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醉酒,他虽然记得不大清楚,但朦胧也有个影子,脸色微变,“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她见搪塞了过去,暗松口气,“那你这又是做什么?”
“我说过,在回京之前,不会让你离开的我视线。”这个女人实在麻烦,谁知道如果不在自己眼皮下,转眼又会惹出什么事来。
“我可不习惯睡觉的时候被人窃视。”她爬坐起来,将被子抱在怀中,一副打死不肯相让的神情。
“呵!昨晚你当着我的面,也没见你睡得有什么不安稳。”他取过床上多余的垫被铺在地上。
“你…….你…….”她这时才想起,自己明明是在大石边睡着的,醒来时却在军账中,那肯定不会是梦游自己走回军账钻进被窝的,答案不想而知了…….
“麻烦你有空的时候多做些动作,重要命。”
“我很重吗?吗?”玫果惊叫着,看向自己,没有任何一个部位有多余的赘肉,并没有发福的迹象。
弈风‘哧’的一声笑,闭上了眼睛,再怎么丑陋的女人都是爱美的。
玫果看着他一脸的坏笑,才知道被他戏弄了,气恼的抓过一个枕头向他头上狠狠心肠砸去。
他听到风声,极快的接下,顺手枕在脑后,“谢了。”
“你简直就是个无赖。”
“彼此,彼此!”
玫果憋着一肚子气,倒在床上,面朝里不再理会他。
他睁开眼,睨视了她娇小的背影,摇头笑了笑,再次合上了眼。这个女人能在一分钟之内气炸他,但又能很快平息他的怒气。如果他们当真大婚了,会怎么样…….哧……想什么呢,和这个女人大婚,还不天下大乱,只怕没在战场上战死,却会被她气死。
所以说回了京还是彼此绕着点走,才是正道。
第二天,照例天没亮,玫果就被他提出了被窝。
他这次更过份,甚至连叫她两声都省了,直接将她从床上提起来,丢在已经送来的清水旁边,“一盏茶时间。”然后很眩的一个转身,走向门口。
玫果拍着胸口,冷静,冷静,一定不能为这个人气坏了自己。虽然心里不断告戒自己,只要再忍忍,今天就能进京,大家分道扬镳就什么事也不会再有了。但行为却不受她大脑控制,端起桌上水盆照着他的后背没头没脑的泼了过去。
他听到水响,往旁边轻轻一让,那盆水就在地上开了花,蔓延开了,只溅湿了黑色的战靴。
接下飞来的铜盆,“看来,你并不需要梳洗,一盏茶时间也可以免了。”
“你好歹也是个太子,难道就没有一点皇家的礼仪品性?”虽然自己家中也有几个莽将军,但怎么也不至于象他这么蛮横无礼,而与野蛮人关系最为亲密的三哥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更加不明白三哥为什么能和这个人走到一起。
弈风眼里闪过一抹嘲讽,“让郡主失望了,在下虽为皇家子嗣,但受到的皇家礼仪教导的确很少,实在是个粗人,比不得我的兄弟们温文而雅。以郡主的地位大可去请求虞国女皇更换联姻之人。那在下这个粗人自也不必在郡主面前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