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木楼中摆设简单,但床上倒还挂有白色布帐,随着帐帘落下,玫果的心开始收紧,之后如擂鼓般捣。
脸贴着的是他温热的肌肤,腰间是他有力的手臂,鼻息间是他独有的干净清爽的味道,偏偏这个人又是她一直依赖爱慕着的。
这气氛实在太适合做某些事了,不过她却担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甚至后悔从圣女那儿溜出来了。
如果他向她索要,她该怎么办?
她并非不愿与他亲近,只是昨天来了月事,今天第二天,来势正猛,实在是不能房事,咬着唇,崩着身体,盯着眼前仅着中衣的宽阔胸脯,想着该如何跟他解释,说是那个来了,先不说,说不说得出口。
如果这么说了,以他的性格定不会去查验她所说的是真是假,但越是这样,反而越容易令他认为是她的推搪之辞。
过了一会儿,他环在她腰间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却不见他再有下一步的动作,抬起头却见他目光黯然,虽没有困乏之态,却能看得出他正强行压抑着欲望。
舔了舔因骚动而有些干燥的唇瓣,犹豫着开口,“我……”
他轻拍了拍她的背,令她强烈的不安和紧张顿时减轻不少,“今日本来不该离开王府,是我存有私心,才没拦着你。”
玫果自认不算太笨,硬是没明白他的意思,今天为什么不该离开王府,他又存了什么私心?
眨了眨看着他的眼,寻思着是不是该直接让他解释。
“今天在马上这么长时间,小腹可有象往常那般隐痛?”
刹时间,玫果一张脸涨得绯红,难道他问的是自己那个?可是她月事之事,除了小娴,谁也不会清楚,小娴一个未嫁的姑娘是不可能跟他说这些,不敢确定的问,“你是说……”
“你每月天葵头两日总有不适,所以本该过了今日再离开王府……”
玫果更觉得脸烫如点燃的炭渣,她每月头两日不舒服除了小娴贴身服侍她才知道这事,就连父兄也是一无所知,“小娴说的?”
“小娴未曾告诉我这些。”末凡神态淡然,丝毫没有窘迫之意,好象她的什么事对他而言都是再自然不过,“去年我去府中接你,见你面色不好,不时的有捂着小腹的动作,问过小娴,她却言左顾右,我便存了疑惑,后来又在同一两日见你有这样的反应,所以翻阅了些书籍方明白是怎么回事。”
玫果无语望帐顶,刚才还在说圣女一个眼神就能把自己卖了,自己在他面前又何尝不是,如果他对自己有敌意的话,十个玫果也被他捏得死死的了,暗暗庆幸,他不是自己的敌人,有这样的敌人会非常的不爽。
虽然仍觉得难为情,不过却放下了心,不用担心他有所误会,冲他笑了笑,“困了,睡吧,睡吧。”
“好。”末凡先闭上了眼。
玫果对他简直佩服无体投地,不管大事小事,他总能留心。
去了心结,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合上眼,“后天,你一定要走吗?”
“嗯。”他不睁眼,只是轻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