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左其实也没有演戏。
只不过他素行不良,在乐婧的心目中已留下了阴险奸诈、爱强取豪夺又自私自利的印象,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乐婧都总要把他往坏处想。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是他自己做的孽,也怨不得别人。
故而,当乐婧和横影离开之后,他挥舞着手上的黑布,把一块软布舞得虎虎生风,边打边往后退去。
他的手下来接应,他忙制止:“都后退,别上前!”
众人面面相觑,盛左继续发号施令:“我没事,你们都撤走,一刻都不要在这里逗留。”
阿邪驱着几对黑蛾,继续朝盛左逼近,“嘿嘿”笑道:“不是很想得到那个女人吗,前面都用了那么多心计,找了那么多方法,挖空心思的结果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你甘心吗?”
盛左道:“收手吧,这没有什么结果,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律骁和莫臻辉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他们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们现在不动手,只是在等着你的幕后主使人,你不要以为他们真的就拿你没有办法。”
“我没有啊,我又不是世界第一,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雄心壮志,让那样的人都对我无可奈何,我只不过是个爱捣鼓点小东西的小人物,又想过点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有时候不得不向生活弯腰,或者向命运屈服,以换取自己那点短暂的快乐。”
“你的声音真难听!”盛左一边抱怨一边说:“你所谓短暂的快乐是指许凝雪吗?你爱上了她,还是她爱上了你?她是你的爱人吗?所以你才要这么费尽心机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别人的伤害?”
“我的声音是很难听,我不但嗓子不好听,我的人也长得很难看。”阿邪对自己的一切并不隐瞒:“至于许凝雪,她不是我的爱人,她也不爱我,我也不爱她,但是现在为止,她是唯一一个愿意与我接触并接受我的人,所以我愿意帮助她。”
盛左冷笑:“说来说去,你们就是各取所需,你需要她的肉体,她需要你的帮忙,仅此而已,那迄今为止,难道以前就没有人愿意接近你并爱你吗?”
阿邪指挥着黑蛾朝他攻来,供认不讳:“以前也有,许凝雪并不是唯一的一个与我相处的女人,但是前面的都死了,后面的人都惧怕我,所以我一直很孤单,许凝雪是目前唯一一个愿意与我相处的女人,所以我愿意做一些事情来回报她,让她跟我跟的心甘情愿一点,不至于太委屈。”
“说来说去都是寂寞和尘根惹的祸。”盛左讪讪。
阿邪陡然发出粗嘎的怪笑,笑声很瘆人:“彼此彼此,你还不是一样,若不是为了你的那一根尘柄,你何苦苦苦纠缠着乐婧不放,天下美女多的是,你又不是不可以去找别人。”
盛左憋气的不行,他现在的心已经被乐婧和孩子霸占了,你让他去找谁啊?找谁也不管用!
“我走了,你自得其乐吧!”他一抖黑布,收在手中,转身就要走。
阿邪在后面喊:“你别走啊,你陪我玩了这么一会,入宝山焉能空手回?我送你一样东西可好?”
盛左正要说“敬谢不敏”,不料,此刻颈后骤然传来一阵剧痛,“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回头。
“啪!”他拍了自己的后颈一巴掌,拍死了两只黑蛾子,他不禁对阿邪怒目而视:“你搞什么鬼?真闹出人命来,我把你这里一把火烧了!”
阿邪耸了耸肩:“只是跟你玩玩而已,你以后说不定还会感谢我呢。”
……
乐宅。
浴室里的温度如火如荼,男人和女人浸泡在浴缸里。
男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修长强健的身材在水中肌肉贲张,力量喷薄却又不失线条流畅与光滑、尽善尽美的诠释着力与美的雄性力量!
女人窈窕妖娆,曲线玲珑,凹凸有致,皮肤白中泛红,紧致而光滑,晶莹剔透的水珠一串串从她的柔美的娇躯上滑过,感觉滑不溜丢,吹弹可破。
“婧婧!”
