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使尽了全身的力气,推打着他,他全不为所动,仿佛那些拳头根本不是打在他身上,他只是专注于在自己唇下的柔软。
他拥紧了她,脸上神情越来越温柔,薄唇带着微微的颤抖,无比深情,无比渴望地吻住她,辗转而轻柔,想要深深地占有,又小心翼翼地怜惜。
舌尖轻舔着她柔软的唇瓣,在张开嘴呼吸时,探了进去,紧紧的抵住她的舌根,阵阵酥麻从舌尖传遍全身,一股热流从小腹涌上,化开,窜进身体的每一根血管,每次毒发,他脑海里都是她的影子,全是拥有她,与她欢好的幻象。
虽然曾经与不知多少女人欢好,但从来不曾有感觉想拥有谁,只当是本能的发泄,所有向他求欢的女人都知道,他只有在节气变化时才会接受,那些日子对他而言不过是兽性的发泄,全无意义。
而对她,他无时无刻不想拥有,如今她在他怀中,全无反抗之力,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压在身下,刺进她的身体。
但他忍下对她的渴望,他明白,在全无准备的情况下拥有了她,很可能将自己体内的毒素传到她体内,虽然明知她即将死在自己手下,但即使是她活着的这短短时间,他也不愿她受到淫毒的侵害。
她即使是要走,也要她走得干干净净。
玫果神智已经有些迷糊,舌根下的触痒让她瞬间清醒不少,她有种感觉,他不干干脆脆的掐死自己,是还存着一线的希望,隐隐约约感到他是在逼她,逼她说出真相。
极力仅自己所能吸入最大量度的空气,让身体重新滋生出少许力气,使劲向他的舌咬了下去,舌间化开了浓浓的血腥味。
钻心的痛让他微微一缩,虽然唇并没离开,但舌尖却缩了回去。
玫果在这瞬间,极力微转开些脸,让自己的唇得到少许的自由,“别……别逼我……”
他停下了对她的吻,紧紧锁定她涨红的小脸,卡在脖子间的手略松了些,让她能说话顺畅些。
“别逼我……我……别逼我对谨……谨睿失信……”虽然他的手松了些,不能畅顺的呼吸仍让她说话困难。
蓦然脖子上的手一松,大量的空手涌进,呛得她一阵猛咳,眼泪如洪水般涌出。
有千百万的黑点在佩衿眼前聚袭,耳中‘嗡嗡’作响,身体摇摇欲坠,果然……是谨睿杀了雅儿……
这个想法,他过去从来不曾有过,直到她到死还死守着不肯开口,再想到慕秋交到他手中的信函,让他突然间产生的念头。
他能感觉到,她对谨睿的爱慕,小心呵护,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为他死守着秘密。
没有松开箍在她腰间的手臂,反而把另一只手也环在她后背将她揽得更紧,任她在他肩膀上阵阵剧烈的咳嗽。
没有一句对不起,只是将脸紧紧贴上她的耳鬓,咬紧下唇,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眼,怀中因剧烈咳嗽而颤抖的娇小身体让他心疼。
过了许久,玫果咳得胸肺和噪子撕裂般痛,才慢慢止住,小脸涨得通红,眼泪早打湿了他的发际和肩膀上的衣衫,因为刚才的恐惧和震惊,情绪久久不能平复,胸口剧烈的起伏,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打湿了发际的秀发,紧紧贴在脸颊上,全身更是虚软得没了一点力气,任他这么抱着自己,没想去挣扎,也没想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