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理想?”段浩苦笑了一声,“我比你们可惨多了。两三岁还没开始有理想的时候,就被家里的那几个老不死的强制性的灌输了一个理想进来。说什么要把家里的手艺发扬光大,他们已经老了,就要靠我这一辈来努力了!我当时也是小,稀里糊涂的就被勾上了贼船,上了贼船我才发现,整个这一辈就我自己!这些老家伙哪里是希望我继承什么手艺啊?分明就是自己懒,不愿意出来折腾,想要我给他们出苦力……”
“扑哧……”王嘉韵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双漂亮的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条缝,“说的那么可怜!真的假的?”
“你说呢?”段浩一脸的哭相,就好像吃了黄连一样,“两三岁的时候就被逼着练功,先是练心,要练到泰山压顶不弯腰,天塌下来也不变色的地步。先是练打坐,两三岁的小孩坐在那里一个半小时,不许动,动一下的话就倒霉了……”
“倒霉了?!”谢宝宝听的两眼放光,“怎么个倒霉法?是不是用大号的鞭子抽,抽的满身血,辣椒水老虎凳随便的招呼!”
“你这是上邢!”段浩瞪了她一眼,“虽然没有用这些,不过也强不到哪去!你们都知道我们家的祖传手艺是什么了吧?”
“知道,指压啊……”卢伊诗点了点头。
“坏就坏在这个指压上!”段浩叹了口气,“我们家里那些老不死的,实在是对各种穴道太熟了!你能想象,让你一天到晚的笑,笑到后面没力气了还要笑,或者是让你双腿发麻,连走都走不了,要不就是浑身上下痒的难受,却挠都没法挠一下。反正,那些老家伙的花样多的很!现在我都不敢回忆,简直是生不如死……”
“呃……”谢宝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挺吓人的!对了,上一次你让我一直哭了那么长时间,不会就是借着这个机会整我吧?!”
“怎,怎么会呢……”段浩干笑了一声,被谢宝宝那双乌溜溜的黑眼睛盯得有些心慌。
“肯定是这样的!”谢宝宝大吼了一声,猛扑上去掐住了段浩的脖子,“该死的,还说什么哭疗,我就觉得奇怪,各种各样的疗法我听的多了,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哭疗这一说!果然是你这个家伙在捣鬼!”
“说什么呢!”段浩手忙脚乱的挡开谢宝宝的进攻,大声说道:“我那是特殊疗法,特殊疗法你懂不懂?治疗完毕你不是舒服多了吗?”
“我掐死你个舒服多了!让我哭了那么久,还当着那么多熟人的面!我谢宝宝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就败坏在你手里了!你要怎么赔我!”
“赔什么赔?谢宝宝我警告你,你快给我放手,不然有你好果子吃!我让你从这里一路哭下山去!”段浩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威胁道。
这一下果然有了效果,谢宝宝手一抖,松开了段浩,向后急退了几步,然后一转身,扑进了卢伊诗的怀里。
“诗诗姐!这个家伙欺负我!”谢宝宝抱着卢伊诗大声干嚎起来,“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别闹了!那么多人看着呢。”卢伊诗无可奈何的说道。
“就闹!”谢宝宝撅着嘴巴抬起头来,委屈的看着卢伊诗说道:“诗诗姐你偏心,宁肯向着外人也不向着我!”
“咱不理那个疯丫头……”段浩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了,暮雪,就只有你没说了,你有过什么理想吗?”
“理想?”兰暮雪的神情恍惚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有过。”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王嘉韵在一边八卦的问道,虽然她是兰暮雪的好友,可是兰暮雪的性子太过冷淡,和任何人在一起都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所以就连王嘉韵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朋友有什么理想。
“我可不可以不说……”兰暮雪笑了笑,闭上了嘴巴,虽然用的是疑问句,可是看她的表情模样,分明就是一副‘我偏偏不说,你能把我如何?’的样子。
“得了,您不说就算了,我也不能强行扒开嘴把话从你肚子里掏出来。”段浩耸了耸肩膀,“看来这人都是会变得,没几个能一如既往的把自己的理想彻底的贯彻下去!”
“那是你!”一直缩在卢伊诗怀里吃豆腐的谢宝宝突然跳了出来,“千万不要把本小姐包括在内!”
“哟,这么说,你还有什么远大理想不成?”段浩笑眯眯的问道。
“那是,我的理想可大了!”谢宝宝一撇嘴,“说出来都能吓死你们!”
“反正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能不能吓死我们?”段浩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反正大话谁都能说,我又不能因为这个把你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