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医生替席悄悄检查完,吩咐助理,提起医药箱就跑了!
“……”律骁在后面看着他逃之夭夭的身影,超想叫人把他抓回来严刑拷打。
他跑了,留下一个难题——这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吗?!太可恶了,康医生。
律冠业的一张老脸快了笑成菊花,但也只是暗地里,对着席悄悄的时候,他又不笑了。
他若无其事地抱起了律流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对曾孙女说:“走喽小公主,太爷爷带宝贝去摘几枝梅花回来插瓶。”
律家家大业大,在寸土寸金的花都,他们家的房子占地千坪,不但有花园,还有温室花园,一年四季都有鲜花点缀房间。
爷爷也走了,但是在偏厅里,还有桂婶等人,想发脾气也不能在这里发——得给丈夫面子啊,古语说的好:枕上教夫。
于是席悄悄板着脸,转身往楼上他们的卧室而去。
律骁在后面追:“悄悄你慢点,楼梯啊!你小心楼梯,你当心楼梯……”他都担心出了一头汗。
悄悄不理他,待到推开了卧室的门,她站在卧室的门口,指着卧室,冷冷地看着律骁:“进去,我有话问你。”
律骁捂着小心脏,一脸小生怕怕的进去了。
他转过脸来看着妻子,张嘴欲解释:“悄悄……”
“你憋说话,我现在瞅见你就生气!”席悄悄打断他的话,随手关上卧室的门,恨恨的进来。
律骁小心翼翼,哄着她,把她哄到沙发上坐着,再去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给她放到了茶几上,然后再分外小心的坐到了她的身旁。
“悄悄,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千万别生气。”
他甫一开口,席悄悄突然转过来脸来,伸出双手就掐他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你告诉姐姐,我为什么会怀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是说过不会再让我怀孕了吗?生了流年,你会让我好好念完大学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又让我怀上孩子?”
律骁很苦逼,这真的不是他少爷的本意呀!
席悄悄继续逼问他:“你不是又是避孕套,又是打男性避孕针了吗?你不是告诉我你已经做好了一切万全的避孕措施,怎么嘿咻都不会再让我怀上小包子的吗?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老娘为什么又再次的光荣中标?”
律骁皱着俊美的眉头,有苦说不出:“亲爱的,你听我说……”
“你说你说,你这次要是说的不能让我满意,我保证我一定会阉了你,让你没事就让我怀孕,没事就让我大着肚子不能去上学。”
席悄悄有点崩溃,没见一个人念大学这么挫折过——光休学都要休好几次,问题她现在老大不小了,再不毕业都要成为花都财经大学的笑柄。
“律骁,我恨你。”她放开掐着律骁脖子的手,有点绝望地靠上了他的肩膀,欲哭无泪:“你特么的你的那些小蝌蚪难道是金刚钻做的,能够钻穿避孕套?连避孕针都对他们无可奈何吗?”
律骁绞尽脑汁的苦想:“不是的,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错,你让我好好想想,我绝对没有欺瞒你的意思,不会骗你怀孕。”他抱着妻子轻哄:“放心好了,我说话算话,怎么会瞒着你干出那种阳奉阴违的事呢?”
现在有了流年,他其实也没有希望那么快再抱上一个孩子,其一:他喜欢夫妻生活的二人世界,还想多轻松几年;其二:悄悄的学业和身体都要顾及,他不想让她匆匆又怀上一个宝宝,身体吃不消不说,她很渴望的大学生活又要再次中断。
“那现在我怀上了是怎么一回事?鬼让我怀的?”
席悄悄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她的身体会发生那么多莫名其妙的状况,原来是因为怀上了小包子。
气死她了——虽说原本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但前提别是律骁又跟她耍花样,瞒着她又让她怀孕。
律骁想了想,突然变脸,对着她道:“我先给康医生打个电话,问问他是怎么一回事,这几个月我都坚持在打避孕针,前面我和你爱爱也用了TT的。”
虽说避孕套和避孕针都不是绝对避孕,但既然出了这种事,他还是要问一下康医生的好。
因为悄悄万一是在他打了避孕针后面怀上的小包子,那这事关小baby的健康,他不能马虎。
想到这里,他的神情严峻起来。
他让席悄悄稍安勿躁,然后去打康医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