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师?你说的是我的新班主任,那个浑身都是傻气的眼镜仔?哈哈,我一点都不怕,你尽管去说好了。”潘海成凑过脸去嗅安纯纯身上的香味。
安纯纯见势不妙,旁边没一个认识的人,双手向前推开潘海成,转身就跑,潘海成大怒,伸手就把她挥动的手腕抓住,安纯纯崴了脚,摔倒在地,又害怕又想哭。
“喂喂,有一帮人出来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等的人。“一个跟班叫了起来。
潘海成转脸一看,不是关慕云、夏惟还能有谁呢,大叫:“打死他们,我负责!”丢下安纯纯,自己当前冲了上去,与叶玉虎面对面站在一起,距离两米,互相冷冷对视。
不管是海港中学还是郁金香高中,通通拿出钢管木棍,剑拔弩张,群殴稍触既发,只要一打起来,非死即伤,而且在校门口闹出这么大动静,万一让其他老师知道,老廖这工作还能不能继续下去,可也难说得很。
廖学兵看到倒在地上的安纯纯,气得肺都要炸了,叶玉虎说:“你死定了。”潘海成冷笑道:“哎哟,老师带着学生出来打架,真是罕见啊,不知比我们海港中学霸帮又怎么样呢……”
廖学兵不等说完,一把抓起潘海成的头发,动作之快,其他还等着他们交代场面话然后开打的学生根本来不及反应,只看到人影一晃。
耳光直抽过去,“啪啦”一声暴响,潘海成耳膜嗡了一下,眼前所有景物霎时变成模糊地雪花点,剧痛从耳根子开始蔓延,上至头顶,下至脖子,像波纹的扩散,嘴巴不收自主一歪,下巴脱臼,掉出四枚焦黑带血的龋齿。
“水流花谢两无情,送尽秋风巴掌声。送你一句好诗。”
潘海成耳机还在轰鸣,什么都没听到,他的跟班们怒骂道:“宰了他!畜生,敢碰海港中学的人,绝对活不过今晚。”
正在这时,地面开始震颤,远处传来像潮冲击沙滩般连绵不绝的沉闷巨响,梧桐树的枯叶落得比任何一个时候都多,洒得如雨点一般。
“这是什么声音?”崔政问道。所有人不约而同回头,便发现林荫路的尽头,一辆接着一陋摩托车冲了进来,扬起漫天烟尘,只是三四秒钟时间,大约五十多辆车便把他们和海港中学地人团团围住。
灰黑色风衣,尖头破靴,不戴头盔,染得五颜六色的头发被狂风刮过,变得各种类型,暴戾的脸上通通都是择人而噬的凶悍表情,每辆摩托车都是酷炫到了极点的车型,排气管喷了浓黑气体,将众人抢得掩鼻咳嗽不止。
大家的心都沉了下去,这不是北城意味着破坏、杀戮、恐惧的飞车党么?难道……他们是对方请来地人?
飞车党的数量仍在增加,每隔几秒钟就飞进来一辆摩托,短短一会儿,又多了五十余人。
关慕云惊喜交集,叫了一声:“斗鸡哥!”叶小白自然不会为了区区学生斗殴的小事专程而来,斗鸡眼正在圆湖饭店吃霸王餐,这次由他带队,听到上头命令,饭没吃饱就出动了。
无论是郁金香高中还是彪悍成性的海港中学,谁都没有动弹,刚刚拔出要往老廖头上敲去的棒球棍凝在半空中,大颗汗珠已是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斗鸡眼跳下车子,一脚就把离他最近地海港中学学生踢倒,滚了五六米远,手肘擦破,翻出一大块触目惊心的皮肉,鲜血直流,那学生不敢反抗,而他地同伴也没有上前相助的念头。
斗鸡眼意犹未尽,又是一脚扫另一个学生,俯面倒地,磕断了当门牙,方才拿出餐巾纸,擦了擦油腻腻的嘴唇,扔在那人脸上。
还是没有人作声,但恐惧已悄悄蔓延到每一个人的心里。
叶玉虎心脏不知跳得有多快,血液循环加快,供氧量增大,乱七八糟的思绪一个接一个:“这就是飞车党吗?真是太威风了,他们为什么要帮我们打海港乌龟?是廖老师叫来的吗?关慕云也认识他们?牛逼,太牛逼了!”
崔政心道:“**,这就是真正的黑社会,太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