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一看是她,就一百个满意,心想,这个烟然果然是个会处事的人。
初菊已听烟然说了来龙去脉,这来,自然是有备而来,向玫果行了礼,唤了声,“肖大夫。”
玫果含笑回了礼,“烟然姑娘可有跟你说过?”
初菊低声回答,声音暗柔,听着极为舒服,“烟然已经说得很明白。”
玫果满意的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银子递给她,“这只是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初菊听声音便知道是袋子里装的是银子,而且是很多银子,不肯收,“以前没少让肖大夫照顾,初菊本不是什么黄花姑娘,这银子不能收。”
玫果强塞给她,“听说你从良了,还让你来,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再说你从了良也要银子过日子,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并没别的意思。只是……”
初菊听她这样说,才勉强收了,“只是什么?肖大夫有话尽管直言。”
“他中的是不淫毒,只怕这行事,比正常人要……”玫果咬了咬唇,停了停,“你一定多担待着些。”
“肖大夫放心,我们这行出来的,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玫果这才松了口气,引着她上楼,等小厮们送进了热水出来,才示意初菊进去。
在初菊进去时,门关合的一瞬间,从门缝中能看到佩衿靠着床里的墙壁坐在床上,曲着一条腿,一条腿随意的伸着,头抵着墙,闭着眼,皱成川字的眉头,让他秀美的面颊多了一种让人心酸的东西。
玫果暗叹了口气,在没研制出解药前,也只能先这样了。
随着门关拢,听见初菊柔声唤起了声,“公子……”
接下来,里面便没了声音,玫果杵在那儿,不知是什么滋味,觉得自己该走开,在这门外听人家办事,实在不是她的身份应该做的事。但走吧,又觉得不放心,又怕万一佩衿有什么意外。
走……不走……走……不走……
两个念头在脑海里反复猜摇摆,双眼盯着门缝,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挪动脚步。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低声细语,玫果才醒过神,惊觉自己不该呆在这儿,也不敢细听里面说些什么,怕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刚要抬脚,门‘吱呀’一声开了,初菊满面春光的从里面出来。
抬头见玫果立在门外,与她同时一愣。
玫果飞快的扫了眼房门,初菊正好挡住门缝,看不见里面情形,迷惑的问初菊,“完了?”
“嗯,完了!”初菊看着玫果时,脸上带着歉意。
难道是早-泄了?“怎么会这么快?” 玫果这话没经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初菊抿着嘴笑了笑,这位大大年级尚小,说话却全没遮掩,“是这位公子给了我两个明珠,要我回去。”她说完拿了两粒指头大的,浑圆的明珠给玫果看。
玫果长年在镇南府和皇宫里,也识得些货色,知道这两粒珠子都是极为珍贵的,难怪她高兴成这样,“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