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很难为情,还有人围观的话,叫她怎么好意思下嘴啊!
所以,她坚定以及坚决地把闲杂人等赶出去,并锁上了门。(池战:我是狱卫军队长,是梅抱衾的朋友,即代表帝国,也能代表亲友,我不是闲杂人等。七七:不出去是吧?那你来喂。池战:……我就是那个闲杂人等……)
这个小房间的床铺的是淡紫色的床单,连被子和枕头也是那个色系的。梅抱衾就躺在那淡紫色中,唯美而脆弱。那个昨天还在树上沐着林风吹叶笛的英俊雄兽现在就这么惨白着唇,被白纱布裹了双眼无声也无息,只剩下胸膛的起伏表达着他生命的坚韧。
他身上伤口的清理与上药她也有参与,现在她眼前依然还浮现着当时惨烈的影像,她不知道一个人身上可以承受如此之多之重的伤害:抠烂的右眼、右腿骨两处断裂、左手五指齐断、左肩骨骨折……还有浑身被撕烂的皮肉……如果不是狱卫军及时给他服用x16,他那时还没被带回树王屋就已是一具尸体。
从枕上捞起一缕淡金头发,连它们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与活力。
“梅抱衾,你还真是个任性的人呢。”她指尖轻轻划过他紧闭的双唇,“你这样我会很为难的,我一无所有,唯一可以给的就只是我自已而已,但连这你也拒绝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不如,你醒过来亲自对我说?”
等到的依然是静默。
她垂下眼睑,瞄了眼床头柜上的那碗糊糊,在心底里对自已说:不就是哺食吗?这没什么难的,反正他没有意识,就当是个会喘气的木偶就行。他醒了不会记得这些,所以不用尴尬。就这样,反正也不是初吻了……
可怜她一个在前世活了二十三年连个初吻也没经历过的好女孩,到了这个兽人异世界才几天呢,就不断地刷新着自已的下限。她默默地给自已做了一会儿的思想工作,终于弯下腰将两只手撑在他头两边,伏下身贴到他的唇上。
触感冰凉,让她想到同样凉凉的年季摩。
唇抿得很紧,她试探性地伸舌划过他两唇间的缝隙,感觉到他竟放松了些,不由大喜,将舌往里顶了顶。破开双唇的阻扰碰到了他的牙齿,这可是层顽固的封锁线,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让它们打开。她将头抬起了一些,右手食指刮了刮他的脸孔,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只管轻声哄道:“乖啊,把嘴打开啦,你闭这么紧怎么吃东西呢?”
再次伏下身,这次她先含着他的双唇轻吮了会儿,直到感觉他微松了牙关,才往里深入。她舌尖轻柔地抚过他的牙龈,一颗牙一颗牙地扫荡过去。
尽管梅抱衾已有一整天没漱过口,除了血腥味外倒也没有其他奇怪的味道。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撬开了他的牙齿。
真不容易啊,七七为自已摸了把不存在的汗。
含了口糊糊,伏身哺入他口中,起先几口他根本就不吞咽,需要她用舌头一点点地顶进深处。不知是第几口时,当她再度伸舌进去,他的舌头舔了她一下。
她连忙抽身出来,疑惑地看了看他没变化的脸孔,伸手指点了点他鼻子:“你醒了吗?梅抱衾?”
没有动静。
看来刚才只是他下意识里的本能反应。她有些小失望,认命地再含一口糊糊去喂他。
这次,他自主地咽了下去,却用牙咬住她的舌头吮吸起来。
摔啊!姐姐又不是奶嘴,你吸个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