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画随着她站起来,移动步子,没留意踩着了她的长裙。
玫果正迈步出亭,被崩紧的裙摆绊住,顿时失了重心。
释画忙松开脚,抢上前,揽住她的腰,将她抄在怀中,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眼,再也移不开视线。
四目相对,仿佛世间一切都已经停止,只有彼此眼里的柔情。
鼻息间全是他似兰似菊的淡淡幽香。
他慢慢伏低头,唇慢慢落向她微张的红唇。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冷哼惊飞了二人的交缠着的视线。
玫果忙挣开释画的怀抱,站直身,绯红着脸不敢看声音的主人。
释画不以为然的转动着手中长萧,笑看着夜豹堆满寒冰的双眸,“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夜豹直视着玫果,冷冷道:“你不该来这儿。”
刚才释画要吻她时,她没有多少触动,这时对上夜豹冷寒的眼,心脏却猛然收缩了一下,不知怎么的,竟懊恼被他看到刚才的一慕。
也不等他再说什么,也不看释画,转过身,飞奔向地道的方向。
地道已然打开,她顺利的离开地道,出了漆黑大门,回了自己的客房。
夜豹直到她离开,才冷眼看向释画,“我告诉过你,不许碰她。”
释画望向玫果一直痴望着的荷塘,“枯枝枯叶,已是几度轮回……她来过这儿,对吗?”
夜豹只是静看着那一池的枯叶。
释画依然浅笑,手中长萧停止转动,双手一握,“回首是潇潇暮雨,醉红尘,梦随风逝……四年前吗?”
“你无需多问,以后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动她。”夜豹收回视线,毅然转身离开了石亭。
释画追上两步,按住他的肩膀,“弈!”
夜豹站住了,略低头,侧过脸看着肩膀上的手。
释画慢慢靠近他,肩膀上的手慢慢下滑,直到腰际,从背后抱住他强壮的身体。
“不要这样。”夜豹暗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腕,想将它们从自己腰间拉开。
“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在我走之前,了我这个心愿。”释画执意的不肯放开他。
夜豹闭上眼长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办法做到了。”
释画将下唇咬出了血痕,啜血的痛让他略为冷静,“你禁欲四年,我一直以为你是为了让自己做到无情,做到全无弱点,其实不然…….是吗?”
夜豹慢慢睁开眼,看向那池枯荷。
“你是因为她,对吗?她就是四年前撞进来的那个女人,对吗?”他每个字都说的很慢,很淡,但任谁都能感到他泣血的心。
“画,对不起,你知道我一直是个无情的人。”夜豹收回看着枯荷的视线,往前直走。
“你有情。”释画的声音变得尖税,“但你不该有情,妤婵没死,我在她那儿知道了你的事。”
夜豹全身一震,站住了,“你不该打听,你知道的越多,越危险。”
“这么多年来,你南征北战,又建下让所有皇屋闻风变色的地下王朝。
任何一个君王都恨不得食你的肉,饮你的血,将你碎尸万段方能解心并没有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