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将那些腥臭不堪的毒液吐进随手拿过一个茶杯,吐出的毒血漆黑如墨。
直到装满了三个茶杯,那血才恢复红色。
她不知弄了些什么药,敷在他伤口处,顺手扯了被她脱下的裤子,盖住他的私处,才拨出他嘴里的袜子,“哪儿有水?”
连问了几遍,离洛才回过神,收回乱成一团乱麻的思绪,看向另一个屋角的洗漱架,那水缸里的水是干净的。
玫果也不敢耽搁,这毒的确厉害,她可不想吞进肚子,直冲向屋角,冰凉的清水入口,更引起了她隐忍着的反胃,漱净了口,干呕了好一会儿才止住。
离洛一直看着她,但终什么也没说。
玫果转回地榻边,又取出几个药丸,冷冷的道:“张嘴。”等了会儿,不见他有动静,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怕我毒死你?”
离洛嘴角一抽,她要毒死他,根本不用给他解毒。他自从中毒以后,身体冰寒骨刺,在她吸出毒液,上了药后,身体明显转暖。
他不肯张口,是根本不想解毒,但见她象是又要动怒,竟有些害怕,这女人性情实在古怪,与那个女人极为相似,如果不顺着她,不知又要做出什么让他难堪的事来。
迟疑了片刻,张了嘴。
玫果喂他服下药丸,拉过绵被给他盖上,“再过半个时辰,你就可以动了。”
乘他还不能动,快溜,她不敢担保等他能动了,会不会向她报复,以他过去的为人,多半是会的。
离洛看着她揭开毡毯,突然问,“你当真叫肖巧?”
玫果微微一怔,才想起自己刚才瞎编的名字,“是。”摔下手中的毡毯,出了门。
离氏仍牵着离荣站在门口等候,见她出来,忙迎了上来,“舍弟没对姑娘怎么样吧?”
“没有。”玫果拍拍着手,笑了,被怎么样的可不是她,而他,“他的毒汁已排了出来,不过那毒很顽固,如果想完全解毒,还得每日排毒,直到他服下的药在他体内产生了抗体,才不会再反复。”
离氏长松了口气,双手合十,“谢天谢地。”按离荣给玫果跪下,“快给肖姑姑磕头。”
离荣眨巴着大眼睛,“肖姑姑治好了叔叔,是吗?”
离氏重重的点了点头,面带笑容,“嗯。”
离荣果然要跪。
玫果一把抱住,“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跪。”
离荣一本正经的说,“但我娘说了,姑姑救了叔叔,就是叔了我们全村的人,就是我们全村的恩人。”
玫果抱着他不放,这孩子懂事得让她心痛,“你的心,姑姑领了。”
离荣又看向母亲,离氏看着玫果‘哎’了一声,才对离荣道:“姑姑说免了,就免了吧,不过姑姑的恩情,你不能忘啊。”
离荣乖巧的点了点头。
玫果牢着离荣的小手,心存迷惑,他们一个孩子都如此严格管教,为何离洛会与子阳一起做出那等不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