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之年,若能把律骁打倒,席悄悄一定要开香槟庆祝。
她对着手机道:“你破坏我的计划不要紧,但是你可知道这会让我损失一笔巨款?”
“巨款?”律骁轻嗤:“比起席汉庭要给你的钱,我帮你解决盛家的事情不好吗?”
“解决盛家的事?”
“怎么,不想要?”
“等等……”席悄悄的脑子快速的思考起来。
她原本打算去参加席汉庭的婚礼,钱照收,然后坏照使,总之务必让许洁和席汉庭的婚结的不那么痛痛快快,当然,这些事情不会由她去做,到时候许洁和席汉庭怨也怨不到她的头上。
但是跟盛家的事情一比,席汉庭的那点钱便显得微不足道——毕竟只要盛家的打压一直在,乐潼筹多少资金来都是杯水车薪,解不了燃眉之急。
“笨脑子,天天叫你吃猪脑吃猪脑。”律骁大概觉得她朽木不可雕也,连电话都不想跟她讲了,直接给了小蒙。
小蒙接过电话之后,说:“姑奶奶,你也真是个榆木脑袋,放着我们少爷这么一尊大佛你不来求,你天天跟别人玩心眼斗心计,难怪我们少爷总说,您那点惊天地泣鬼神的智商都长到脸蛋上去了。”
窝拷!席悄悄听的眼角直抽搐,又骂她?而且这主仆俩还一起骂?
不带这样玩的哈!
她对小蒙诉苦:“你们家少爷那是个神经病,他叫我想小时候的事情,偏偏我又想不起小时候的事情,这要我怎么求他?我没有和他能等价交换的东西,我拿根杠杆就去撬地球啊?”
席悄悄觉得律骁就是个怪葩,并且超爱记仇,他经常说她小时候伤害了他脆弱的心灵——但是天地良心,她小时候多小啊!他总跟一个幼儿计较什么?
关键是她又想不起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没法儿向他律大爷忏悔——奈何她不向律大爷忏悔,律大爷那颗脆弱的“律氏玻璃心”又没法痊愈……
总之这事情让席悄悄很烦恼——谁没事会去记四五岁时候发生的事情?
小蒙也替她愁:“悄悄小姐,四五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你记不得了,那你七八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你也不记得了吗?”
七八岁的时候?
席悄悄忽然福至心灵:“七八岁的时候律骁他绑架过我!”
小蒙:“……”
死小孩,该记得事情她不记,不该记的事情她倒是记得牢牢的。
他吐槽:“悄悄小姐,你的记性倒好,你怎么不想想,我们少爷为什么绑架你啊?而且他那是绑架吗?他又不差钱。”
小蒙有点同情律骁,跟个情商不够颜值来凑的小姑娘怄气,最后怄死的多半是他自己……
席悄悄却觉得律骁的脑回路和脑构造匪夷所思,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绑架她?她要是能想的明白,那她这么多年也不用和律骁相互看不顺眼了。
小蒙也不对她抱希望了,索性全盘托出:“悄悄小姐,你也不用东想西想了,你爸爸和许洁的婚礼是百分之一百的黄了,少爷经我的口传出的话从无收回,而且他们以后也甭想过的花枝招展和风风光光,就在花都默默无闻的生活吧!至于盛家的事,您放心好了,从明天起,盛家不会再对乐家穷追猛打,不管盛左爷以后找不找的回来,两家的事情从此一笔勾消。”
席悄悄默默地松了一口气,律骁的性格有点反复无常,喜怒不定,但是小蒙绝对可靠!
“那我岂不又欠了你们少爷一个人情?”她低声说。
虽然计划赶不上变化,但是比起让许洁和席汉庭在他们的婚礼上出丑,能釜底抽薪,解决盛家这个祸患的根源,显然后者胜出。
小蒙含含糊糊:“欠着就欠着吧……反正也没有欠别人的,等欠的多了,一并还吧!”
席悄悄挠额:“我怀疑我怎么还得清。”
“还不清,肉肉肉……”偿呗!小蒙赶紧把电话挂了。
……
小小的客厅里,摆设秀气,家具陈旧,除了一台价格不菲的圆角玻璃茶几是新换的,其它的家具尽管档次不低却都不值什么钱。
怎么看怎么寒酸。
席汉庭看了看客厅里花一般娇弱的女人,心里也不好受。
乐潼被人从神坛上拉下来了,他知道。
以前这个女人从未过过一天的苦日子,不管是在嫁他之前还是在嫁他之后,她几乎都是养尊处优,十指不沾阳春水。到了今天,她却过了起了节衣缩食,为了五斗米折腰的生活……
他不知道乐潼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在过这种生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适应这种巨大的落差,总之,大抵,是不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