“哗啦!哗啦!”横影撩开水,伏到了乐婧的身后,乐婧半阖着美眸,软弱无力地趴在浴缸边,脑袋搁在纤长雪白的双臂上,一张美艳绝伦的脸上布满了红霞,两排黑黑密密的长睫毛沾满了水珠,不停的轻颤,宛若两只春风丽日下的惊蝶。
她露在水面的肌肤被温热的水蒸腾的香气氤氲,满室都是她身上的芬芳,迷人欲醉!
横影感叹着,把脸贴上了她薄削而柔美的香肩,十分陶醉地在她的肩颈处细细密密的啄吻,动情地低喊:“婧婧!婧婧……”
“嗯……”乐婧从鼻腔里腻出一声无意识的轻咛,睁开迷离又惺松的魅惑猫眼,很是销魂媚骨地看了他一眼:“影。”
横影抬起头,又凑过来吻她半启的嫣红唇瓣:“婧婧,想我吗?要我吗?”
“唔……”乐婧娇慵的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被他吻的喘气声声,红唇里发出嘶嘶热热的媚人呢喃:“要,影,要……”
“要我那就给我生小猴子。”
乐婧攀住他宽阔的肩膀,仰起雪玉般的颈项喘息:“好,影,我给你生小猴子!生很多很多的小猴子。”
“说话算话,要生个像你一样的小猴子。”
“嗯,像我一样的小猴子……”乐婧瘫软在他的肩上,偏着头与他交颈而吻,两人的唇舌舔舐,口水蔓延,吻的滋滋有声,浴室都快着火了。
横影感受着她身上的雪肌玉肤,鼻间盈满了她身上的幽幽馥香,只觉得这一刻最销魂,寸寸叫人溺亡,永远也不要醒来才好!
……
市区一间高级公寓。
女人大汗淋漓的从床上坐起,捂着满头的汗水,重重地喘着气:“呼哧~呼哧~”
卧室的门此时被人轻轻地推开,一位穿着白色缀着花边的睡裙的年轻女孩慢慢走了进来。
女人的床前开着床头灯,听到声响,女人拥着薄被单蓦然抬起头,看着是年轻女孩,她松了一口气,用沙哑的嗓音问道:“卿玥,这么晚不睡,你来干什么?”
她脸色苍白,神情委顿,眉眼间都带着失眠的憔悴,原本一张风韵犹存的甜美脸蛋在这一刻好像老了十岁都不止。
这是卿家老大卿沐风在市区的高级公寓,卿家在花都的北边,离这里太远了,自从卿玥考止了花都财经大学,卿沐风便在这里买了一间公寓,给女儿做为上下学用,他们一家来花都的时候也是住在这里。
晚上,卿沐风不在,杨倩如睡着睡着便被噩梦吓醒,发出了惊骇莫名的尖叫声,这声音惊到了卿玥,于是她便过来了。
她走到床前,看着仓皇失魄的杨倩如:“怎么,你又做什么恶梦了?”
杨倩如捂着胸口喘气,脸色跟便秘一样难看,她顺手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眼神闪烁地避开女儿明亮的目光:“你的腿怎么样?还疼吗?”
卿玥今天下午才刚刚出院,原本她应该继续住院,但是接连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住在院里也不安心,而且也不给力,她索性让人给她办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
至于杨倩如,她和丈夫被莫臻辉利用权势从“公主号”巨型邮轮上赶了下来,又失去了艾氏的生意,恼羞成怒的两个人当天便买了当地的飞机票,然后飞回了花都。
回了花都之后,两人也无颜回北边的老家,便在市区的公寓里住下,也好顺便照顾女儿。
此刻卿玥听到杨倩如躲闪的回答,便在她的床边坐下,看着她淡淡地说:“是又梦到了姐姐还是又梦到了你和我爸爸与王叔叔乱搞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