚秋语气森然,有着不易察觉的恼羞成怒。
“现在,你去找张林,就说是老太婆的说的,务必做掉这个女人!”晚秋猛地将画扔到兰嬷嬷身上。
张林,替杨家打点暗地里事物的管家,李杨氏的心腹。
兰嬷嬷现在和晚秋在一条船上,心中虽然害怕被发现,可是比起老夫人,她现在更怕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