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红将她的手使劲一捏,疼得她‘哎哟’一声,刚溜开的神,马上回来了,直直的看着他,瞪眼,竖眉。
她不想再听,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他,就是弈,末凡和弈风,这三个人已经让她不知所措了,再来个他,一桌子麻将,这开了局,怎么收场?
他反而对她不满的表情绕有兴致,扬起了浓眉,眼角带出笑意,就和第一次看她吃烤山芋一样,想看她下面会是什么反应,什么举动。
玫果想到的却是上次他陪她罚站,与他大眼瞪小眼的情形。
干脆旧调重弹,继续瞪眼,就当他是唱歌好了,等他唱完了,拍拍屁股闪人。
“就象那把断剑……”
提到那把断剑,玫果瞪着的眼,瞬间缩小,有些心虚,偷他的剑的事,他一字没提,一直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上次送剑回去的路上被劫,小娴带了剑回去,那她这个偷剑贼当然是暴了光的。
“按理那剑断了,就再也不能用了。不料却被你接上了,开始的时候,我还很小心的不敢碰触,怕接合的地方再次断开,总是小心的呵护着。
可用过方知,此剑比断剑之前更为坚韧。
你我之间就如此剑……”
他说到这儿,不再说下去,只是静看着她,接下来只能让她去思考了。
玫果慢慢呼出口气,垂下头,看着被他紧紧握着的手,这样的问题对她而言,太过沉重,特别是在这样的处境中,
“玫家正在没落……”父亲和哥哥们被夺兵权,也就是玫家没落的信号弹,“我会想办法尽早解了你们身上的血咒。”
她熟读红楼梦,明白一个大家族没落将意味着什么,说不准哪一天就家破人散,她不能让他们成为自己的陪葬。
他眼里的暖意慢慢消褪,燃起怒火,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捏断她的手指,“你以为我们是为了玫家的势力?”
她摇了摇头,“我知道冥氏世代是为了虞氏…….”
“没错,冥家的人世代为虞氏效忠,我也是以侍卫的身份被安排到你身边,如今我虽然也是你的侍卫,但我同样也是你的夫君。”
玫果身体微微一震,苦笑了笑,“可是我是玫家的人,一旦玫家没了,我也就……”虽然她并不认命,但朝中之事,如何能料得到?
话没说完,他刚毅的面颊蓦然在眼前放大,唇极快的被他温热的唇堵住。
惊赫的呆看咫前轻颤的长长的眼线和浓密的睫毛,竟忘了避开。
他的吻并没有深入,只是唇贴着唇,让彼此能感到对方的存在,过了会儿,慢慢放开她,一言不发的凝视了她好一会儿,站起身,将她打横抱起,走向自己的马匹。
玫果只觉得整个世界全乱套了,天旋地转。
他收紧环在她腰间的手,收敛了所有杂念,耳观八路,指挥着护卫队一路急驰。
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安安份份的坐在他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