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沥阳却笑的更得意了,他怎么就没发现霍殷容喜欢余清微呢?白白错过了那么多年嘲笑他的机会。
他勾着嘴角,用一种奚落的语气说到:“呵呵,霍殷容,我想,这十多年,我并不是完全没有赢过你嘛,至少,在你陷入暗恋的痛苦中不能自拔的时候,余清微却柔顺的躺在了我的怀里。她爱的人是我,怎么样,单相思的滋味不好受吧?”
霍殷容闭了闭眼,狠狠的将心头那股血腥的味道给咽了回去。他挣开那两保镖的控制,将有些颤抖的手插进裤子口袋里,稳了稳情绪,这才说到:“哼,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最后,她不是还成了别人的妻子,你该问问你自己,被人戴绿帽子的感觉好不好受。”
霍沥阳脸色微变,那副洋洋得意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他最恨的就是余清微背着他和陈励东好上了的事,他的确有一种被人戴了绿帽子的感觉,但他怎么可能承认?
在快把轮椅的扶手都拧断的时候,他扯着嘴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一脸阴森的说到:“戴绿帽子的怎么可能是我呢,应该是陈励东才对,难道你不知道,余清微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吗?”
十五岁?这个畜生!!!
霍殷容再也装不出镇定,又想冲上去将那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的脑袋打烂。
可是这次有保镖拦着,他根本近不了霍沥阳的身。
“霍沥阳你他妈的,你还是个人吗,你简直就是人渣!!!”
如果霍殷玉在这里的话一定会跌破眼镜,她向来斯文有礼的大哥,今天竟然爆出了这么多的粗口。
“哈哈哈哈哈哈,”其实那些都是霍沥阳瞎编的,不过看到霍殷容这么的愤怒,他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然后又开始天马行空胡编乱造,“对啊,十五岁,就是你从霍家老宅搬出去的那一天,那一夜,我们就……”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暧昧的笑了笑,然后一脸认真的欣赏着霍殷容痛苦的表情。
霍殷容的确很痛苦,他知道只要他一露出伤心的表情,霍沥阳的阴谋就得逞了,他绝对不能让他如意。
所以他拼命压抑着,让自己不要暴怒。
“余清微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上你这种败类!”
“呵呵,那你还喜欢一个喜欢败类的蠢蛋,你又算什么?愚蠢的败类吗?”霍沥阳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原本暴躁无比处于盛怒边缘的霍殷容忽然安静了下来,眉心,却是高高的蹙起,脸上是隐藏不住的痛苦。
那一年,他刻意从霍家搬了出去,以为看不见,听不到,就会慢慢的忘记她。
现在想来,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苦涩的暗恋,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洗涤而变得甜蜜。现在,霍沥阳却告诉他,就是因为他当初的离开,他和余清微才有了进一步发展的空间。
他后悔了,如果他当初没有离开,余清微就不会被霍沥阳害成这样。
他咬牙,将所有的怒火都压到了心底。
打人,伤害的不过是他的躯体,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继续犯贱。
所以,他需要做的,就是从精神上彻底打垮他!
呵呵,他不是想要霍氏集团吗?他偏不给。
他不是想成为万人之上的那个人吗?他偏不让他如意,他还要将他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让他成为所有人脚下的烂泥。
他深吸一口气,勾着嘴角阴沉沉的笑了:“好,霍沥阳,你好的很。”
他弯下腰,徐徐靠近,眼睛牢牢的与他对视,眼中是一种迫人的气势,让人无法与他对视,眼底深处闪过一丝凶光。
“你不是要求召开董事会吗?好,我们这就去,我让你看看,什么样的人才有资格继承霍氏集团,才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他直起身,微微转头对琳达说:“把他们带去会议室,我随后就来。”
脸上,已经恢复成一派从容,优雅不羁。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无人敢与其争锋,更是霍沥阳这种人怎么比都比不上的。
]霍沥阳不屑的笑笑:“我只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可是会很失望的。”
霍殷容嘴角向上斜起,鼻腔里哼出一句:“我从来不让自己失望。”
“那就好!”霍沥阳转身,带着他的人走了。
霍殷容的目光有些冷清的落在了地上,那株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踩了好几脚的芦荟上。
不知怎么的,琳达忽然觉得有些心酸。
她动了动,走到霍殷容身边说:“总裁,您没事吧?”
霍殷容垂下目光,淡漠的说到:“没事。”
“要不我再找人给您换一盆,保管比这个还好看。”其实,琳达也知道自己说的都是废话。
“不用,你先出去吧,把那些股东招待好,不要让霍沥阳搞出什么事来。”
“我知道,那我先出去了。”
“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