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悄悄端着手里的精美又漂亮的小盅玉瓷碗,顿时吃不下去了,忧心忡忡的看着律骁:“那我要不要给乐婧打个电话?”
律骁把她手里的碗搁下,自己端着碗,用调羹舀了汤来,细心地喂到她的嘴边,云淡风清的说:“我也只是打个比喻,横楚市那么远,我又不能手眼遮天,哪里知道他的父亲是真病还是假病。”
但是席悄悄直觉他就是知道——这是她对他能力的一种毫无理由的信任。
“不吃了,他们把乐婧骗去那么远的地方,到底想干什么?总不会是想为非作歹吧!”她推开律骁送上来的调羹:“乐婧现在可是孕妇诶,他们到底知不知道。”
“没有骗。”律骁这才说:“横影的父亲是真病了,被他的大哥给气病的。”
席悄悄立时松了一口气,恨不得捶他:“叫你故弄玄虚吓我。”
“没有想吓你,他的大哥和大嫂想过点自己自由自在的日子,既然不能生孩子,他们就想到国外去定居,活的无拘无束和肆意一点,横影的父亲不同意,双方起了点争执,于是老爷子便病倒了。”
律骁缓缓解释:“横影的父母可能比较强势,他的大哥大嫂因为不能生孩子的问题,估计在父母的身边活得比较憋屈,他的大哥为了替老婆着想,这才想远离父母,甚至连家业都不要了。”
原来是这样,席悄悄明白了,看来是两代人的生活观念发生了冲突,这才引起了矛盾。
不过看来横影的大哥不错,虽说不能生育是他的问题,但难得的是他肯替老婆考虑。
“这些情况,乐婧她都是知道的,横影也清楚,就看他的父母怎么做了,也要看他们两个人自己如何选择。”
“唉!”席悄悄叹气:“我总觉得横影的父母居心不良。”
律骁微眯着墨眸,淡淡地道:“居心不良倒不至于,毕竟你外公救过横影,横家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至少他们不会伤害乐婧,但他们会不会有其他的小心思,那就不得而知了。”
席悄悄的情绪有点低落,“什么小心思?无非就是想拆散乐婧和横影呗,他们想让横影继承家业,想让横影和清影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
一段不被父母祝福的感情,就是这么多的波折,端看那两个人能不能坚持到最后啊。
律骁却道:“不能坚持到最后也不要紧,边上不是还有一个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盛左吗?”
席悄悄霎时黑线,“别跟我提左大爷了!”
盛左现在是既不交女朋友也不找老婆,更不闹什么花边新闻,他现在就一门心思的等着横影和乐婧散黄,然后他好趁虚而入——全花都的人都快了知道他的司马昭之心。
……
横楚市。
巍峨绵延的横楚山庄。
早晨,微熹的阳光中,横母撑着遮阳伞,陪乐婧在参观自家山庄,热情地向她介绍着山庄里的一草一木,她语气熟络,对乐婧也很殷勤:“婧婧啊,这就是我们的山庄,祖宗传下的基业,占地还是很广的。”
乐婧的上半身是精细剪裁的挺括白色上衣,下半身是黑色的阔脚裤,她有一双漂亮傲人的大长腿,驾驭什么样的礼服长裙或是各种版型的裤子都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只见时尚与靓丽,非常的有都市气质。
她不用遮阳伞,本身就是晒不黑的人物,皮肤白的能发光,而且横影家的山庄树木成荫,翠竹葱茏,水塘渺渺,风吹荷香,风吹到身上很凉爽,除了斑驳的阳光,并不会被太阳曝晒。
她只是想听听横母究竟想说些什么。
横父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当天,她和横影一到了横楚市,横家便派了司机在机场接机,她和横影坐上车便直奔横楚山庄,在山庄里稍事梳洗。紧接着便马不停蹄的去医院里看望横父。
老爷子的情况虽然不多好,一直时昏时醒,但病情并没有恶化,很快就能稳定下来,并没横母给他们报信时说的那么凶险万分。
不过乐婧不怪,人家父母思念儿子,而且是在病中,有点夸大其词也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