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熙汉地保龄球横扫过来,敲在他的左边肩膀上,只听喀嚓一声,骨头碎裂,整个人飞出去掉在铺满碎玻璃的地面,浑身扎满玻璃碎片,哎哟哟的喊痛。“老子要天上的月亮你能给么?操!先要你这条狗命再说。”
另一个人拔出尖刀就想挑断他的脚筋,让他成为一个终生地废人,廖学兵制止那人,说:“先把诈骗学员的
钱都还了吧,不然下场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庄杰连连求饶:“老大们,放我一条生路吧,我们舞蹈中心已经连续亏损好几个月,半点收入都没有,还要辛苦带这十几个学员,苦苦挣扎,根本拿不出钱啊。”
廖学兵向那些学员问道:“你们入学时交了多少学费?”
学员们畏惧这伙暴徒,不敢不应,有的说两万,有的说五千,有的说八千,数目不等,看来是庄杰看谁好骗便多收一点。
老廖这回可是真地冷笑了:“光是在场总数加起来起码也有十三四万,还有那些没来上课的呢?无故被你开除地呢?《妖怪森林》那一招,可能也诈到不少银两吧?居然说没钱,你活不耐烦了。”
便有飞车党党徒一把刀插下去,穿进手掌钉在地板上。刀刃卡在两根指骨之间,疼痛格外剧烈,庄杰尖叫起来:“老大,老大,饶了我吧,都是我畜生,我不是人,我赌博上瘾。在外面输光,把钱都打水漂了。”那些学员教练见他们如此凶悍,都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那么说你是怎么开办这家舞蹈中心敛财的,可否传授一下经验?”
庄杰迟疑一阵,发觉眼前这人绝不容易糊弄,只好说道:“其实说出来很简单,也就是骗一些稍微有点身体条件,但是脑子不灵活的蠢材上当。我假冒著名舞蹈家和经纪人。看到合适的人便上去搭讪,夸他多有天赋什么地,然后再送出名片。只要那些人头脑发热,一来就好办了。陈列室那些奖杯奖章奖状全是伪造的,不过谅他们的智商也看不出……如果碰上特别老实特别好骗的就安排一些小型演出,呃,就像周安那样吧,演不砸没关系,只要出现一个小小的漏洞我都能说到大得顶天,造成多少损失如此等等让他们赔……”
学员们义愤填膺。大声叫道:“原来你是个骗子,快还我们的学费!”
周安脸色苍白,额头一道汗水接着一道汗水,手指微微颤抖,紧压关节发出爆响声。
廖学兵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吃一堑长一智。不需要痛恨自己的白痴脑袋,人么,总是在教训中得到成长地。相信老师的眼光,其实你极具舞蹈的天分,只是没碰到好的教练而已,改天我帮你联系一个。”
“谢谢老师。我想还是不用了,我还是在酒吧端盘子洗碗的比较好。”周安弱小的心灵受到沉重打击,心如死灰,垂头丧气自不待言。
张熙汉呸了一口浓痰:“老大,这是你的学生么。真他妈孬种,要给我在街上逮住。非抽死不可。丢人!”
“乌鸦,别乱打击孩子们的信心。先剁了那个负责人地十根手指,再打电话叫警察处理善后工作,查清他的家产还剩多少,通通变卖现款还给那几个学员。”廖学兵扭头对学员说:“孩子们别紧张,再多留下一会儿,你们被骗的钱会回来的。”
那个只围着浴巾的混混双臂紧缩,皮肤泛青,牙齿上下交击,叫道:“等等,先把他的衣服扒下来,我快冻死了。”
“拖他到另外的单间去,别让孩子们看到太血腥。”廖学兵说完领周安出门:“周安同学,我们这次是不是什么都没拿到?那些学费他都拿去赌博了,还回来的几率微乎其微,最多教训了他一顿对吧,损人不利己,又在做无用功。”
楼上传了几声惨叫。
周安说:“老师,我好像学到了什么……不过又分析不出来。”
“那你试分析分析,别说谎话,我可判断你是否在说真心话。”
“嗯,我觉得老师在教我做人要有血性,还有就是做事之前要学会分析这件事值不值得去做,会有什么风险,另外就是即使失败了,心里也还要有信念不能放弃,好像,基本就这么多了……”
“回去好好研究,不要总是一副逆来顺受的神气,你父母把你生下来不是专门为了让别人欺负的。那几万块用不着放在心上,先专心学习,过一段时间我再找优秀教练培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