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玫果头发零散,衣衫褶皱,雪白的外袍上擦上了不少青苔,更有好几处挂破的痕迹,只能用‘狼狈’二字形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玫果来见太后时已脱去了弈风的风氅,长裙下面又没有中裤,空空荡荡,冷得直打哆嗦,缩了缩身子,将有人以镇南王被劫,诱她出宫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又说有护卫拼死保护,才没被劫走,可惜失足跌落悬崖,好在被悬崖下的树枝接住,才逃过一死,保了性命,等那些人走了后,才设法爬上悬崖,逃了回来。
她所说的经历和她现的这幅狼狈相的确十分相附,太后又问了几句,加上对她从小就宠爱有加,也没怀疑,见她冷得发抖,怕她冻病了,让她先回寝宫沐浴更衣。
玫果见太后不追究私自出宫的事,大松了口气,暗庆好在弈风想得周到,留下了小娴,否则只怕没这么好过关了。
忙谢过了太后,便要退出去。
太后见她走到了门口,又只问了句,“知道不知道是谁指使的。”
玫果摇了摇头,虽然她知道是谁,但没有证据,而且子阳怎么说也是太后的亲孙子,这事没弄明白前,还是先缓上一缓。
回到寝宫,见小娴正招呼着宫女准备沐汤,满心欢喜,这丫头越来越善解人意了,她还没回来,便想到先备下热水。
进了屋,径直转到屏风后,宽衣解带,爬进木质大沐桶,满满的热水包裹住她冰冷的身子,舒服得呻吟出声。
小娴关了门,捧着装有梅花瓣的藤篮过来,见她已经泡上了,笑道:“我刚才还奇怪,太子还没进门,但催着要我赶快给小姐备水,看来到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玫果舒服的闭着眼,靠在桶壁上,洗个澡,哪来这么多道理可言的。
小娴掩着嘴就笑了,“只怕是还没大婚,就是先洞了房。”
玫果象是被针扎了一下,猛的睁开眼,脸本来就被蒸气熏得有些红,这时就更是红过了耳根,“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我在外面冻了一夜,当然得泡个热水暖回来。”
小娴瞟了眼玫果脱下来丢在一边的衣衫,“还真冻得奇了,连濡裤都冻没了。”
玫果更是又窘又羞,扑上去掐她,“你再胡说,看我不打你。”
小娴往后退让开了,护着手中的花篮,“别打,别打,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玫果见她服了软,才作了罢,重新坐了回去,想着昨晚,脸上却是火烧一般的烫,不过认了他的身份,却也心安了。
小娴将花瓣倒在水中,用手拂开了,漂满了整个水面,转到玫果身后,拿了水勺舀着热水淋着她赤在水面上的肩膀。
上面还留着一圈齿痕,忍不住又是想笑,终是忍住了,“其实这样多好,过不了多久,小姐便与太子大婚了,这样和和睦睦的,且不好过你们一个钉子一个眼,别说王爷,我看着都着急。”
玫果回头看了看小娴,却想着弈风说的让卫子莫保护她的事,也不知卫子莫和小娴能不能凑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