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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地方？！”吕服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烦躁，连问话的声音都大了一些。

“你讨厌这里吗？也难怪。”唐觅轻轻点了点头，“这里的东西和你有一点点渊源。过来看吧……”

唐觅走到离两个人最近的一座水缸旁边，指着水缸说道：“敲碎它！”

吕服看了唐觅一眼，一句废话也没有，举起拳头，对着那个大好的水缸就是一拳。

“砰！”的一声脆响，足有十厘米厚的水缸被吕服一拳打了个窟窿，从里边传出来一股异常古怪的味道，似乎有些芳香，还有些腥臭，闻起来让人很不舒服。与此同时，一股黏糊糊的黑色液体从里面流了出来，虽然不太多，但是看起来就好像鼻涕一样，非常恶心，而且很显然，那种古怪的气味就是这种液体散发出来的。

吕服一皱眉头，还没等到他开口说话，一只乌黑色的手骨随着那粘稠的液体一起流了出来，软哒哒的垂在水缸旁边。

“这，这是……”看到这只只剩下骨头的手，吕服的脸色一变再变，虽然只是骨头，但是这只手上竟然发散着一种只属于金属的光芒，就好像是用黑色的金属制作的一只手一样，让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咕嘟……”一边的唐觅脸色有些发白，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这，这就是白莲教最大的秘密之一。这里在刚才的典籍里被称为再造堂，所谓的再造堂，就是当初白莲教研究生物武器的地方。”

“生，生物武器……？”吕服的声音发涩，如果不是因为和唐觅认识的很久了，他几乎要以为唐觅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对，就是生物武器……”唐觅重重的点了点头，“很难想象是不是？我刚才看到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几百年前的前辈们，竟然在和我做一样的研究，针对生物武器的研究。虽然他们没有我们现在的理论基础和研究结果，但是他们使用了一种更直接，也更残忍的办法，直接进行反复的实验，用**……”

“直接用**？没有经过理论论证？”吕服皱着眉头问道。

“对，直接使用**进行试验。”唐觅叹了口气，“这个巨大的缸就是培养皿，里面这种黑色的液体就是使用各种药物调制出来的培养液。他们先根据各种药性进行推导，然后大致推论出来可能产生的后果，然后直接开始试验。这里面的实验体不仅仅是人类，还包括各种动物。使用人类的这种，被称为药人尸！”

“药人尸……”吕服轻轻点了点头，“也就是说，经过浸泡过的实验体实际上都已经死了吗？”

“意识已经完全被抹杀，只剩下本能。”唐觅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书册晃了晃，“这里面就是药人尸的实验说明，还有几种浸泡用培养液的配方以及造成的结果，对了，还有药人尸制作对素材的要求，无论是成功的试验还是失败的试验都有详细记录，连失败的原因也有推断。刚才在那里面放着的，已经成了粉末的书，上面则记录了这里浸泡的药人尸制作之前的生体特征，以及详细的试验日志。”

“果然，人如果疯狂起来，什么都能办的出来。”吕服低声嘀咕了一句。

“你是在说我吗？”唐觅没好气的瞪了吕服一眼，“我的试验虽然和这个不太一样，但是目的基本上是一样的。”

“但是你成功了。”

“我是站在这些人的肩头上成功的。”唐觅笑了笑，“如果没有先祖留下的黑莲子，还有一些特别药物的药性和药理，我也不可能综合现代的科技，制作出基因增强剂来。”

“而且，你也不能说先祖们失败了。”唐觅回过头来看着身后密密麻麻的水缸，“刚才的记录上已经提到，药人尸的制作试验已经接近成功了，大概是因为那次起义失败，白莲本宗遭到了重创，所以这项试验也彻底的停滞下来。”

“比如你看这只手骨……”唐觅指着刚才从水缸里伸出来的那只手骨，同时从自己身上拿出来一把钥匙，使劲在那只手骨上划了一下，手骨发出一阵让人牙酸，仿佛金属一样的声音来，但是钥匙却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的划痕。

“看到没有！”唐觅有些激动的说道：“骨骼已经近乎金属化，强度相当高，钥匙都无法在上面留下一丝半点的划痕，有这样的骨骼作为支撑，完全可以想象他的**强度将会有多么的可怕！这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确实很惊人……”吕服脸色也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刚才看到这只手泛着金属的光泽，没想到竟然真的已经金属化了。这种现象确实让人感到非常可怕。

“几百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这种超前的实验，真是太让人佩服了！”唐觅看着那剩下的大水缸，低声嘀咕道。

“我讨厌你说这样的话。”吕服看了唐觅一眼，“因为你这样说完之后，往往都会干一些让人不舒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