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刚才发现。”末凡懊恼得微颦了颦眉,“你也不必赶了,她这时只怕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也走不远,你我分道而行,你去凤乡,我去桃花镇。”玫果离开不进山便只有两条路可行。
“昨天她定然看见了我们,有意避开,如今她在暗,我们在明,她有意避开我们,我们是见不到她的。而且即使是找到了,也只是大家无趣。”
“难道就这么不管她了?万一她有什么事……”冥红想到上次的刺杀事件,头皮就阵阵发麻,心里一抽一抽的紧。
“当然不能不管,我们尽快回去,乘她尚未走完,让佩衿查探,随时留下线索,你再带人随在其后。”如不是他事务缠身,不可以长时间在外漂游,他真愿自己一路追寻下去。既然他抽不了身,说到查寻的本事,只有佩衿天下无人能比了。
只有佩衿出马,他才能得以放心,再加上有冥红暗中保护,也该是万全之策。
冥红想想也只能如此,“你怎么得知张嚣的女儿已经出嫁?”昨晚他一直与末凡一起,并没听漏任何话。
“这附近猎户有个风俗,嫁女的时候,会将红绸带悬系在进山不远的地方,意思是告诉山里的生灵,家有喜事了。”末凡保饱书籍,又时时留意民间各种风俗习惯,于这些民俗自然也了如指掌。
冥红恍然大悟,回头望了望树稍上绑着的已经褪色的红绸,“你又怎么知道,这是张嚣家的?”
“这附近就他家一户人家,不是他家的,又能是谁的?”其实他心里从昨晚就一直存了一个疑虑,自从昨晚他们进了张嚣家,便不见张嚣女儿露过面。
这到可以解释为那女子害羞不肯见生人,但那一晚,珍娘不时的进里面陪伴那女子,却没听过她叫那女子一声名字或者女儿。
那所房子,并不隔音,他不会听漏任何话音。而且他记得在珍娘进厨房时问过一句,“你当真不见他们?”
当时并没多想,也是刚才见了那红绸才明白,珍娘口中的他们其实就是自己和冥红。
玫果自上了张嚣好友的货车后,却不进桃花镇,而是在途中见车就换,再也不在驿站里留下行踪。
那些过路车夫,见她相貌虽然粗陋,但终究是单身女子,也不拒她搭车,如此两日,又弃车陡步行了大半日,终于到了发现冰蜥的湖泊。
向当湖边渔户问了个遍,均说没见过冰蜥。
玫果不死心,雇了条船,在湖中细细的寻了个遍,的确不见有冰蜥的影子。
那湖也不算大,水也不深,与别处的水却有些不同,在这寒冬之际,那水却并不冰寒刺骨,所以竟鱼虾成群。
这样一来,在众鱼群里寻找那透明的冰蜥自然增加了难度。然而这些渔夫都是极有经验的,有他们相助,也不消两个时辰,便将那湖寻了个遍,终无所获。
又讯问这附近是否还有类似的湖泊,得到的答案均都是这附近再也没有湖泊。
玫果上了岸,失望不已,坐在湖边,揉着这两日来天天窝在车里早已经肿涨的小腿,愣愣出神,难道冰蜥当真只有那么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