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呀?”大舅公一副思考的表情,“那成,学政,你回家去把家里的人都给接来,就给你娘说是之礼来京城了,一大家要聚一聚,叫她赶紧安排大家一起出来,就去那个会天酒楼好了,哪里大家着找得到路。”
“诶。”这个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表叔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步子显得有些兴奋,会天酒楼,这个大舅公还真是大手笔,这会天酒楼可是京城的好酒楼,达官贵人常去的地方,这才见第一次呢,就想着宰自己家一顿,都怪自己犯贱要说什么留饭的话,现在好了吧,又被人黑了,哼,只有见机行事了,实在不行还不是这次只有认了这个冤大头。
当悠悠看到会天酒楼的包厢里面坐了两桌子人的时候,悠悠就彻底后悔了,有没有人能告诉她,该怎么办?这大舅公一家子这么多人:大舅公、大舅婆、大舅公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学政和学娇,学政的大儿子李志高和大儿媳妇王淑惠,小儿子李志气和小儿媳妇叶雪莲,二女儿李志英和二女婿张得志,小女儿李志丽,还有几个孩子,有李志高的,有李志气的还有李志英的,反正悠悠是分不清楚了,加上悠悠很梁之礼两个人满满的坐了两桌子人。
点菜的时候悠悠也由着那群人点,甚至都没有问询她和梁之礼的意思,一大家子叽叽喳喳点了满满的两大桌子上好的酒菜。
“之礼,你看还有什么你要小悠悠要点的?这些菜都是我看着点了一些,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胃口。”点完了菜,菜都上到桌子上了,这个大舅公才想起这里还有两个人来,面子上问问要不要点菜,都满了还怎么点?不要银子还是他付银子咋的?
梁之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和他大舅喝,大表哥喝,二表哥喝,和张得志喝,各种理由,不喝都不得行,好还悠悠刚才多看个心思出来的时候叫上了小石头赶的马车,要不然凭着走路悠悠肯定是把等会儿一定会醉的梁之礼弄不回去的。
虽然很多人,虽然很吵,悠悠还是竖着耳朵搞清楚了情况,这大舅公一家子都是在给宁府干活计,这大舅公现在是宁府的一个小管事,大舅婆在宁府的厨房当差,还有他们的儿子女儿和媳妇都是在宁府各个院子当差,他们一家子都是卖身给宁府的人,虽然现在是下人身份,不过听这个舅公说在宁府自己还是有几分面子的,看来混得不错,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和自己和顺县的两个妹妹联系。不会是怕老太太个小李老太太就势靠上去借了他们的光吧,不过这和自己家又来认亲又是怎么一回事?看自己家开了个花圃子赚钱?
悠悠想的还真没错,这不酒过三巡,就有人忍不住开始问了:“之礼呀,你现在开的这个花铺子我看能赚不少吧?我看好多花都是京城根本就找不到的,你还真有本事呀,来大哥敬你一杯。”
“也没有赚多少,就是些花草能卖得了多少银子。”梁之礼虽然看着有点醉了,这大脑还是清醒的就没有说实话。
显然有人对这样的回答很不满意:“怎么就赚不了多少,我听宁府采办的人说,宁府都是买的你们家的花,一盆都一百文呢,这宁府上下哪么大,外围街道也哪么大需要的花还不得几千上万盆了去?”
“我的个乖乖,照你那样子说之礼只卖给咱们宁府就能赚一千两银子!”李志气简直眼睛都要冒精光了,这二表弟何德何能呀,找了个这样赚钱的营生。
“你们听差了,哪里有哪么多,只是有少数的花是卖的一百文,大多还是十几文的花,再说了花盆什么的还是要我们自己拿银子给买回来的,还有租的那地,请的那人,这不亏本就算不错的了。”悠悠弱弱的说道,不能让大家真的就觉得自己家能赚哪么多银子,这还没怎么那就宰上了,要真的确定自己家哪么有钱了,悠悠还真不知道这帮子人会干出什么大家都想不到的事情来。
后来酒桌子上说漏了嘴,悠悠才知道,这大舅公是怎么知道他们开花铺子的,原来就是大舅婆在厨房和那些婆子说宁小婉的闲话,说道那个插足的小丫头是什么和顺县来的,然后又提到她爹的名字,这才把这帮子人给引来的,估计要不是听说自己家开了花铺子赚钱,估计这些人还是会装着不知道悠悠和他爹来了京城,更不会有什么认亲吧?
这帮子人还真的是人精,虽说吧轮流灌梁之礼的酒,但是又不把他给灌醉,要知道这灌醉了酒饭银子谁来出?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梁之礼头很痛,但是又是清醒的,那就是痛晕痛晕的。
到了结账的时候,悠悠还没有开腔就被大舅公先说了。
“学政,你去把银子给结了,这之礼是第一次来京城,虽说是他说的要请咱们,但是是应该我这个做大舅的请他!”大舅公豪气的说道,这不经让人觉得他在宁府当了多大个管事。
“诶,可是….”学政想说的是他身上没有那么多银子。
“没有可是,这顿饭我必须请!”大舅公说道,不过他期待的梁之礼抢着结账的情况没有出现,因为梁之礼身上也没有银子,大家都不知道那个真正能结账的人是悠悠,因为悠悠没有说话,所以梁之礼也就没有开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