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有一次,便有二次。”玫果站在原地靠着门框抱着枕头。
他眼里突然流露出苦涩之意,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个女人面前就象在那个女人面前一样,无法控制情绪,“她不会再给我机会第二次失信于她了。”她已经死了,无论他想对她做什么,都没机会了。
玫果不能把他失信与人与自己联系在一起,那他说的人应该不是自己了,“她是谁?”
“与你无关,你问的太多了。”他又开始烦躁。
“我是大夫,理应知道你更多的事,才能更好的治你的伤,免得我明明把你治好了,你一心求死。你死了倒是无所谓,就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把你医死了,对我的名誉可就损得大了。”
离洛两眼望天,“一派胡言。”她这破借口,谁听了都不会信。
玫果也不否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叫芙儿?”
离洛嘴角轻轻抽动一下,“她是芙儿就是好了,看来这村里的嘴该管管了,什么都往外倒,你居然知道芙儿。”他说起芙儿这个名字,并不象她想象中那样应该是对一个爱得死去活来的恋人的口气。
玫果笑了笑,慢慢走到床边,将枕头丢回给他,“你不必怪他们,我想知道的事,总有办法知道,芙儿怎么死的?”
他脸色一沉,冷冷道:“我害死的,你问这些到底是想知道什么?你到底是谁?”
玫果坐到他身边,卷起他的衣袖,用空心针抽取他手臂上的血液,滴在一块小金属板上,撒上些药物,分辨他体内所存的毒质深浅,“我是谁,说过了,信不信就由你了,至于我为什么问,因为我好奇,我天性喜欢八卦。不过……”她停了停。
“不过什么?”离洛随着她拉长的声调,神精开始崩紧,随着玫果慢慢下移的视线,不自在的扭来扭去,脸又开始泛红。
玫果重新看向他的脸,挑起眉稍,他好歹身份是人家的夫侍吧,这么容易脸红,如果换个人家,当真要他侍寝,他还不钻到床底下去?
不过看他脸红,倒是有趣,伸手去捏他的脸,还没碰到他的脸颊,已被他捉住手腕,才想起今天没对他用迷药和毒针的,“好象某人说过什么男女授授不亲。”
离洛脸色一变忙丢开了她的手,她第一次进屋,他不是没碰过她,不过那时他以为她是那个女人,和现在知道这个女和与她全不相甘自然不同了。
玫果笑得花枝乱颤,“你这样,以后怎么娶老婆?”
正笑着,只觉一道煞气袭来,笑意顿敛,转脸看去,离洛本极明媚的一张脸布满煞意,心里了惊,收去笑,干咳了一声,“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正在考虑是不是该先站起身避开些,仍拿了迷香把他迷了再靠近,却见他脸上的煞气慢慢褪去,换上让她看了都不能不为之动容的凄然之色,幽幽道:“我不会再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