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言打了好几次,电话才接通。
他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有点急:“悄悄,遇上什么事了?”
席悄悄语气平和:“没有,惜言,你打我的电话有事?”
“没有,我就是听有人在传东河边惊现了裸男,所以才打你电话试试,你不是告诉了我你今天要去东河吗?”莫惜言用开玩笑一般的口吻说:“我想问你看见那个裸男没有,有没有饱到眼福?。”
席悄悄愣了一下,过了两秒才问:“东河边惊现裸男!你在哪听说的?电视台的新闻,还是报纸?”
难不成律骁没有做防范措施,把他的“艳照”流露出去了?席悄悄这一刻惊的不要不要的,觉得有点亏——太特么的亏了!
莫惜言道:“都不是,只是乾市的一些朋友圈在疯传。”
“朋友圈?”
“嗯。”少年道:“原来你不知道啊,我以为你去了东河,这么大的新闻你应该会知道,还以为你亲眼见到了,没想到你完全不知情。”
莫惜言纯粹是只想和席悄悄哈啦两句,所以没话找话——东河边惊现什么裸男他不感兴趣;事情的主人公是谁他更是漠不关心。
恰恰只是因为这个人与“东河”有了联系,他才给予了一点点的注意力。
但是席悄悄听了他的话之后,心里又是另一番想法,总觉得是律骁的裸照流出去了。
所以她立刻对莫惜言道:“惜言,我这会还有点事,我先挂电话。”
说完,不等莫惜言说再见,她马不停蹄的挂了电话,去刷乾市的朋友圈。
乾市的朋友圈她有,她都在乾市混了快一年了,不管是乾市的朋友圈和论坛,她都熟,只是她不怎么注意,也没有在手机上设置消息提醒。
刷了一遍后,她才呼出了一口气,不是什么大事,事情的主人公是律骁,但是没有图片,也没有什么实际性的报道,只是一则稍微有点哗众取宠的消息而已。
大约是他们在东河的对岸玩闹的时候,有人看见了,但是当时律骁很快便退回了河内,那些人也没有怎么看清楚,再说有的人也没有带手机——纵是带了手机的手速也没有那么快。
所以看见了的人非常扼腕,便在朋友圈里讲起了这一件事,说自己在东河边发现了一个美男子,裸着!具体没怎么看清楚,也不知道是谁,但是对方长的非常帅气和漂亮,而且真的!真的!真的!没有穿衣服……
于是乎,此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万,就这么传开了,更有好事者说那个绝色裸男还在不在东河,他们要赶去围观。
席悄悄刷完这些消息后,不免囧囧有神,这个中的滋味可真是……一言难尽呐!
……
话说莫惜言那边,席悄悄挂了他的电话后,他拿着手机,微垂着头,不免觉得有点落寞与孤独。
他其实早可以出院了,现在的他不发烧也不头痛,只是有点轻微的咳嗽和精神不振。
但是莫臻辉刚和他恢复了父了感情后,迫切地想要对他表达出自己满腔的父爱,所以一直要让他住院,住到痊愈为止。
他也不想破坏好不容易才刚刚建立起来的那一点父子情谊,何况他更多的不是因为莫臻辉,而是因为乐潼母女。
他不想让那母女俩在他和莫臻辉之间不好做人,或者说受到他们父子的什么影响。
再就是,如果他一直不和莫臻辉合好,很可能以后会和导致他和乐潼母女渐行渐远……
这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也不是他想要的生活和结果。
所以他愿意为了这些事情忍耐——忍耐莫臻辉也好;忍耐莫凌天也好,都只是他为某些人和某些事情而做出的妥协。
正说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他爸的助理出去打开门,进来的我,啊竟然是莫凌天和坐在轮椅里被他推着进来的许凝雪。
“你们怎么来了?”莫惜言的脸上出现了不豫之色。
莫凌天看着他,也不满地说:“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医院里没有人陪,所以我和凝雪来看看你,想给你做个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