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凡走了,玫果也觉得躺得周身酸痛,也躺不住了。
唤人打来浴汤,将自己完全泡在浸过花瓣的热水中,从头到脚的清洗了个干净,顿时觉得清爽了。
换过了干净的衣衫,踏出房门,寒意扑面而来,让她打了个寒战,同时新鲜的空气带着阵阵梅香又让她精神一爽,忍不住深吸了口气,身上的寒意也就慢慢的去了。
昨晚下了一夜的大雪,这时倒是出了太阳,阳光散在枝头上压着的厚厚的雪上,反射着柔和的光芒,十分的明媚。
她也没什么什么目的,只是漫步走走,丝丝的冷风在耳边吹过,让她这些天麻木的身体又开始知寒感暖,到有脱胎换骨的感觉。
路过自己的院落,只是转头看了看,竟没停下来,继续漫无目的往前走了。
她走到竹园外,朝里面望了望,只见小果无精打采的趴在竹屋的台阶下,想必是在这儿守候它的主人。
站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没敢进去,转身离开了,自嘲的笑了笑,终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这人是避开了,可是满脑子却想着,他现在是醒的,还是昏迷不醒;他的伤口是否愈合的好;那伤对他又是否留下什么不良的后遗症…….
胡思乱想中,发现前面没路了,抬起头,愣了。
原来不知不觉中竟到了慕秋的院子外。
她知道他现在在谨睿那儿养伤,这院子也就暂时丢空着。
推开木栅门,款款迈了进去,站在院中定定的望着那扇木门,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日的事让她愤恨不已,可此时她却看着这扇门,怀念着它的主人。
她长长叹了口气,正想转身离开,蓦然感到身后仿佛有人,身体顿时崩紧,紧张的几乎屏住了呼吸。
静立了好一会儿,不见身后有动静,唇边浮起淡淡的自嘲的笑意,他这时怎么可能在这儿。
慢慢转身,一袭黑衫闯进眼帘,衣衫罩在身上,比以前松了不少。
四目相对,再也无法移开。
直到小果钻进她的裙幅,抱住她的腿,才醒过神来,那日对他说出那样绝情的话……如果他敢侵犯她,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说出的话就如泼出的水,如今叫她怎么面对他?怎么下得了这个台阶?
这些日子,唯恐他死去,现在看见他能站在这儿,这已经足够了。
别开脸,从他身边走过,走向院门。
在与他身体一错之时,手腕被他的大手握住,身体一震,站住了。
二人一个面朝里,一个面朝外的僵持着。
玫果心想,只要他对那日之事道个歉,给她一个台阶,二人之间的事也就揭过了。
静等了好一会儿,对方除了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却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