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您的购买比例不足80%, 请24小时后清缓存再看黛玉怔了怔,实在没想到,还能有谁会将东西送到荣国府中来。
“是父亲?”黛玉仰头看向鹦哥。
鹦哥摇了摇头:“二老爷院里拿来的。”
“舅舅?”黛玉又是一怔。
她同两个舅舅并不亲近, 面未见过几次, 话也没说上几句。大舅舅见了她时面有不耐, 二舅舅见了她时又严肃刻板, 渐渐地, 黛玉心中也就有些怵了他们。
怎么好端端的,二舅舅还送了东西来?
难道是舅母做的主?
鹦哥也是呆了呆:“应当不是的,只是二老爷那里并不曾明说。”
一旁的雪雁张了张嘴, 正想说些什么, 但随即又想到那日的嘱咐,她谨慎地瞧了眼周围的人, 最后还是先闭上了嘴。
毕竟也不急着在这一时说。
“那便先放着吧。”黛玉道。
她对这些东西并无兴趣, 毕竟姑苏林家也并非小门小户, 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
只是心头多少感念这份情谊, 才想着待会儿仔细瞧一瞧。
鹦哥应了声, 让丫鬟们将盒子都放下来, 而后才领着人退了出去。
待她们前脚一走, 雪雁便后脚走到了黛玉的身旁。
“姑娘不瞧一瞧吗?”
雪雁近来沉默寡言了许多,黛玉少有见她主动出声的时候, 此时不由微微惊讶, 一边点着头, 一边伸手去拿盒子里的玩意儿。
道:“也不知是谁……”
雪雁这才得了个空,低声道:“想来应当是我那兄长的主子吧?”
“那位世叔?”黛玉接口问。
说话间,黛玉已经打里头取了个锦盒出来。
那锦盒较外头的盒子更精致些,以玉石作扣,瞧着便是价值不菲的。
黛玉解了扣,翻了盖子,入目的却是些碎银,金锞子。下头还压了封信。
“这是……”黛玉细白的手指抚上那些银钱,又愣住了:“作什么用的?”
雪雁想了想:“打赏人用的罢?我听府里人说,主子们待下人甚是宽厚,常随手打赏些碎银子、金锞子下去,若是谁被打赏了,那都有脸面得很呢。说是外头还有人将府里的金锞子,当宝贝藏品瞧呢。”
黛玉微微惊讶:“原是作这个用的。”
母亲生前并不曾提点过她这些,便实在生疏得很。
雪雁笑着道:“倒是同兄长讲得无二,他的主子是个好人。”
黛玉点了点头,颇为认同。
尤其是在经历过了荣国府的看似百般宠爱,实则缺了许多贴心周到的行径后,心底便觉熨帖了许多。
只是不知晓对方究竟是哪位世叔。
黛玉如此想着,便拿起那封信来拆开了,三两下便展开了信纸,一行行清俊的字便映入了眼中。
实在,实在太眼熟了!
黛玉微微瞪大了眼。
待她细细看上几眼,心便已经不自觉地嘣嘣跳了起来,像是要跃出胸腔似的。
她将信纸捂在胸口,随后又反应过来,低声同雪雁道:“取烛火来。”
雪雁点点头,也不多问,径直取来了烛台。
黛玉又瞥了眼那信纸,方才用火引燃了,待燃尽后,便丢进了手炉里,再没有一丝踪迹。
黛玉松了口气,这才觉得轻松了些。
东西并非是什么世叔送来的,而是那个哥哥送来的。
他只年长她几岁,若是让别人瞧了去,总是要说不清的。
“姑娘。”鹦哥的声音打门外近了。
黛玉忙将那盒子递给雪雁收好,这才低低地应了声。
“二姑娘几个在等着您过去呢。”
“好,我这便来了。”黛玉起身,捧了手炉在掌中,莫名觉得心底定了许多。
待走到了门口时,黛玉才又问:“表兄如何了?”
“说是再躺上几天便好了。”
黛玉也不知怎的,此时心情正好,便道:“表兄病了,改日总该去瞧一瞧的。”
鹦哥点着头,但总觉得林姑娘这番话透着股疏离。
总该去瞧瞧。
说得仅像是迫于那层亲缘关系和礼节似的。
鹦哥终究甚么也没说,她想起了旁人提点她的。
再有本事的丫头,也得先忠了主子,方才能叫有本事。如今林姑娘就是她的主子,她自然不得在姑娘跟前拿了大去……
黛玉还想着,改日去瞧瞧贾宝玉。
可当她进了园子里头,除却几个姐妹外,见着的便也还有正同丫鬟笑嘻嘻说着话的宝玉。
黛玉抿了抿唇,不大好上前去。
不远处站了个削肩细腰的姑娘。